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军们提心吊胆总算涉过了小清河,但只能伏在河沿岸下,但凡有露出头的,脑袋上立即会招致数颗甚至十数颗子弹,这种情况即使伪军军官用枪毙士兵威逼手下进攻,伪军也坚决抗令,逼急了甚至把枪口对着军官,吓得军官也不敢过分轰撵部下进攻了,等杨毅的特务连向河岸下投掷加了辣椒和八脚毛粉(一种有剧毒毛刺的虫子,秋季多见在枣树和山楂树上)的毒气竹筒弹时,伪军再也受不了了,一窝蜂的涉水往回跑,连督战的日军机关枪也没能阻止得了伪军的撤退。
铃木贞次见对面八路军防守严密,命令伪军在铁路桥河段再次进攻,这次不是试探进攻,而是佯攻,目的是把八路军主力吸引在铁路桥这边,命令两个日军大队从小清河上下游5里地的地方涉水渡河。并命令电讯兵给永年的高桥联队发电报命令他们出永年城向南进攻夹击八路军。
伪军在第一次涉水过河失败之后,对于佯攻更是流于形式,没对北岸的八路造成任何损伤就悄然撤退了,反倒是柳铁柱的骑兵跟偷渡过河的鬼子狠狠地打了两仗,最后还是杨毅亲自率领特务队骑马赶到,才将过了河的鬼子又赶了回去。
眼见两次进攻损兵折将没有建树,电讯兵又传来高桥联队在界河店防线进攻受阻的消息,铃木贞次少将一筹莫展,站在高台上通过望远镜,他看到北面铁路线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一根根铁轨被扛到临近铁路的路边装上大车,铃木贞次也是发了狠,既然八路军抗日分子死心要扒掉铁路,那他也没啥好顾忌的了,命令邯郸机场的战斗机轰炸机立即起飞参战,沿铁路线轰炸射击,即使炸毁铁路路基也在所不惜,一定要重创破坏铁路的八路军和土八路。
正在铁路线上忙着拆铁轨搬枕木扒路基的民兵、青妇队员和老乡看到八路军县大队轻而易举的把进犯的敌人打了回去,彻底放下心来,贪图白天的工作效率比夜里高好几倍,没有听从杨毅一而再再而三让他们撤退的劝告,县委和各区的领导看看敌人对这边构不成威胁,也鼓动民众再接再厉争取提前完成上级下达的任务。只有古月、辛庄两个区的干部听从了杨毅的命令,指挥本区民众带着铁轨枕木电杆电线等物资回家休息准备天黑再来。
杨毅倒不是担心日伪军的步兵来犯,以他的兵力、武器和工事,挡住邯郸城的日伪军没有任何难度,杨毅最耽心的正是日军的飞机,抗战进入了第四个年头,杨毅和战友们仍然没有对付日军战机的有效办法,以前对付低空飞行的敌机只能用轻机枪和步枪,超过1000米的高度,就一点办法也没了,现在有了九九式轻机枪对1500高度的敌机也算还能对射一阵,但对于更高空的敌机轰炸,就只能钻进防炮洞祷告航弹别落在头顶附近了,轰炸机的航弹比山炮炮弹威力大十倍不止,即使航弹落在离防炮洞十米的地方,也会把防炮洞震塌。
邯郸机场到王李庄铁路不到50公里,下午四点左右,鬼子的八架轰炸机在八架战斗机的护航下啸叫着飞过小清河向铁路线扑来,铁路上干的正欢的人们根本没有任何防范措施,当他们意识到危险降临时,敌机已经开始俯冲射击,轰炸机紧跟着下蛋,把几十公斤的航弹扔在路基上人群里。敌机机枪的子弹像死神的镰刀在收割着几十上百条生命,幸存的人们像炸了锅般的四下逃窜,很多人没能逃过接踵而来敌机航弹的轰炸。一时间血肉混合着被炸飞的路基碎石子漫天纷飞,没被直接炸死的人们,被高速飞溅的碎石打的头破血流皮开肉绽,哀嚎哭叫声甚至盖过了啸叫的飞机发动机声。
看到犹如地狱般的铁路线和路基惨景,杨毅心如刀搅怒火中烧,放下手上的步枪,抢过一挺九九式轻机枪,冲到铁道路基旁,对着飞过来的敌机扣动扳机一通狂扫,由于提前量没有找好,30发子弹都落在了敌机后面,待他从机枪手要来新的弹匣装上机枪时,看到已经有21个轻机枪手在他的带动下对空射击了,杨毅忙把大家召集起来,让弹药手给轻机枪手做支撑,把轻机枪架在弹药手的双肩上,机枪手对空瞄准,听从命令一齐射击,没等多久两架战斗机沿着铁路由北向南呼啸而来,从飞机肚子下伸出的两挺机关枪把铁路打起两道烟,落在活着和死伤人们的身上血肉横飞。
“朝着敌机前方5米,开火!”杨毅一声令下,22挺轻机枪射出的子弹在飞机前方组成了一道子弹组成的瀑布,两架敌机根本没有掉头的时间,瞬间穿过弹幕,每架飞机都中了五六发子弹,一架敌机的油箱被打着,冒着滚滚浓烟往南飞了几百米后摔在小清河里,另一架敌机像个醉汉摇摇晃晃向邯郸机场飞去,不过站在铁路路基上的4名弹药手和4名机枪射手也被俯冲扫射的敌机打成了血葫芦,扑倒在路基上。
正在战场肆虐的敌机看来是被同伴的遭遇吓着了,不约而同拼命拉高,在3000米上空投弹射击,高空飞行的敌机对地面的杀伤力与超低空相比要小了很多,这只是相对的,只是炸弹和子弹不会那么精准的落到地面密集的人群里,但是轰炸机丢下来的航弹威力实在太大了,即使远离航弹落点十几米的地方高爆弹的冲击波也会把人撕裂,飞溅的弹片和石子能把几十米以外的木板洞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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