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静道:“这样安排很好,我这就去刘婶家给她们看看,千万别怀上那些畜生的孩子,这就够惨的了。”说着上后屋拿了药箱匆匆走了。
老栓蹲在地上痛苦得两手抱头往墙上撞:“越冷越尿尿(sui)越穷越吃亏,怕什么来什么,这帮国民党就是一帮匪类,上面怎么就准许他们到咱这里祸害人呢?咱还得供着这帮土匪,这可跟乡亲们怎么说?跟兴贸怎么交待?。”
杨毅恨声道:“这帮人渣跟杀我师父的邱楚生那些国民党匪徒是一路货色,要不是看他们现在也打鬼子,我立时找游击队灭了他们,这事决不能就这么算了,爸,你现在就去敲钟,让全村的人都去堵住贾家大院,大牛哥,你去集合民兵和青妇队员,全副武装保护乡亲们,如果钱必进动武耍蛮敢开第一枪,你们就不必顾忌,狠狠地打,舒文姐你身子重,这两天又犯病了就请假在家歇着,村里发生的事跟你没关系。姐夫你骑马去区里,让韩泉哥集合区中队,让剑锋叔集合联防队做好准备,堵住土山小学,不让二团的人出校门,要是二团的人敢开第一枪,就往死里招呼他们,我就不信整治不了这帮丘八。”
贾舒文有些担心:“小毅,事情闹得太大了也不行啊,石友三的六十九军离咱们县不远,新编第六师就在咱们县,先别说县委和军分区党委的态度,就是上级支持我们,咱军分区的力量也太弱了,军分区独立团和六个县的县大队加起来只有四五千兵力,六十军可是有两万多人枪,力量太悬殊,另外还要提防日伪浑水摸鱼乘机捣乱。如果钱必进有个认错的态度,我们能忍还是忍忍吧。”
杨毅不满的瞪了舒文一眼:“这事儿能忍吗?这样的事要是忍了,老百姓会指着你的脊梁骨骂祖宗的,你要是忍了不光老百姓会对抗日民主政府感到失望,石友三的部队也会觉得八路军共产党软弱可欺,以后更会变本加厉欺负咱们老百姓。姐,你放心,只要我们强硬起来,不管我们力量有多弱,石友三也不会真的跟我们撕破脸,没有抗日民主政府的支持,他石友三在冀南站不住,退一万步,就是石友三真的跟抗日民主政府反目为敌了,他也落不了好,从钱必进的二团就可以推断出,六十九军虽然号称两万人实际也就是一万二三千人枪,扣去辎重兵和军官家属护卫,实际能有一万作战部队就顶了天,八分区独立团、县大队正规部队有四五千人,五个区中队四个区小队和各村民兵也有四五千人枪,两下一加不少于六十九军的兵力,真要打起来,我再让磨盘山和鸡鸣山的几千游击队下山,我们的兵力就比石友三多了不少,只要我们有信心不示弱,石友三就得软下来,他的主子蒋介石躲在重庆,国军主力部队都在大西南,他现在是孤军,不依靠八路军他连落脚之地都没有,除非他愿意当汉奸投降小鬼子。”
贾舒文听了杨毅的分析,心里稍稍缓解了些压力,还是嘱咐道:“话虽如此,如果能协商解决,还是别动武力的好,国共两家拼个两败俱伤,高兴的只有日本鬼子,如果钱必进肯赔礼认错,我们就当他这是头次犯错,原谅他这一次,毕竟没出人命,也不要硬搬八路军的纪律和民主政府的法律针对这些国民党军队,还是按国民政府的法律惩治犯错的士兵吧。”
杨毅看着舒文恳求的目光心里软了,叹了口气说:“既然你都这样说,估计县委和军分区也不想跟六十九军闹翻了,行吧,这次就忍让一下,但是钱必进必须要惩治罪犯,给受害者道歉赔罪,这两条他要是不答应我就不客气了。”
贾舒文立时说:“那是当然,要是他包庇犯错的士兵,我们坚决不答应,我们的忍让也是有底线的,总不能让这些国军在我们的根据地胡作非为。”
不一会,村里的钟声响了,深夜的钟声分外刺耳,村里的狗一起狂吠起来,村民们纷纷点亮油灯,男人们来到村公所查看消息,女人和老人们就照顾孩子,拾掇东西,准备下地道躲避。当村民们得知是国军糟蹋了村里的女子,立时炸了锅,回家一说连女人们都气愤不过,纷纷走出家门到贾家大院讨要公道。
杨毅让小兰帮着妈妈和舒文姐做好打仗避难的准备,他和柳杏儿、林颖、雨燕拿着各自的长短枪也准备去支援民兵们,没想到刚出门,就看到本村的几个儿童团员跑了来,一个叫肖桂萍的女生焦急的说:“团长,是不是鬼子来了?快给我们发枪吧,我们还要跟着你打鬼子。”
“是啊,团长,带着我们吧,我们永远是你的兵,带着我们吧。”其他孩子也纷纷喊道。
杨毅赶紧解释道:“孩子们,同学们,你们听我说,区儿童团早已经解散了,我已经不是你们的团长了,今晚也不是鬼子来扫荡,是国军的兵祸害咱村的乡亲,大人们去讨个公道,你们回家吧,要不你们家大人该着急了。”
肖桂萍道:“区儿童团是解散了,可我们还是认你做我们的团长,团长你可别不要我们啊,我的枪法好还会救护伤员,你就让我跟着你吧,我爸我妈都支持我跟着你干呢,刚才村里的钟声一响,我爸就让我赶紧来找你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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