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了,爸!”玉娇、杏儿和小兰齐声答道。朴英顺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看了看老伴儿,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终究没说出口。
晚上杨毅回到家,杨老栓把他叫到前院正房,把事情说了,杨毅心里有些烦躁,对凌玉娇先斩后奏拿老爸压他这种做法很是反感,不过爸爸已经同意了,自己也没必要把事情否了,也就忍着不快点了头,回到后院直接进了自己的东屋,揽着杏儿上了炕,吹了油灯就躺下了,根本不愿意搭理凌玉娇。
凌玉娇自以为得计,暗自开心的不行,就好像一只被关进笼子的小鸟,终于被放了出去,天高任我飞,海阔任我跃,终于能在世人面前显示自己的能力,体现自己的价值了,以后自己也会像崔家父女那样崇高、伟大,再不会庸庸碌碌的混过一生。想到这一切竟然是自己一手挣得的,凌玉娇就由衷的自豪,为自己的聪明才智沾沾自喜,越想越兴奋根本没睡意,索性披上衣服把灯花挑大,打开《安娜卡列尼娜》一行行看了起来。
前院东屋,杨老栓把烟袋锅里的烟灰磕打到地上后,“噗!”的一声把油灯吹灭,钻进了被窝,看着黑黢黢的房顶发了会儿呆,半晌回过神来,用胳膊肘顶了顶被窝里给他一个后背的妻子问道:“睡了?”
“没。”
“从中午到现在都不搭理我,我哪儿做的不对你心思了?不该让媳妇代课去咋的?你不愿意干嘛中午不明说出来?你要是说得对,我哪次没听你的?”
“我就是不知道你哪儿说错了,才没作声的嘛。”
“既然不知道我哪儿错了,你咋还这样嘛?闷死个人呢。”
“我就是心里烦闷呢,当家的,我问问你啊,你说咱家锁儿咋样,我是说锁儿的灵透劲儿咋样?”
“灵透劲儿嘛?我看不咋样,说话孩子气,写字还不如小兰写的受端详,跟静心她师父学了9年,啥病也看不了,锁儿虽说不算傻可真不算多鬼头。”
“嗯,那你说咱这仨媳妇顶数谁最灵透?”
“这还用问,静心呗,静心象锁儿现在这么大的时候就会瞧病了,当看病先生可不是谁都中,脑子慢了指定学不好。玉娇也识字儿可是写的字也不如静心写的好看,静心除了会医术还会功夫,是个奇女子,也不知道跟咱锁儿是啥缘分,就走到了一起,难道真是前生注定,可惜这孩子咋就这么命苦,从小没爹没娘,长大后还不能生养,要不是多好的儿媳妇啊。”
“是啊,命,这就是女人的命,当家的,静心脑子这么灵透,经历的也多,玉娇又是她给锁儿撮合的,她也知道自己个的身份要比玉娇低一大截,为什么还对玉娇严厉对杏儿反倒宽容呢,杏儿洗碗打碎了一摞碗静心只是关心的问割破手没,一句重话也没说,玉娇吃饭比锁儿先拿起筷子,静心立时就制止她让她把筷子放下,私下还把玉娇训哭过好几次,静心不知道正妻为大吗?为啥晚上睡觉静心和杏儿轮着陪锁儿睡,玉娇就不愿意呢。”
“你是说,玉娇对锁儿不是真心?不会吧?她可是明媒正娶的正妻,有啥不满意的?噢,是不是嫌乎咱家穷没地位啊?也不象,玉娇对咱俩,对大兰、小兰、秋儿、青青都挺亲的,从没嫌乎过咱家,她的陪嫁也舍得给家里人用,跟街坊邻居也有礼貌,对穷佃户们也不嫌弃,村里的乡亲都夸她,玉娇这孩子虽然是大家族出来的贵小姐,可是没啥架子,心地善良,比贾家大院的奶奶、太太们可强太多了,锁儿有这样的媳妇,咱们得知足。”
“是啊,你说的这些我都同意,可是就最后这句话我觉着不大对劲儿。”
“最后的哪句话?玉娇就是比贾家的女人好嘛,你又不是没见过贾家的女人,那家伙一个个母狼似的。”
“不是这句,是最后那句,锁儿有这样的媳妇,咱们知足。锁儿的媳妇咱们知足管啥事?得锁儿知足才对?锁儿知足吗,你心里排排,锁儿对这三个媳妇跟谁最亲,跟谁最远,为什么锁儿对杏儿亲的起腻,对玉娇却是淡淡的连笑脸都少,杏儿可是玉娇的丫环啊,这正常吗?就说今天这事儿,是好事不?肯定是好事,是大好事,可是这事要是换成静心和杏儿,你想她俩会立马答应人家吗?静心有可能,杏儿绝不会,但是不管静心还是杏儿一定是会先跟锁儿商量,锁儿同意后才跟咱俩说,绝不会先跟咱老俩说,然后让你用父亲的身份告诉锁儿,这要是我,我肯定也会有事先跟你商量再跟长辈商量,何况还是我要抛头露面出去做事这样重要的大事,要是我不先跟你商量,而是跟长辈说后让长辈告诉你,你心里难受不?你心里对我犯膈应不?”
“哎呀,还真是那么回事,撂我我肯定对你犯膈应,你看我这事儿整的,怪不得刚才我跟锁儿说的时候,锁儿虽说答应了却不大欢喜,这小子人不大还会藏心事了,你也是,你有文化考虑事比我周全,咋不给我提提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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