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错了。”习星渊掀起身旁温吟知手臂上已经失效化作灰烬的符纸,指尖沾染上了一层黑色,“如果我们打不过那群虎妖,就是真的会没命。”
生死全在强者的玩笑间。
这种感觉并不舒坦。
如果没有意外,大家都会被倒转符和那群虎妖耗死。
不过是云辞帮他们争出条活路来罢了。
意识到这点的五人全都眼色复杂的看着云辞。
云辞抬眸:“你们不用把功劳全都推给我。若不是因为我,山夔也不会平白跑出来为难你们。”
“一码归一码。”季朋低声道,并没有在意山夔出现的原因,他只道,“刚才她说的成神路,是不是意味着我们之前猜测掌局的人也有傀儡主人在?”
“或许吧。”云辞转着手中的小球,“山夔阵营不明,谁知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习星渊拍掉手上的灰:“那你心动吗?”
神有的权利和地位,心动吗?
“如果当上神明才能做到我想做的事,”过了许久,云辞才低声道,“那么我就努力成神。”
她想做的,无非是跳出棋局和掌局之人真正的面对面。
要是必须成为神明才可以做到这一步,那么她不介意将自己的目标放的更高一些。
“哪怕这要付出许多代价,我也会去做。”
“不过我不会走他们为我划好的道路,当谁的听话傀儡,对我来说很困难。
“从我为自己取上名字那一刻开始,我就是我自己了。世间独一无二的我。”
原本以为做自己是最简单的事。
却没想到保持初心最难。
光是做这一件事就花费了她好多力气。
云辞轻笑着抬起手,小球对准了天上的月亮。
金色的墨流淌形成特殊的纹路,外面镀上了一圈浅蓝色的月辉。
几分清冷的光也沾染在指尖。
“傀儡心确实是个好东西,”她道,“只是碰到它,我脑海里便有了关于傀儡术所有的诀窍。”
随着她的心意,小球外面的圆环缓缓飞出一根晶亮的丝线,缠在了云辞手指间。
另一头绑住了身前的傀儡。
有这根丝线在,傀儡似乎变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可以随意的操控着做动作。
盯着傀儡缓缓转圈,习星渊问道:“这丝线仅此一根?”
“不,还有许多。”云辞道,“得亏我是个正道,否则所有被傀儡丝缠上的人都可以暂时变成我的分身。”
真是一个危险的礼物。
她话中意味不明,嘴角似乎有抹笑,还没等几人看清,就和傀儡心一起消失。
至于那具傀儡,不是活物,也被云辞收进了芥子袋。
云辞放下手,看着天幕挂着的日月:“我们接下来是先去证实下晦朔蕈消息的真假,还是怎么?”
“妖界我们都不太熟悉,”镜观翻出地图,摆在几人中间,手指点住一处,“不知道是绘制这地图的人故意还是真的没去过,这里有处空白。”
习星渊闻言去瞧。
地图绘制的其实很含糊,之前走哪条路也是镜观看着方位决定的。
“这地图是谁画的?”看清楚这些的习星渊问道。
镜观回道:“人修很少来妖界,能画地图的人更少。我也是翻找了许多版本后,再给佛门来过这里的长老确认。选了这张更清晰的图。”
那就是镜观也不知道这是谁画的了。
习星渊点点头,没有再问这件事,只是去看空白处所在的地区。
写有地域名称的字迹旁边还有一行小字。
“迷雾沼泽,”他轻声念道,“沼泽内有息壤......好动?”
其他人也闻声去看。
“传说中可以填海的息壤?”仲长煦疑惑,“好动是什么意思?”
可那句话只点明了这一点便没了下文。
“嘶。”季朋吸了口气,“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
几人将目光转向他。
季朋咂舌:“有没有一种可能,这块空白的地方都是息壤,还可以跑......所以才没法子绘出具体路线?”
“还会跑的土地?”仲长煦也惊了,试图在其他人脸上看到同样的震惊。
当然没有如他的意。
云辞很平静的点头道:“好动的意思或许真是这样,也有可能是它变幻莫测,走在上面的时候不能确保安全。”
这所谓的息壤会不会突然变作什么刀山火海谁也说不准。
“可以避开迷雾沼泽吗?”没人想要碰到未知的物体,季朋思索片刻问道。
镜观摇摇头:“火山外围都是沼泽,我们只能走过去。”
“那有些不太好办。”习星渊用扇子抵住自己的下巴,“迷雾沼泽产瘴气。待在瘴气里时间久了的话,我们不容易及时发现息壤的存在。”
迷雾沼泽的威力哪怕没来过妖界的几人都听说过。
里面的瘴气会慢慢影响人修的神智,严重的甚至会让灵气没办法顺利运转。
云辞眼睛忽然转向某处:“要不要抓个带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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