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商队在一条山谷中夜宿,宿营地安排在背风的山凹里,夜里杨毅杨静睡的正熟,被一声清脆的枪声惊醒,就听见有人大喊:“来马贼了,大批的马贼。”接着枪声就连成了片,杨毅杨静迅速抄枪翻身,抬头观察。
天色已近黎明,晚上宿营时商队把六辆大车用绳索链了起来横在营地外作为屏障,人和马都在山凹里,现在外面山谷人喊马嘶,看架势来犯马贼足有好几百人,杨毅杨静迅速扑到中间的大车旁,准备开枪拒敌。
谭主管对大家说:“大家先别开枪,这伙马贼来势太大,硬拼弄不好大家都会交代在这里,破财免灾,豁出去一半货物保得平安就好。”
杨毅觉得这个谭主管心肠还不坏。
谭老板大声喊道:“道上的朋友,请报上腕来,我们是吕梁谭家的商队,平时跟道上的列位朋友也是长久的情分,今天有缘自然不能让各位空手而归,这一回生二回熟以后咱们就是好朋友了。”
对面有人大笑道:“说得好,谭马脸,你可以装着不认识我,我可对你那马脸铭记在心,你口口声声好朋友,好朋友在你心中几斤几两我可清楚得很,5年前是谁黑心坑了同伙朋友卷走财货,要不是老子命硬,现在骨头都成灰了,你用坑人的钱做本,这两年往西拉军火回来带鸦片两头害人赚足了黑心钱,就不想想这没良心的钱有命挣没命花吗?现在老子讨债来了,识相想活命的话,所有人把身上的衣服脱光,双手举起滚出黄沙谷,这天儿反正冻不死你们,一路要饭也能回吕梁,要是贪财不要命的话,老子忍辱负重等了五年,今天就完成心愿,给黄沙谷的狼群添些口粮。”
“是尚疤脸!谭头儿!今儿个这茬没法善了啦。当年就应该听我的,割了这龟孙的头,哪会有今儿个这横祸?”护卫队的二把子恨恨的说道。
“闭嘴,当初也没人拦着你的刀把子,现在喷蛆有屁用,弟兄们,今天的凶险大家都见着了,现在咱们手里有硬家伙尚可一拼,要是脱光了出去,可就由着尚疤脸搓揉了,就是人家放你一命,还是得饿死冻死,没别的出路,只有血拼,我把话撂下了,死了的弟兄我给他家里送1000大洋安抚费,伤了的弟兄我给他800大洋疗养,保着我冲出去的弟兄我赏500大洋,升他两级。”谭主管许愿打气就想自己能逃一命,情急之下却忘了杨毅杨静。
杨毅杨静心有灵犀对视一眼,知道他们是误入贼窝又逢强盗,现今之际听那些马贼的话脱光了衣服出去投降肯定不行,别说随身带的贵重东西,就是杨静一个女儿家也不能赤条条出去,出去了下场还不如立马死掉。
杨毅拉了杨静一把,悄悄回到地铺打开皮箱拿出各自的二十响驳壳枪和十个弹匣,又拿出两包中正步枪用的七九子弹。
对面马贼头子尚疤脸看看商队里没人出来投降,也不再废话,大喝一声,率先开了火,这家伙当了五年马贼,每年壮大也确实是有两把刷子,不但把山凹口给封住了,还在东西两面高坎布置了人手,第一波射击,商队就有两个人被打倒在地,杨毅一看不敢再藏拙,端起中正步枪,“啪、啪、啪!”五发子弹打光,对自家威胁最大的西边高坎的马贼就没了动静。
“好枪法!”杨毅的表现终于引起了谭主管的注意,他没想到自己队伍中有枪法如此厉害的高手,不由得大喜过望:“小兄弟,再把东面土坎的马贼干掉,你们哥俩看住两边,打退马贼我给你们哥俩一人一根金条。”
杨毅佯作欢喜道:“谭主管这可是你说的,瞧我们哥俩的吧!”说着话跟杨静一起又把东面的马贼打掉了。”
没了两边的威胁,商队护卫就可以专心对付眼前的马贼了,纷纷端起长枪开始与马贼对射,车把式也抽出盒子枪射击,双方打得不亦乐乎,子弹稠密但双方伤亡却也寥寥。对面的尚疤脸不愿意多耗时间,一声唿哨,200多名马贼同时上马在一片怪叫声中向商队的车墙扑了上来。
杨毅目光锐利,一眼看到马队里的头子,举起步枪一枪把这家伙打下马来,后面的密集的马匹根本停不下来,纷纷从这家伙的身上踩踏过去,眼见这家伙是活不了了。两边的距离也就是百八十米,奔驰的马匹转瞬间就跑到了近前,虽然商队的人也打翻了二三十个马贼,但还是没能阻止更多马贼冲锋,上百马贼从大车空隙中冲了进来,刀砍马撞枪打,十几个商队护卫和车把式哪里有招架之力,立时倒下了一大半。
在马贼冲进车墙时,杨毅立刻拉着杨静躲到最西头的马车尾部,藏在牛羊皮垛后面,用驳壳枪向圈内一切活动目标射击,两把二十响驳壳枪点射,枪枪有战绩,杨静不参与对营地中的马贼的射击,只是在防备马贼贴着西边过来,只要有往这边靠的,都被她先打马后打人给解决掉,黎明前的黑幕将二人笼罩掩蔽,没人注意来自阴暗角落的死亡火焰,黑暗却挡不住杨毅夜视眼的观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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