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光满意地点点头,章碧螺气道:“你那点儿心眼儿,以后多往正地方用。”
燕寒光摸着自己的粽子荷包,脸上可委屈了,“我只有祖父管,哪里像大宝有娘疼?今日是端午,荷包就是正地方。”
章碧螺心道:他又特么装小娇娇,好像揍一顿啊,可他不是自己亲孩子不能下脚踹!
大宝好生气的,自己显摆得好好的,最后却让燕寒光得了便宜。大宝又不稀罕什么粽子荷包,觉得自己吃了大亏。
他盯着燕寒光的鞋面直运气,燕寒光知道自己新鞋要遭殃,慢慢把脚往后挪。他挪一步,大宝就往前逼近一步,燕寒光想了想,干脆朝大宝走一步,大宝偷眼看看阿娘,觉得时机不好便后退一步。
章碧螺气道:“你俩跳恰恰呢?现在都去吃饭,吃完你们就跟着祖父看赛龙舟,晚上再一起去看剧。”
崽崽们大声答应着,章碧螺转念一想,就凭大宝那执着劲儿,燕寒光的鞋肯定要遭殃,于是又嘱咐:“你们在家闹腾也就罢了,出了门,每个人都代表燕家。所以要彼此照应,不能互相拆台,在外要守礼,衣服鞋子要整洁,不要弄脏也不能邋里邋遢的,知道吧?”
大宝闻言,默默地把脚缩了回来,不能踩燕寒光脚面,好气哦!
每年端午时节,映翠湖的龙舟赛都是京城最大盛景。百姓三五一群绕堤站立,参赛的是京城贵胄们的龙舟。湖中竞舟,一是为了与民同乐,二是为了拔得头筹,博个好彩头。
今年的龙舟赛,唐府和顾府都有参与,信安侯府却没参加。侯爷燕震带上孙姨娘,领着几个孙儿在观礼台看热闹。
大宝对此非常遗憾,“祖父,咱家没有船吗?没有的话,让我娘买一个呀?”
燕震道:“船是有,但是咱们缺人。赛龙舟的规矩,船头要站上自家的年轻小辈,你爹和你四叔都不在,三叔身体弱,索性今年就不参加罢。”
原来是这个原因。
大宝明白侯府为何弃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心情不是太美妙。
“若是爹爹在就好了,那样威风的将军站在船头,怕是全城的目光都在咱家船上。”他瞥了眼燕寒光,“你想让你爹站船头吗?”
大宝这是给燕寒光下套呢,如果对方说“想”,他马上就打击挖苦,说:“想也是白想,反正四叔回不来。”
大宝万万没想到,燕寒光眨巴眨巴眼睛,笑着说道:“我可不想让我爹来,我爹不学无术,在老家待着挺好的。他回来干啥?回来给咱们家闯祸吗?”
大宝:“……”居然如此嫌弃你亲爹,这合适吗?原来你是这样的燕寒光!简直无情、无义、无理取闹!
就在这时,湖上锣鼓声四起,鼓点声声震天,听得人心潮激荡。勇士们喊着号子划船,岸边尽是叫好声和加油声。
满目都是绚烂色彩,进击的龙船、挥舞的鼓棒、刚劲的手臂,还有木桨拍水时溅起的水花。
大宝控制不住,站起来大声叫好,湖里唐家和顾家的龙舟齐头并进,又被容家的船追上……
燕震道:“容家也是戎马出身,虽是第一次赛舟,却不可小觑。”
说话间,容家的船冲过终点线,大宝跳着脚啊啊啊地大叫,喊得嗓子都哑了。
等喊够了,他回头对燕震说:“祖父,明年端午,我一定和爹爹一起站在咱们家船上,给祖父拿个第一回来!”
燕震朗声大笑,“好,明年看你们的!”
热热闹闹赛了一场龙舟,容家夺冠,得了皇家好多赏赐。没一会儿,容缨提了个食盒过来。
食盒送到孙姨娘手里,容缨不停碎碎念,“这是御膳房包的粽子,刚刚赏下的,我拿了好多,所有人都要尝尝哦。”
孙姨娘听得直乐,“多谢容姑娘,您放心,一定给世子夫人多留几个。”
湖边的人渐渐散去,侯爷率队去得胜楼吃饭。燕家这一代目前有五个崽儿,燕北辰名下有三个,燕老四家生的是燕寒光,燕老三的闺女叫燕羌笛,和小宝差不多大。小姑娘惯是嘴甜,管二宝叫大姐姐,其余的小小子也是大哥哥、二哥哥、三哥哥地喊着。
得胜楼早就满了,但章碧螺早就嘱咐掌柜给留好了包间,菜品也早预备好,是最新的端午特供套餐。除了粽子、黄鳝、黄酒,还有新菜品若干。
燕震难得有兴致,吃过饭又带着崽崽们在毓秀街逛了一圈,着重逛了章碧螺的几个店。
几个崽崽人手一杯福茶,去书肆搬了些书,又去逛周边文创店。掌柜霓夕见燕震前来,笑道:“侯爷尽管挑,都记少夫人账上便是。”
章碧螺平时没少往家带新品给崽崽,但周边种类实在太多,每个孩子喜欢的又不一样,于是便留下话,只要燕府孩子来店里,都记她的帐。
燕震觉得,做祖父的给孩子们花钱天经地义,要记账也是记自己的。刚好店里有端午预存活动,侯爷抛下几张银票办了个预存卡,然后大手一挥,让孙姨娘带着崽崽们使劲儿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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