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
见阿尼呆呆地注视着自己,宛如入了神一般,李鸩宵不禁唤了唤后者的名字。
“……嗯嗯。”
阿尼也马上回过了神,朝李鸩宵微微一笑,随即愁眉道:“其实……莱纳和贝特霍尔德是我放走的。”
阿尼她并不想欺骗李鸩宵,事情既然做了,那就得敢作敢当。
“没事的,我理解你。”
本以为李鸩宵会有些火气,但没想到丁点都没有,仅仅只是以笑相待:“因为羁绊,是不可能轻易断的,所以我理解你。
“谢谢……”
阿尼撩了撩侧颜的刘海,由衷地说着,有些黯然神伤道:“李,我的寿命只有8年了,或许不能在一起太久了……”
闻言,对于阿尼的这番有些傻傻但确实是如此的话。
李鸩宵伸出了右手,随后将阿尼那细柔又白皙的纤手握住,郑重其事道:“我会有办法把这个鸟不拉屎诅咒给消除的,你相信我吗?”
改变世界。
或许这就是他来这里的目的。
或许这就是他为什么穿越到这里的原因。
阿尼哼笑了笑,虽然说得这么轻松,但她依然选择相信道:“永远都相信你。”
李鸩宵心想着阿尼,是因为信任他,才留下来的吧……
李鸩宵依然握着阿尼那温暖的细手,注视着后者,脸色有点黯然。
阿尼是基于李鸩宵才不惜一切,选择他。
如果阿尼有什么闪失的话,那么李鸩宵将惭悔一辈子。
“哦对了……”
阿尼忽然想起了什么,伸出了空闲的左手,一串黑色的手环呈现在手心中,提起道:“这是一个小女孩送的,就是之前你帮她从树上摘下玩具的小女孩,还有印象嘛?”
“当然有印象了,她送给你的吗?很漂亮呢,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给你送个黑色的呀?”
李鸩宵笑着点了点脑袋,不过有些不解地说道。
“傻瓜,是她送给你的,你看我的右腕,也是她送的,而且还是她自己编织的。”
阿尼不禁苦苦一笑,随后十分喜欢地说着。
“还是个金色的,看来只有你才能驾驭这种颜色呢,真的很漂亮,我说的是你很漂亮。”
闻言,李鸩宵一瞧,还真看到阿尼手腕上绑着一个十分秀气的金色手环,在黄昏之时,显得有些金沉。
“就知道甜言蜜语,我来给你戴上……”
阿尼红了红脸,随后纤细的手将黑色手环解开,然后细致地绑在李鸩宵的手腕上,边弄边讲着:
“她叫风铃,是个坚强又善良的小女孩,她说她第一次见到你是穿着黑衣,所以就给你编织了一个黑色的。”
“哦哦……还真是谢谢她了。”
李鸩宵再次回忆了一下那天真可爱的脸蛋,竟然傻乎乎杨了扬嘴。
“好了,怎么样?”
正当李鸩宵抬头看着那落日余晖时,阿尼那治愈的声音传来。
“嗯,是情侣款吧,那个小女孩真懂事。”
李鸩宵满意地晃了晃左手腕,打心里给小女孩来了个大大的赞。
“唉,都怪我,居然睡了半天,这一天又没了呢。”
李鸩宵微微作息了一口气,为什么要在如此美好的时候浪费时光呢!
“那你明天不是又得……走了。”
听言,阿尼的脸色有些低落地说道,因为老觉得这种舒适的时光总是短暂的。
“是啊……”
李鸩宵看了一眼表情怪可爱的阿尼,深吸一口气,随即徜笑道:“但我没有说过明天不能来啊。”
听了李鸩宵这逆转的话,阿尼的神情显得有些轻扬。
“啊对了!”
李鸩宵忽然脑袋一唆,想起道:“我得去出版社看看,我的投稿过了没。”
“这个点,好像要关门了。”
李鸩宵皱眉起身道,最后不得不让阿尼陪自己跑一趟了。
因为马车已经下班,李鸩宵只好一鼓作气跑到出版社,好在门是开的。
李鸩宵铁青着脸在门口有些仓促地呼吸着,随即又看了看身后跟来的阿尼。
但后者却是一脸嫣然之色,并没有看到像自己一样上气不接下气,李鸩宵不怔惊愣了一下。
和一个比自己还能吃苦女孩谈恋爱真美好,定是在猝死后给的福气。
略作调整后李鸩宵便是踏门而进。
一个戴着眼镜,较矮的老人刚好是在主台前清理着文案之类的东西。
他的发际线似乎已经消失不见了,没想到是罕见的地中海,拥有地中海的男人,必是这个出版社的社长!
“今天打烊了,不收稿了。”
对于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出版社社长推了推眼睛,眯着眼缓道。
“我是今天投过稿的,笔名是‘口吐白沫’您有印象吗?”李鸩宵以笑相回道。
“那本《我是发明大王》的书就是你投稿过来的?”
闻言,社长又是推了推眼镜,咪了咪眼,脸上充满了迷惑之色。
“没……没过吗?”
见后者给出去反应是如此,李鸩宵微张了张嘴,也就是说,熬夜完成的沥血之作,变得前功尽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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