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谢隐当即赞同,“杨统领说得有道理,在下这便去草拟文书,给山主过目。”
杨守再次开口,“山主忙于修行,虔昀城中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必花费笔墨描述了。”
“但必须说清楚,这李迁年与贺家的瓜葛差别,以及贺家现状。”
这一番话说得大义凛然,但其中纠葛,却是相当复杂。
尤其从杨守这个平日里处事低调,不喜沾染麻烦之人口中说出来,着实令人深思。
汤钜闻言,不由将目光放到庄鸣身上,一脸狐疑。
后者同样不明所以,此间话题的高度,已不是他能随便插嘴的。
谢隐沉思片刻,严肃拱手向北,“我等食君之禄,自该为山主分忧。”
“杨统领还请放心,在下知道该怎么做。”
闫刹面色变了又变,张口欲言,良久没有出声。
说到底,实力才是一切权势地位根本。
他们这些人争权夺势,暗地里对唐嗣隆心有不满都没关系,但是一旦在某些问题上,触及其底线,后果便难以预料了。
即便曾经有些老人心向贺阎,顾念旧主,然而三百年过去,早已物是人非。
不忘初心,扶持其后人等等言辞都是虚的,借着这个名头,拉帮结派,争抢权势地位,才是立身之本。
话说到这地步,谁也没有心思再考虑其他。
一场朝会,就这么草草收场。
庄鸣离开之时,想起囚荒山遇到的那些人,以及双方商定的条件,心中若有所思。
“看来师兄早有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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