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白家傲等了很久很久。
众人只思忖了片刻,便已经想明白了这牛车里面的人是谁?莫不是白家傲的妹妹,白玲珑携带那苏宁到了这儿?
这白家傲究竟卖的什么关子。搞了那么大的阵仗。而且明天又是重阳宴会,他不去准备重阳宴会,反而在这边搞什么预热?
真是令许多人都搞不太懂。
倒令所有人觉得有些本末倒置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这次的预热将引领时代的变化,成为不少人发家致富的机会与机遇。
他们根本就想不到,这究竟是多炸裂的事情。这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远远不是他们现在能够理解的。
譬如说肥皂、白糖。
利用猪油、草木灰、贝壳就能做出清洁能力极强的肥皂。再加入各类花露,做成更好更香的香皂,是为引领时代的沐浴清洁产品。
白糖则用了分蜜机,利用了离心力分离出白糖。加之冬天到了,甘蔗正是丰收时机,白糖生意大有可为。
其实制糖的主要原料还是用甘蔗,古代甜菜的含糖率大概在6%,大多用以制药或食用叶子,根本不会想到用甜菜制糖。
糖价之所以贵,还是因为稀少。
当时制糖用甘蔗,而甘蔗种植、采收极为辛苦,需消耗大量劳动力。而且甘蔗丰收往往在秋冬季节,普通农民更不愿为之种甘蔗了。
供给不足,人们想吃糖也吃不起。
19世纪北美洲有棉花种植园。可早在15世纪,南美洲就有了蔗糖种植园。
只能说是遥遥领先了!
言归正传。
之所以选择分蜜机制糖,而不选择黄泥淋糖法,还是因为黄泥淋糖法不靠谱。
它的原理与活性炭制糖的原理相类似。
可黄泥怎么也不能与活性炭相比吧?
活性炭可以很好地吸收糖汁中的杂质和色素,从而达到脱色的效果。
黄泥就算可以,可脱色也没有那么快吧?
《天工开物》作者所说,这类“白霜”的制作,广泛应用在“闽、广南方”,可详细查阅明代福建两广一带的地方志,发现许多记载与《天工开物》类似,但在脱色细节上却大相庭径。
《兴华府志》记载:
“……二月梅雨作,乃用赤泥封之,约半月后,又易封之,则……至大小暑月,乃破泥取糖,其近上者全白,近下者稍黑……”
也就是半月换泥,反复至半年后的“大小暑月”才能制出白糖。
《南产志》又记载:
“官糖取之再行烹炼,辟鸡卵搅之,令渣滓上浮,复置瓷漏中,覆土如前……”
这就是南方对“多轮脱色”的说明。他已经脱色的糖再次烹煮,加入鸡蛋搅拌澄清,重新覆盖土层,令其颜色加白。
若是说《天工开物》在《南产志》、《兴华府志》后面出的呢?
岂不是说明《天工开物》时期已经有了飞跃的技术进步,那还有清代制糖的记载。
诸如清代的《淡水厅志》记载:
“……用泥封焉,半月一换,三易而后出白……”
同样是封泥,封的越久,糖色越白。
………
通过横向与纵向对比。
“封泥法”比“淋糖法”靠谱多了,现在去用淋糖法复现的,大都是以失败告终。
从化学和物理的角度上理解,黄泥凭什么比活性炭更靠谱?
物理上,糖分子和活性炭之间有范德华力和表面张力;而化学吸附则是由于化学键的形成所引起的。通过这两种吸附原理,活性炭可以有效地吸附并分离各种糖类分子。
那黄泥呢?
所以,黄泥脱色的古法制糖绝对是不靠谱的。这个问题也没有什么深究的必要了。与其想怎么用古法制糖,不若想想怎么制造出利用离心力的分蜜机,或是简易的活性炭。
当然,古法原糖脱色的方法所需要的时间长达一月至数月。要想凭借这个大杀四方,恐怕会时不我与了吧?
有这时间,不若想想怎么制作活性炭了。
活性炭也并非不可以制作的。将处理好的木炭放到800~900℃的蒸汽下活化。所以唯一比较困难的就是高温蒸汽,饱和蒸汽再加热成过热蒸汽,譬如说投放到千度的高炉里,会不会产生更热的蒸汽呢?进而有能力制作出一些简易的活性炭呢?
总而言之,那也只是其中两个商品。
其涉及到的原理很是复杂,以当下的科技水平想要破解并复现,那是非常困难的。恐怕不掌握配方,复现的可能性几近于零。
白家傲也在万众瞩目之中,在苏宁的帮衬与见证之下,推出了白家全新的产品。
只轻轻掀开存储白糖的笼子,便引得无数人驻足围观与询问。晶莹剔透,白若雪花。那究竟是什么呢?细沙细沙般的堆积在那儿,真的让人抓耳挠腮,想要寻根究底。
白家傲大气的喊道:“我知道各位心存疑惑,不妨伸出手接些尝尝,便不用我说,就知道是什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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