杨毅轻轻拍着紫竹的后背说道:“好竹妹,别哭了,我又不是现在立马就过江跟敌人拼杀,现在只是带部队到长江边做渡江准的备,什么时间渡江还得等命令呢,你不是民工运输队的政委吗?说不定过些日子我们还能再见面呢,现在哭的两眼肿了,一会儿还怎么出去见同志们呢?对了,你爸爸给你两个哥哥去信后他们俩有回音吗?这次大军渡江后紧接着就开展纵深歼敌,我那两个准舅哥可别做了冤死鬼。”
江紫竹止住泪水,松开双臂离开了杨毅怀里说:“潘掌柜带来了我二哥的信,我大哥跟国府外交使团去了美国,听说是蒋夫人要去美国再拉援助,这次带了些有影响的实业家代表去好扩大影响,大哥去了就不打算立即回来了,在美国看看有什么发展的机会,等国内战争消停了再回来投资建设。我二哥可能会去香港,已经疏通好关系,只要这个月底武汉不失守他就能走。毅哥,我以后不想在政府机关做事也跟两个哥哥和我的家庭出身有关系,省委和公署一直有人拿我哥哥的事儿和以前经扶县委集体被俘的事情找算我,幸亏你和鲁政委还有魏书记给我说话,这才少了许多麻烦,我想也是我在县长这个位置上挡住别人进步了,真没想到,咱们共产党内部也有这些龌龊事。”
“有人的地方就有左中右,共产党内部相互倾轧打击的事儿多了,我自己就亲自经历过不少事儿,在红军时期、抗战时期都不少,我胜利后回家当老师也是对这些事厌倦了,当老师多好,孩子们的心跟白纸一样,让我们的身心也能宁静下来,从此生活在祥和的日子里该多美。”杨毅憧憬着说。
“当当当!”几声轻轻的敲门声,接着杨静推门进来说道:“司令员,队伍已经全部集合完毕,这就出发吧。”接着又走上前拉住紫竹的手说:“好了,弟妹,你就别依依不舍了,你放心,多则两三年少则一半载国民党就会彻底被打败,江北原来光国民党正规军就超过三百多万,那时候解放军才多少人,没出两年就到了现在这般光景了,现在解放军超过二百万,加上解放区民兵和地方武装超过五百万,国民党满打满算不到一百五十万,大多还是东拉西凑的新兵,没啥战斗力,我们大军一过江就像洪水冲沙堆一样,国民党很快就会彻底败亡的,到时候咱们一家就能长相守了。”
紫竹含羞应道:“静姐,我知道的,就是有些放不下心,静姐,在战场上你可得勤嘱咐他,要他小心些啊。”
“放心,我会的!小毅也是我的亲人,我会保护他安全的,赵虎他们也让人放心,不会有事的。”杨静安慰道。
紫竹从身上的背包里掏出一件灰色毛线衣,放在杨毅手上说道:“春暖了,棉衣穿不大上了,给你打了件毛衣,热了就换上,你在前方有空了就给我来封信,你们部队经常运动接我的信不容易,但我的工作比较稳定,你把信寄到县委我就能收到,经常报个平安让我放心啊,哥!”
杨毅再次抱紧紫竹说道:“放心吧,我会常给你写平安信的。”说完毅然放开紫竹,推门大步走出指挥所。
杨毅还是跟先头部队骑马行军,先头部队是以警卫营、侦察营和骑兵营组成的,没有过多的累赘,只用两天就到了军区指定的渡江地域,这里属于湖北省汉口和黄冈的中间位置,北邻涨渡湖,湖北岸和长江南岸不过10里地,江面最宽的地方有四五里,窄的地方不到二里,听向导老乡说,再过一个月就到了桃花汛期,到时候江面会加宽三成,江流也要比现在湍急的多,不过就是现在,杨毅也感到这江水比昔日的黄河水流还要湍急一些。
侦察员报告,西面7里外的团流县还驻扎着国民党江防部队的一个团,下游两里有个渡口有一个连的江防兵,杨毅知道这些部队主要就是在江北执行警戒任务的,并不是要坚守江北阵地,估计这些敌人得到解放军开到江边的消息后立刻就会撒丫子缩回江南去,不过既然自己来了,这些敌人还没来得及跑,那就收获一些见面礼,也算是向对面的敌人打个报到。
杨毅一声令下,警卫营正面接敌,骑兵营和侦察营两面包抄,没用三个小时,渡口和县城全部拿下,战斗刚打响时,县城的江防团长就和参谋长的几个心腹带着卫兵乘船跑了,下面的各营连也无心抵抗,除了被打死三十几个,其余全做了俘虏,原来敌人的江防部队也是怕解放军搞突然袭击过长江,派这些炮灰到江北打个前哨,但又怕解放军缴获渡船,答应这边的团长说发现了解放军就从南岸派渡船把他们接回南岸,结果杨毅带骑兵从天而降,南岸的敌人根本不敢派船过来,反而往那些准备好的船上浇汽油放火把船给烧了,还向北岸不断打炮。
就这样,北岸枪声早早就歇了,南岸的枪炮声和浓烟烈火到天黑也没消停。杨毅看看敌人的炮弹也就是落在江岸边几百米的地方,对县城构不成威胁,也就没理会,派出侦察营沿江警戒,自己就带着警卫员在县城查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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