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拉戈坦白和讲故事的絮絮叨叨中,夜已极深,时间走向了凌晨。
在平复了前世心酸带来的情绪过后,德拉戈的身体和精神终于后知后觉地垮了,银发异瞳的漂亮小虫子在雄主的臂弯里打了个哈欠,原先还算亢奋的精神很快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下来。
展枫蕴俊逸的眉眼迅速柔和了下来,他微微抬头,在德拉戈光洁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乖,你已经累了,睡吧,我抱着你。”
德拉戈抿唇一笑,小动物般亲昵地往雄虫怀里蹭了蹭,发间不自觉探出的小触角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摇晃,来自于基因的选择与背后虫纹的标记让他无比安心,在精神力的影响下,德拉戈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主星月上枝头,除了一些年轻疯狂的熬鹰党,千家万户的虫民们也逐渐像这对特殊的小夫夫一样陷入梦乡。
翌日
许是因着生物钟的原因,明明昨晚睡得很晚,但是展枫蕴依然一大早便睁开了眼。
房间里一片昏暗,只能隐约看见有几缕阳光试图穿透厚重漂亮的落地窗帘,使房间里的深色窗帘上多出了一大片一大片的模糊光晕,看上去意外的有艺术感。
但是,刚刚清醒过来的房间主虫之一却并没有心情去欣赏这窗帘的特别之处。
一觉醒来,心爱的恋虫正温顺地被自己揽入怀中,温香软玉,没有早八,这无疑让展枫蕴心情大好,连残余的瞌睡都迅速烟消云散。
看着德拉戈恬静可爱的睡颜,展枫蕴眉眼间都是藏不住的笑意,他微微偏头,动作极轻地亲了亲德拉戈柔嫩的红唇,蜻蜓点水般一触即分。
军雌的五感敏锐,纵使德拉戈因从前的眼伤多年不曾回归军队,当年训练出来的五感依然非常虫可比。
“嗯……?”浓重微哑的鼻音慢悠悠地响起。
雌虫银色的长睫微颤,眉心不自觉皱了皱,迷迷糊糊地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
这一幕就像是童话故事里的王子吻醒了心爱的睡美人。
“雄主……?”德拉戈睁开了双眸,懵懵懂懂地看向展枫蕴。
既然已经闹醒了,展枫蕴便也不再遮掩自己的动作,明目张胆地欺身而上,将细碎的轻吻落在德拉戈的面颊、眉心、额头、嘴唇……
德拉戈被这毛毛细雨般的吻亲得发痒,双手欲拒还迎地攀附上展枫蕴的双肩,笑着瑟缩了发痒的脖颈:“痒……雄主别闹……”
彼时展枫蕴已经在德拉戈的颈侧咬了一连串大大小小、或深或浅的漂亮红痕,将雌虫好不容易恢复了一晚上的白皙脖颈糟蹋得不像话。
“宝贝,你好香,嘴唇好软。”展枫蕴听话地从德拉戈的脖颈间抬起头,又忍不住低头在德拉戈的唇上亲了两下,眼角眉梢盈满了少年情意。
德拉戈被他亲得情动,主动抬起双臂攀住了身上展枫蕴的脖颈,一边抬头。一边双臂轻轻往下压。
被褥随着他们的动作下滑,露出了展枫蕴红痕抓痕未消的后背,还有除了脖颈以上部位,其他位置的激烈爱痕都已经淡化的德拉戈。
双唇相接,陷入热恋期的小夫夫共同沉沦在这个清晨床笫间的深吻温存之中。
……
时间随着小夫夫黏黏腻腻的温存稍纵即逝。
眼看着早饭时间都快要过去,展枫蕴这才从食品储藏柜里取出了前两天主脑机器虫包的云吞,配上紫菜虾皮,简单煮了一份早餐。
德拉戈好奇地用勺子戳了戳碗里胖胖的大云吞,眼眸亮晶晶地看着在紫菜虾皮汤中轻盈漂浮的云吞皮,惊讶道:“雄主什么时候包的云吞?”他这几天都和展枫蕴呆在一起,家里什么时候冒出来的云吞?
“不是我包的。”展枫蕴将自己的碗放在餐桌上,一边坐下一边解释道:“是我和主脑说的,这云吞是它前两天包的。”
话音刚落,眼前的雄虫又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地道:“我前两个月问了主脑你的喜好,你喜欢吃虾,所以这云吞是鲜虾馅的,紫菜汤里也放了点虾皮提鲜,我觉得你应该会喜欢吃。”
前两个月……
德拉戈下意识掐着手指算了一下,下一秒脸红到了耳朵根。
两个月前,那不就是他们刚“认识”和“深入交流”不久嘛。
“好了,别想了,快吃吧,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要是吃不习惯的话,下次我给你做别的。”展枫蕴眼眸含笑,轻而易举地将德拉戈从废料的脑补中重新拉了出来。
德拉戈连忙低下头,顾不得烫和展枫蕴的阻止,立刻往嘴里塞了一个云吞。
展枫蕴:“!!!”
展枫蕴急了,立刻站起身凑到德拉戈身边,扒拉他的嘴:“你急什么呀!烫到没有?烫就吐出来!”
德拉戈挣扎着摇摇头,将嘴里滚烫的云吞嚼吧嚼吧吞下去了,这才哭笑不得道:“雄主,您别急,我是雌虫,不怕烫的。”
对于雄虫这种几十年如一日将他当成脆弱瓷娃娃的行径和态度,德拉戈的心里不由得泛起了甜蜜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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