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一个可能:
白二知道其中有诈,并坑了一把云辞,好借机会去探他没探过的地方。
比如......
内城。
自己的定位原来是主人家的随行打手啊。
“所以,”眉间那抹金色法印流光溢彩,云辞淡声道,“这场宴席成为两方声东击西中的一环。”
湛蓝色的灵气在指节处极速朝外荡开,冷意在黄沙外层冻出冰霜,簌簌往下坠。
“轰隆——”
一阵地动山摇,内城突然冲天而起一场大火。
黑红色、足可蔽日的浓烟仿佛是个信号。
落在地上的冰粒子眨眼就被翻涌的地面吞噬。
随后街道两旁的楼房像是误闯进沼泽地,几息之间就只剩下个屋顶在外面。
周围的动静并不能影响到这座阁楼。
赫池抬头往火光处看:“那是赫家前院!”
看来白二的真正目的果然是赫家。
因为建筑整体降落,远处内城墙的情况很显眼。
有滚滚黑烟从城墙某处冒出,像是刚才爆炸也将那墙体炸出个窟窿来。
地面还在翻涌,许多身量威武、面色泛黑的人影跳出来,搭梯子似得很快就顺着地基爬到几人所在的阁楼处。
匆匆一瞥,云辞认出来这些都是蛊人。
不知疼痛且化神境的蛊人。
当中还有几个是刚才说过话的掌柜和堂倌。
满肚子都是蛊虫的凡人,总会有端倪。
如果白二和白朝实力不差,那么就说明现在的红谷,可以一瞬间炼制出有修为境界的蛊人。
红谷留不得。
接连三道剑光亮起,云辞几人各自防守一方。
腥臭的血液将门纱染红,却因为防尘阵,半点没洒进来。
还有一处空隙,三人都没回头。
黄色法光突地盈满整个楼阁,黑蛟从召唤阵中冲出,补住了这儿缺口。
召唤阵并没有立刻消失,而是生疏地变作一道防御阵,穿在了黑蛟身上。
刚掏出武器的赫池微愣:“你怎么......阵法这么好学的?”
成功捏出防御阵的仲长煦脸上兴奋劲还没消。
闻言笑道:“被关在阵法里好几十年呢,学不会出不来。”
往常仲长煦打架喜欢和灵兽一起莽,或者召唤更多的动物参战。
也是在圣儒楼那几日,演示了几遍改良过后的防御阵画法后,习星渊把他连人带符的,一起踹进刚布好的困阵里。
困阵会缩短小范围里的时间流速。
试炼所受的伤害也是虚拟的。
起初还能靠着兽海战术通过,后来试炼越来越凶,渐渐超过了黑蛟的境界。
甫一出现,黑蛟就被‘打散’。
那会仲长煦才明白,契约兽擅长攻击的驭兽师,当然要学防御术!
事实证明困阵里吃的苦值得。
本就鳞甲坚硬的蛟兽有了防御阵,撞起皮肤坚硬似铁的蛊人来,速度丝毫不减。
“哎呀,在一堆化神堆里杀进杀出,我也有今日。”嘻嘻。
赫池被这话堵得哑口无言。
“钻牛角尖了不是?”
在场几人也就仲长煦有分心的机会,他一边执诀维持术法,一边拍着赫池的肩膀:
“心中有仇恨是好,至少修炼有目标。但修士又不会突然暴毙,放弃修炼、只为了报仇没必要啊兄弟。”
几人刚见面那会,赫池也刚重新修到化神境。
因为年纪,还曾把这几个人修当成小孩子。
可就是这些小孩子,一个个的进步迅速,最后还能回头告诉他,背着仇恨也有别的活法。
“等我什么时候杀了那个男人,我自然会有重新来过的活法。”赫池不再谈论此事,“养出的蛊人不会离他们太远,附近应该是有人的。”
他目光警惕,须臾,猛地看向一处:“在那!”
与此同时,清冽的长剑卷起霜雪,如游龙般朝着赫池刚才发现的地方斩去。
却在半路上被一道诡异的笛音阻拦。
剑气被突然出现的红雾冲散,化作点点血迹停在楼阁周围的红纱上。
阳光在薄纱上如盈盈水波。
刚好光斑折射进楼阁里,在几人眼前闪过。
“哎呀,怎么还有个小姑娘。”
光斑退去,栏杆上立着个红裙银饰的女子。
露出的肌肤上圈有好几行如血的图案。
翠笛在手心轻轻敲打着,先前暴动的蛊人霎时安静,神色呆滞的仰头站在地上。
剑破开虫群回到手中,云辞目光沉沉的扫过女人的面庞。
大家都还没开口,那女人反倒惊疑一声。
“我老跟人眼睛打交道,肯定不会看错。”
“你认识我衣服上的花纹。”女人头上的银饰随着倾身发出脆响,千足虫从发间缓缓爬出,“护使的衣服不常见。”
“可我有个阿妹,当过几天护使。”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云辞:“阿妹死的时候你在场,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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