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严趁势而上,一个转身,抡起长刀横扫,刀光霍霍,似要将路修拦腰截断。路修微微俯身,整个人如同一道幻影,从刀光下穿过,紧接着猛地起身,肘部顺势向后一顶,正撞在程严的腹部。程严闷哼一声,身体向后踉跄几步。
程优儿心疼哥哥,她咬了咬牙,施展出一套凌厉的刀法,刀刀紧逼路修,密如雨点般的攻击让人目不暇接。
然而程优儿的剑术全部都是路修所教,在路修眼里,程优儿那看似完美的剑法其实漏洞百出。
路修却镇定自若,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树枝,他以树枝为剑,左挡右拨,将程优儿的攻击一一化解,那树枝在他手中仿佛变成了神器,每一次挥动都恰到好处,与程优儿的长刀碰撞时,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
尽管程严和程优儿拼尽了全力,汗水湿透了他们的衣衫,呼吸也变得急促而沉重,但他们的攻击在路修面前就像遇到了铜墙铁壁,始终无法突破,路修依旧稳稳地占据着上风,将他们的攻势尽数化解。
程严强忍着腹部的剧痛,双脚猛踏地面,激起一片尘土,再度合身扑上。他高高跃起,长刀举过头顶,借着下落的势能,力劈华山般朝着路修狠狠斩落,这一击灌注了他全身的力量,风声在刀身呼啸,似鬼哭狼嚎。
路修却只是微微抬头,眼神古井无波,待到长刀临近,他身形陡然旋转,如同一股黑色的旋风,手中树枝快速舞动,竟在头顶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防御屏障,程严的长刀砍在上面,溅起一串火星,却无法再进分毫。
这是什么恐怖的剑术!程严在心里不禁感叹道。
程优儿见哥哥的攻击再次受阻,她立刻从路修身后发起偷袭。她身体前倾,如离弦之箭般贴地滑行,手中长刀贴着地面,带出一道寒光,直刺路修的脚踝。
路修仿若脑后生眼,单脚轻点地面,整个人腾空而起,避开程优儿的攻击。同时,他在空中一个翻身,树枝如雨点般朝着程优儿点去,程优儿急忙就地翻滚,狼狈地躲避着这一波攻击。
兄妹俩迅速调整站位,背靠背,警惕地盯着路修。程严双手紧握长刀,手臂上青筋暴起,像一条条蜿蜒的小蛇。
程严眼神一凝,再次主动发起冲锋,长刀在身前舞成一片光影,试图以快制慢。路修却闲庭信步般迎了上来,他的身体如同灵动的舞者,在刀光剑影中穿梭自如。时而侧身避开凌厉的一击,时而用树枝轻轻拨开长刀的攻击路线,每一个动作都显得轻松惬意,仿佛在与程严进行一场毫无威胁的游戏。
程优儿瞅准时机,从程严的身后跃出,高高飞起在空中,身体蜷缩成一团,然后像炮弹一样旋转着冲向路修,长刀在旋转中闪烁着凛冽的寒光,形成一个巨大的银色旋涡。
路修微微眯眼,不慌不忙地将树枝插入地面,双手快速结印,一道无形的劲气从他身前扩散开来。程优儿的身体刚接触到劲气边缘,就像撞上了一堵无形的墙,被反弹了回去,重重地摔落在地。
程严看着受伤倒地的程优儿,心中涌起无尽的悲愤。他的双眼瞬间布满血丝,脑海中如走马灯般闪过无数次与路修战斗的画面,那些曾被路修轻易化解的招式,那些险象环生的瞬间,此刻都化作了他力量的源泉。
程严深吸一口气,双脚生根般稳稳站定,双手紧握住长刀,长刀微微颤动,似感受到了主人澎湃的战意。
路修看着程严,眼神中依旧带着一丝淡淡的轻视,他缓缓抬起手,似乎准备再次轻松化解程严的攻击。程严却突然大喝一声,声如洪钟,响彻四周。这一声喝,仿佛将他所有的精气神都凝聚在了一起。他如同一头愤怒的公牛,不顾一切地朝着路修冲了过去。
程严先是虚晃一枪,长刀向左前方挥出一道半月形的刀光,路修身形向左闪避,却不想这只是程严的诱招。程严顺势将长刀向右后方一拉,身体借力旋转,整个人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直刺路修。
路修脸色微变,急忙侧身躲避,但程严这一击饱含着无数次战斗积累的决绝,速度快到极致,路修虽避开了要害,程严的长剑还是狠狠地刺中了他的右臂。
鲜血瞬间染红了路修的衣袖,路修微微皱眉,而程严则喘着粗气,目光坚定地与路修对峙着。
路修的目光落在右臂的伤口上,令人诧异的是,他的嘴角竟缓缓上扬,勾勒出一抹微笑。
“很好啊,程严,你可算得上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能成功刺中我的人。”路修的话语中满是满意与赞赏。
程严却无暇顾及这份“殊荣”,他满心都是受伤的程优儿。趁着路修说话的间隙,他一个箭步跨到程优儿身旁,急忙将她搀扶起来。
“优儿,你没事吧?感觉怎么样?”程严的声音里透着掩饰不住的焦急,眼神中满是关切,仔细地打量着程优儿,似乎想要确认她是否真的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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