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一排急行军的鬼子眨眼间死伤过半,活着的人急忙卧倒,见子弹都是来自一个方向,就都往反方向路边滚去,滚下路基才发现这边是条坡陡水深的河沟,不但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冰水还灌进棉衣里面,刚刚急行军的一身汗顿时激了回去,一半人的枪脱了手,从达到腰部的水里摸枪,夏天还凑合,冬天真心不是个好活计,等找到枪了人也冻僵了,想要爬到路基上反击,路基坡面又陡又滑站不住脚,爬上去两步滑下来三步,没办法,路基下面的鬼子伪军开始往河沟东西两头分散还有人趟着齐胸的水往河沟南岸挪移。
贾进忠在此之前心情一直很好,昨晚的行动迅速果断,前锋暗杀小队是他老爹生前收买的死士,手脚功夫很是利索,一路上没有暴露踪迹,有皇军的电台协调,东西两路部队几乎是同时到达辛庄镇,虽然辛庄镇村口的哨兵发现了他们开枪报了警,已经于事无补,土八路的抵抗很快就被粉碎,顽抗的民主政府干部不是被炸成碎肉就是被打成马蜂窝,只有小部分土八路突破了三团的防线,从冰冷的大清河泅渡逃离,不过这个季节浑身湿透的人能撑几个小时呢,不用追击,冻也冻死了,突袭收获差强人意,缴获了三四百支杂牌枪,对于现在的他已经引不起多大兴趣,打算拉回去以后各村建联保队时给保丁用,还好在民主政府的金库里搜罗到一万多块银元11根小黄鱼和几千元的法币,皇军找花姑娘快活时,手下的卫兵也给他抓了个青妇队的姑娘,滋味还不错,最后青木太君让把所有的女人都扔进火堆里时,他心里觉着有些可惜,卖到邯郸顺德保定都能挣到大钱。
也不知青木太君是怎么想的,把妇女处死了男的却不杀,说要送到东北做苦力,那些男人不是土八路就是亲共分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按以前委员长的办法全部杀掉铲草除根最利索。中国最不缺的就是人,找劳力从农村找老实巴交的农民最保险,让共产党土八路做苦力,还不得天天提防他们造反暴动啊。
不过大太君想怎么着谁敢管,由着人家去吧,在烧掉辛庄镇后大太君还比较够意思,把二团留下押解俘虏护送物资,作为补偿给了他一个中队的皇军还带着两挺歪把子机枪一部电台,有什么事这么一呼叫对方都明明白白,极其方便,也多亏人家这个中队的皇军,在古月区中队突然袭击的时候一团都有些懵,三团已经溃散了,人家皇军中队原地不动架起歪把子一阵突突,古月区中队基本上就完了,跑了的不到30个,让三团那些孬兵追的跟兔子一样没命地跑,跑就跑吧反正顺路,据区中队的俘虏交待,古月区除了儿童团再没成建制的武装力量了,贾进忠当时差点儿笑岔了气,没想到共产党中还有如此幽默的人,这个俘虏有点意思,留着吧,以后闷了开开心不错。
贾进忠行军序列是三团在前面连追击带开路,一团在后面殿后,皇军中队居中前后照应,贾进忠和卫士排在一团一营后面,他后面还有两个营,前面一开打,贾进忠立刻懵圈,这动静太吓人了,说是枪响还不如说是炮仗车给点着了,那是一片轰鸣。看着前面的人成排成片的被打倒血肉横飞,贾进忠这才猛然清醒这不是幻觉是事实,条件反射般跳下马来,连喊卫兵保护,其实周边全是他自己的兵,只不过他喊习惯了,这也是一种条件反射。
他所在的地方离坟岗东头还有200多米,这时还是安全的,但为了更安全,他又往东转进了500米,然后拿出望远镜观察起战场形势,敌方连续性射击的火力点有20来个,整个乱坟岗东西纵深二三百米都有敌人,北侧的山岗上也是人头涌动,估算一下敌人该有不下一千人的武装,考虑到机枪的数量,他分析这股武装至少是国军一个团的编制,我靠,上八路的当了,还以为那个俘虏是开玩笑,感情那家伙是耍我呢,中了人家的瞒天过海之计,堂堂旅长被个俘虏骗了。
贾进忠肺快气炸,抽出枪牌撸子,说了句“狗东西骗老子很好玩儿啊?!”“呯呯呯”打光了手枪里的所有子弹,悻悻的走了,已经做了叛徒的俘虏委屈的眼都没合上,好像在说“人家真的没骗你啊。”
贾进忠看了看自己的家底,三团没影了,皇军倒是有影,一个个在远处地上血泊中躺着呢,自己现在只有一个一团和一个警卫排,而且一团也死伤了几十个人,己方没有防御工事,而且是疲惫之师,土八路那边同样有一个团,占地利优势,而且是以逸待劳,孙子曰兵法云“十而围之,五而攻之,倍而分之”,却没说兵力相当怎么办,但要攻击敌方必须得有五倍的兵力这在兵法中是肯定的,用一个团攻击对方一个团肯定不合兵法,绝对不可取。
贾进才见叔伯哥在哪儿念咒着急的跳脚:“二哥哎,旅长大人,赶紧下命令吧,弟兄们都等着你的命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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