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面的敌人听到马蹄响都紧张起来,正准备开枪,听到杨毅的话,有人大声回应:“你个龟儿子吓老子一跳,差点误会到起,老子是整7师14旅的,你们来的到快,镇子里还有共军没得。”
杨毅一边走一边说:“共军都让你们这些废物放跑了,老子从西门过来没得见到一个。”
眼见来到近前,杨毅两只驳壳枪同时开火点射,大奎在左、杜鑫在右,两支冲锋枪也喷出火焰,眼前的敌人立时被打倒一片,杨毅大声喝道:“冲!”催马向围墙东门冲去,一边冲一边把门前试图关门和作势要射击的敌人打翻在地。
战马疾驰如风,瞬时穿过大门,门外影影绰绰有不少敌人在躲避,一些敌人已经卧倒向这边开枪,子弹“咻!咻!”的从耳边飞过,杨毅两支枪在两只夜视眼的的搜寻下,将一个个射击的敌人送上西天。
不过随着反击的敌人越来越多,杨毅只能把前方射击的敌人击毙,但后面的敌人就顾不上了,奔跑中听到江紫竹“啊!”的一声,接着又是咕咚一声,战马和人同时倒地,杨毅急拉缰绳,好一匹乌骓宝马,两支前腿一下扬了起来,后腿交错使劲,生生扭转180度,杨毅紧开数枪把两边开枪的敌人干掉,随后一探身捞到江紫竹的武装带,抬身把她提了起来横放身前,一手扶着她,一手再拉缰绳,聪明的乌骓马再次转身,向东奔驰。
杨毅边开枪边问:“紫竹,怎么样?伤哪儿了?”
江紫竹答道:“伤了右腿,马也受伤了,团长,放下我,我掩护你们突围,带着我你跑不快的。”
杨毅单手一较劲把江紫竹甩到身后喊道:“别说傻话,我不会扔下你的,骑稳了,抱紧我,乌骓马驮两个人很轻松。放心,我们都会冲出去的。”
嘴里安慰着江紫竹,手上掏出新弹匣装进驳壳枪里继续射击,脚跟微微磕打着乌骓马的肚子,乌骓马立时加速,几下就窜到最前面,眼见到了敌人的战壕边,杨毅大喊:“注意壕沟!”一提缰绳,乌骓马腾空跃起,杨毅随手向战壕里连开几枪,打倒了几个敌兵,后面的战马有了准备,也越过战壕,最后赵虎和两个战士还向战壕两侧扔进几枚手榴弹,爆炸声中,大家冲出了敌人的包围圈。
杨毅知道,之所以这么轻松冲出来,肯定是敌人大部队去追击军区突围的部队了,东面还有敌人的重兵,他们却带着3个伤员,如果往前硬撞,浪花激不起来就会被敌人淹没。他大声招呼道:“大家跟紧我,下公路向北走。”拽了一下缰绳,乌骓马下了大路,走上向北去的小路。后面的敌人打着枪尾随追来。
天黑路窄,坑洼崎岖,战马的速度慢了下来,十几分钟后开始上山,马的速度更慢了,走了一阵,坡度陡峭起来,马是不能再骑了,大家下马,杨毅把江紫竹从马背上抱下来,双手扣住江紫竹裤腿上的枪眼一用力,把裤子撕成两片,看到江紫竹的腿肚子被打了个对穿,摸摸骨头没有骨折,说了句:“万幸。”从怀里掏出急救包,用两块纱布堵住两个枪眼,用绷带把她的腿肚子包扎起来。
警卫战士小赵报告说:“团长,江主任找来的绳子在她的马上,她的马被打倒,绳子没顾上拿走,我这里只有三根绳子了。”
江紫竹懊恼的说:“我真没用,连几根绳子都没保住。”
杨毅说道:“敌人的子弹又不认人,几根绳子丢了就丢了,大家把马缰绳解下来,拿上武器弹药,把马撵走,两人照顾一个伤员,我们上山,小赵,你把绳子给我,我打头先上山,你们拽着绳子上容易一些,虎子,你们三个还是殿后,警戒山下。”
杨毅把两把驳壳枪插到后腰,背上九九式步枪,接过小赵递过来的绳子挂在肩膀上,摸了摸乌骓马的头说:“老伙计,跟我十年了,你功劳不小,今天你自由了,一定好好活着啊。”说完使劲拍了一下乌骓马的屁股,乌骓马吃痛向山下跑去,其他战马以乌骓马为尊,也跟在后面下了山。
杨毅开始向山上攀登,仗着一双夜视眼和一身轻功,上山速度比白天一点儿不慢,一边走一边放绳子,一根到了尽头再接上另一根,三根绳子放完量出绳子长度约有50多米。他把绳子末端系在手腕上,向山下喊道:“背上伤员,抓住绳子,上来吧。”
爬到山顶用了将近2个小时,杨毅看看手表,已经是凌晨2点了,追击的敌人已经发现山上有人,也开始向山上攀登。
杨毅对大家说道:“这次敌人出动了两个师,把双关庙镇三面围了好几层,只有北山这边是悬崖峭壁,敌人以为这是一条死路,我们就偏偏从这里逃生。山顶到山底大概有200多米,我们的绳子只有50多米,大家把绑腿解下来两根扭成一股接到绳子上加上缰绳,又能延长40多米。咱们做三次顺着北山崖往下溜,我先下去在绳子用完之前在山腰找个落脚点,你们再把伤员用绳子续下来,我在下面接着,大家再依次顺着绳子下去,然后咱们再往下找第二个落脚点,分个三四次就能到山脚下了,下了山顺着山谷向西走,出了山谷就是回云岗寨那条路,杨静主任和钟参谋长带援军在周河村接应我们,明天一早我们就能跟他们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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