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个县大队战士领到枪和子弹走后,这几个分发武器的伪军,抄起车上的机枪和弹药箱也下了土路。
“轰隆隆!”一声巨响,整个大地都摇动了,弹药车发生了殉爆,为了轻装急行军,不论是青木的部队还是酒井的部队都没有携带很多沉重的迫击炮弹、掷弹筒榴弹和手榴弹,这些弹药就放在弹药车上,为了方便管理队伍驻扎后四辆装武器弹药的车辆就靠在了一起,这些武器弹药有多一半是缴获县大队的,但是日伪军的弹药也有一大车,一吨多的高爆物殉爆绝对超级恐怖,临近装物资的车子有六七辆被炸散了架,炸碎的枪支子弹炮弹皮满天飞,附近警戒的伪军被殃及不少,被俘的青壮老乡也多有波及。
“跑啊!”一声呐喊,上千俘虏推倒被爆炸惊呆的守兵,趁着夜幕冲下土路向东逃亡。“俘虏逃了,开枪!”“不要开枪,皇军要活的,快追。”不同的命令让伪军们不知所措,结果是二营的多数士兵冲下道路追击俘虏,一营、三营和二营一些懒鬼和怕死鬼站在原地向夜影中朦胧人群开枪。
“哒哒哒”,枪声骤然急剧起来,黑暗中居然有数百步枪甚至是机枪还击了,道路上的伪军队伍里多有火把,熊熊燃烧的弹药车更是耀眼火炬,站在路上的伪军成了靶子,瞬间被打倒不少,其余伪军连忙卧倒找掩蔽物反击。
“嗵!嗵!嗵!”“哒、哒、哒!”南北两头伪军的重机枪、轻机枪也纷纷开起火来,唯有当中路段的伪军,害怕误伤追击的同僚没敢胡乱打枪。
二十分钟后,青木大佐带着大队日军和警备旅一团残部赶到,青木让瞎打枪的伪军停止射击,只听到黑暗的东面不时传来凌乱的枪声和惨叫咒骂声,但没有子弹再向道路这面飞来,青木让一个中队的皇军打上火把向东搜索,看见不少伪军在处死没有逃远的俘虏,有的用刺刀捅,有的用枪打,半小时后,所有野地里的皇军和伪军全部回到公路,各归各队。
青木已经把情况了解清楚了:有数百不明武装袭击了公路上的伪军,炸毁了弹药车,公路上的俘虏乘机逃跑。事情就这么简单,事情果真简单吗?青木从地下拿起断口整齐的麻绳,脸色铁青的向伪军的队伍恶狠狠盯去。
“报告太君。”一个浑身血迹的伪军排长战战兢兢的举起手。
“说!”青木咬牙切齿的从喉咙里嘣出声音。
“我在机枪发出的火光里看到向我们开枪的是一营二连的一个排长,那个人打过我我认识他,还有好几个也穿着警备旅的军服。”
这就对了,没有内鬼,绝对无法完成这么大的救援行动,“警备旅二团各部立即点名,清查失踪人员。小野君,你的派人盯着。”
“哈伊!”,日军的枪口对准了警备旅二团。
一场纷乱的点名后,除去死亡的32名伪军,二团二营、三营人数都对,一营少了包括一个排长三个班长及士兵15个人,而与一营失踪者同一单位的官兵都说从大乱发起就没见到这些人,冲下道路追击俘虏的伪军报告,在搜索东面荒地时没有看到一具一营官兵的尸体,搜索的日军也点头证明。
青木勃然大怒,冲到一营队伍前面,一把抓住一营长的前胸衣襟,用力的摇晃道:“你的,为什么没有及早发现这些内奸,这些内奸是如何进入你营的,说!你的给我说明白。”
“刺啦!”一声,一营长的衣服被扯烂了,“哗啦!”,一堆金银首饰和银元从这伙计怀里掉到了地上。
“纳尼?巴—嘎!你的良心大大的坏了!”青木怒火冲顶,抽出武士刀,奋力一劈,不但把一营长下意识抬起抵挡的右臂砍断,还把他的头颅从左耳根切到到右肩膀,大半个脑袋咕噜噜滚在地上,血浆喷洒了青木一脸。
“搜,挨个给我搜,统统地,警备旅二团官兵统统地仔细地搜,有私藏缴获财物的统统死啦死啦的。”青木元仁咆哮着。
“咔嚓、哗啦!”,日军几十挺重机枪、轻机枪,对准伪军拉开了枪栓,只等命令立即射击。
“都别动,二团的官兵都别动,接受皇军的检查,谁动谁先死。”躺在大车上的徐远征虚弱的喊道。
“二团听令,全体都有,立正!接受皇军检查,先从我开始。”二团团长吴永正脸上露着一道血口子,军靴上的膝盖裤子破烂,露出的棉花被血染红。他慢慢解开武装带,扔在地上,然后脱下棉军装,再脱下单衣光着上身。
待要解裤腰带时,青木摆了一下手,小野少佐把吴团长拉住,把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披在了他身上:“吴桑,你的没有问题,我的很高兴,你的被欺骗我的很遗憾。”吴团长跟小野喝过几次酒,关系还行,点头表示感激,站在一旁。
一营呼啦啦跪倒了一大片,拼命磕头:“太君啊,饶命啊,下次再也不敢了。”“饶命吧,我上有老母下有幼儿,不能死啊。”“旅长啊,大哥啊,讲讲请吧,都是营长那王八蛋指使我们的啊,我们都是给他拿的,不拿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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