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鼎马上开始组编队伍,选出连排班长,让机枪组去领机枪、子弹,把连排长聚在一起布置冲锋方案,他手下的一名连长低声问道:“营座,咱们真的要打头阵当炮灰啊?贾旅长说话靠不住啊,咱们都是尤参座的亲信,别说此去难以活命,就是命大回来了他也不会把位置给咱的,营座三思啊。”
另一个连长也附和道:“没错,就是这次有命回来,下次敢死队还是咱们这些苦哈哈的,谁叫咱们是参谋长的人呢,以后在姓贾的手下不会有好了。”十几个连排长叽叽咕咕都是一个腔调。
李光鼎喝止住众人道:“都给我住嘴,你们当我是傻子啊,贾进忠杀谢团长眼都不眨,我算个屁,你们就没看到那些机枪手都起了杀心了吗,要是不应承下来,现在你们还能在这里唧唧歪歪吗?你们还想活命不?想活命就听我的,现在我们还有一线活命的机会。”
“营座,今天您只要能带着弟兄们躲过鬼门关,您就是我们的再生父母,以后水里火里兄弟们都跟定你了。”一帮难兄弟纷纷表决心。
“那好,你们凑过来听我说,一会儿到了峡谷那边你们这些排长都把白衬衣套步枪上,边跑边冲对面喊别开枪我们起义了,告诉弟兄们,谁都不许朝对面开枪,只要大家跑进八路的第一道战壕,咱们就得救了。”
“营座,你这是要领着我们投八路吗?咱们做了汉奸,八路能放过咱们吗?”
“没问题,八路军就是以前跟咱们打过仗的红军,优待俘虏不打不骂不杀头,好着呢,咱们带着枪阵前起义,待遇差不了,你要是不想干八路,就用枪支弹药买命,说不定人家还会给你发路费呢。”
“那后面的督战的鬼子咋办,他们还端着歪把子呢,看到咱们打白旗反水,他们还不得把咱们都突突了啊。”
“所以我才朝姓贾的借机枪啊,冲锋时咱们几个连长营长每人带一挺机枪在队伍后面,排长们打出白旗后,咱们就掉头扫射督战队,掩护弟兄们逃命,鬼子督战队只有一挺歪把子,咱们有四挺捷克式,干死他们咱们在八路军那边就算有了投名状,说不定还能立功保住咱们的官职呢。”
“太好了,就这么干,干掉小鬼子督战队,咱们战场起义立功赎罪,青木还不得踹死贾进忠那王八蛋啊。”大家都振奋起来。
贾进忠带着警卫连远远监视着充当炮灰的三团,直到日军的督战小队过来后才回到一团驻地。
下午3点整,战斗正式打响,日军炮兵中队的六门步兵炮在后,联队各步兵大队的24门迫击炮加上从治安军一团抽调的3门迫击炮,被集中在一起排在步兵炮前面50米处,一字横排摆开,先是两发试射,调整好射角后,紧接着是10发连射,把峡谷对面前两道战壕炸翻了,全部被硝烟笼罩,没等炮击停止,鬼子督战队就催促着伪军炮灰营出动,炮灰营过了谷底时炮击才结束,二道战壕再也没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督战日军命令伪军炮灰们发起冲锋。
杨毅见鬼子的火炮停了,抬起身子举起望远镜观察敌情,他在峡谷西沿北侧充当观察哨给炮兵发信息,没料到伪军的动作这么快,冒着头上乱飞的炸弹就穿过峡谷了,打算给孙玉明发信号让重机枪把伪军赶回峡谷再炮击,忽然他的望远镜里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景象,最前面的伪军打出了十几支白旗,接着是一窝蜂倒提着枪的伪军往前面疯跑,还摇晃着胳膊在吆喝着什么,更诡异的是,后面的伪军端着机枪向他们身后的鬼子扫射起来,显然是伪军倒戈反水了,他立即拿起电话喊道:“不要开火,机枪火炮都不要开火,伪军反水倒戈了,放伪军进一道战壕,派人把他们接到南北两个方向安全地带,不要向西,鱼饵迫击炮随时待命射击。”杨毅看到伪军后面的鬼子开始向后溃逃,最后面拿机枪的伪军开始登上谷沿了,对着电话大声喝道:“立即向谷底开炮,十发自由射,开火。”
“轰!轰!轰!”炮弹接二连三的在谷底的道路上爆炸,把从伪军机枪下逃出命的督战鬼子掀翻,残肢乱飞,没有一个能逃回出发地。
这一幕将在峡谷东沿观察的青木和酒井惊的目瞪口呆,青木大佐双手攥拳剧烈的摇晃咆哮:“巴嘎雅路,警备旅良心大大的坏了,统统死啦死啦的,卫兵,去把贾进忠抓起来,我要砍掉他的脑袋祭奠帝国玉碎的勇士。”
“且慢!”酒井虽然也是恨得牙疼,却还保持着头脑清醒:“联队长阁下,你看,虽然治安军倒戈了,可也把八路军的炮兵阵地给引诱出来了。八路的迫击炮能够打到谷底,对我们的攻击部队是个大威胁我们应该立即打掉敌军的炮兵。等摧毁了八路炮兵,我们攻击时让贾进忠亲自带队在前面给皇军做盾牌挡子弹,我们的士兵紧跟着他们后面冲锋,不怕他们全部反水。”
青木清醒过来:“吆西!这个办法大大的好,不过八路军的炮兵阵地距离我们的炮兵太远了,立即让炮兵中队和迫击炮群前移到谷沿附近,摧毁敌方炮兵阵地,我们有远程武器在手,八路军坚持不了多久。再有,派一个大队看住警备旅,把警备旅的轻重机枪都没收,一旦发现他们有异动,立即就地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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