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彦握住杨毅的手说:“就按你说的办,中牟县只有一个河防旅部和一个河防团,缺少守城的重武器,打下来应该不成问题,只是以你们这点儿兵力伏击敌人两个正规主力团难度不小,不要硬撑,不能全歼把他们击溃也能达到作战目的,你要小心,别冲到队伍前面,别担心我们,祝你们行动顺利。”
电讯员立即将杨毅的命令发到三个主力营,部队很快完成了集结,杨毅把任务交待之后,部队开始行动,侦察连在前开路,警卫连拱卫着杨毅、杨静随后,只剩下不到两个排的骑兵连随后,在后面是四辆卡车,卡车上各自架设了一挺高射机枪拖拽着一门山炮,除此之外两个炮兵排的驮马还带着12门简装战防炮,炮兵后面跟着的是全部乘马的三个主力营。
刘集镇到中牟县只有20里路程,杨毅的队伍是全员马队和汽车,没用两个小时就赶到了城外,中牟县是个小县,城墙不高不厚,甚至西面城墙还有一段坍塌,有南北两个城门,部队抵近北门,在城门楼的站岗了望的哨兵就发现了他们,看到浩浩荡荡越来越近的骑兵大队,门楼上的哨兵和军官都惊呆了、愣住了。
共军南渡黄河突破二团防线,河防二团全军覆灭,河防旅上下都已经传遍,旅部、团部、营部、连部层层警告,全城警戒,部队进入一级战备状态,虽说河防团没啥战斗力,可省保安司令部已经下达通知,明天一早许昌的新17师就会到达,只要坚守一天一夜,中牟县就安全了。
不过现在从北面开过来的这支部队,就是突破黄河防线的共军吗?真要是的话,凭现在河防一团这点儿兵力这些武器能坚持多长时间?城墙上和城墙下简易沙包工事里的河防团官兵,抬头看着北面乌泱泱的战马骑兵,看到一门门大炮炮口对向这边,心中拔凉满身冷汗。
城墙上的执勤营长哆嗦着手,猛摇电话:“报,报,旅,旅座,来了,共军来了,好多好多,最少过万,好几千骑兵,几十门大炮,还有汽车,已经到了北门城下,我们挡不住,没法挡,旅,旅座,对不起,呜呜呜,等不到新17师了,共军的大炮已经架起来了,我们只能开城门投降。”
河防旅长廖书成和他的参谋长以及一团长,从清晨到现在一直在旅部办公室战战兢兢坐卧不安,原本廖书成等人接到兵团的命令,不让河防团出击,他们还心里感激的不行,得知新17师明天能过来协防中牟县,也有了希望盼头,可之后接到战情通报,说大桥守备师的一个团被过河的共军全歼了,几个旅、团头目一下从脑袋凉到了脚跟,黄河大桥守备师那可是甲种师,甲种师的一个团打他们三个河防旅都是小菜一碟,可就让过河的共军轻松围歼了,这也忒恐怖了,幸亏没听倒霉二团长的求援,要不可能让共军吃的连渣也剩不下,现在的中牟县真的是岌岌可危了,要知道许昌离中牟县城有小二百里,而二团驻扎的刘集镇离中牟县城只有20里,可以说抬脚就到,廖书成和几个亲信咒骂着省城的大佬们,他妈的,郑州整86师近在咫尺,坐汽车一个小时就能赶到中牟县城,哪怕派来一个团送一些重武器和弹药过来也好啊,现在让160里以外的新编17师来援助中牟县跟抛弃了中牟县有什么区别?
不过骂娘归骂娘,在共军还没打上门的时候就丢掉县城逃命他们也是不敢,刘茂恩司令现在最希望的估计就是有个能顶缸的替罪羊,他廖书成的防线被共军突破已经罪责不小,要是不放一枪就丢掉县城,用脚后跟想他也得成为儆猴的那只鸡,所以哥几个一直在办公室祷告各路神佛保佑共军在新17师来到之前别打中牟县,同时也让卫兵把家人和细软悄悄的送出城,到武汉避祸,院子里的汽车已经加满油,时刻待发,现在接到共军已经到了城北门的电话,啥也也顾不得了,跟参谋长说了声:“我去南门布置防务,司令部就由老弟坐镇调度指挥吧,别忘了把情况上报省城兵团司令部。”说完匆匆跑出院子上了汽车疾驰而去。
参谋长暗骂道:“入死你老娘啊,共军在城北你去南门布置防务。”扭头对一团长说道:“你马上去北门指挥你的部队固守待援。”把一团长撵走后,让参谋马上去发求援电报,自己却匆忙回到自己的办公室,迅速脱下军装,换了身便服在同样便服打扮的卫兵伴随下,从后门溜出了司令部,隐没在胡同里。
这时的中牟北城门,大门洞开,城墙上和城墙内外的士兵都在营长、连长们的指挥下,把枪支堆放在城墙根,在城门外列队受降。
兵不血刃占领中牟城当然是大好事,杨毅让侦察连和一营迅速穿过县城追击从南门逃跑的敌人,并向南侦察前进,寻找适合打伏击的地方,自己带领部队受降,接管中牟县城。
县城内大小官员和大户人家的当家人基本上都跑了,河防旅部、团部、县党部、警察局等单位只有一些当兵的在站岗守卫,在北门率先投降的河防二团一营营长侯敬贤领着解放军一处处劝降、交接。很快县城就换了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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