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着杰克的话说下去,“我们已经把事情的源头回溯到了我们的生日派对上。第一个身体上的变化是我们长出可爱标记,这个事件差不多是我们到二十五岁整的那个时间段里发生的。”
伊万看起来毫无头绪,“呃,可爱什么来着?”
我捂脸,“你腿上的那个见了鬼的文身,那叫可爱标记,你现在都有一个了,所以你应该知道吧。”伊万翻了个白眼,我继续说道,“这标记在生日派对上我们二十五岁整时出现,所以可能是生日派对上的什么东西触发了这些变化。”
我用力抓牢伊万的手臂固定住它,最终,杰克还是找到了着力点,剪掉了另一只手铐。我和杰克默契地举手击了个掌。伊万说,“干得漂亮,妹妹,但回到那个生日派对,你说派对上有东西触发了马化是什么意思?那么我们的二十五岁又代表着什么呢?一个约整数,四分之一个世纪,它应该有特别的意义吧?”
杰克把螺栓剪放到一边,“这是之前在商场的时候黛茜说的,但是——”
伊万打断了她,“等下,‘黛茜’?这好像是你第三次说这个名字了。你是在说戴夫吗?”
我又一次伸手摸了摸我的后颈,红了脸,“对,戴夫是一个男人的名字。我们算是决定叫我黛茜了吧。”
伊万眯起了眼睛,“就像,叫你云宝黛茜,那只小马?所以不只是身体上变得和她一样,你还要用她的名字?这就有点过分了吧,老兄。”伊万说完,打量着我,我只是耸了耸肩。伊万继续说,“好吧,毕竟你连性别都变了,的确需要一个新名字,所以我就暂时不管好了,不过还是很肉麻就是了。”
杰克等他的哥哥说完,才回答道,“说完了?好吧,所以就像我说的,关于二十五岁是一切转变的催化剂这一观点,是今天早些时候黛茜在商场里的时候提出来的,但我们都决定排除这种可能性,因为这个猜测并不能解决什么实质问题。”
我点点头表示同意,“没错,我们现在又回到了起点。而且就算说二十五岁真的造成了马化,那又怎么样?如果这就是一切的起因的话,那我们可能现在就要放弃了,因为我们根本没法让年龄逆转。所以为了自己着想,我们必须认为是别的原因造成的。”
“那么菲奥娜呢?”伊万说着,搓了搓他的下巴。
“菲奥娜?”杰克重复了一遍,有些奇怪为什么会扯到她。
伊万继续说,“好吧,你说这些变化都是从那个派对开始的对吧?所以……那时她也在。在马化开始的时候,她和我们三个都有一些接触。这么看的话,很明显她有促成这一切的可能性,是吧?”
我抬起半边眉毛,“我不知道,老兄,我并不觉得菲奥娜是那种去参加生日派对然后想,‘好的,让我施一个咒语把我的朋友们全变成半人半马的怪胎好了!’的那种人。得了吧伊万,你也知道菲奥娜的,她做不出这种事。”
伊万嗤笑了起来,“沉默的人才是你最应该防备的人。”
杰克大声打了个呵欠,“好吧,我就退一步好了,这算是一个线索。明天我们打个电话,看看她会怎么说吧。”
呵欠会传染,很快我和伊万也打起了呵欠。在伊万打哈欠的时候,我不由自主地注意到,伊万的舌头已经变得比任何人类都更长更宽了。看见伊万的嘴里长了一条马的舌头感觉真是非常古怪,这些变化到底会有多彻底?
我想到了嘴巴啊舌头啊什么,才突然想起自己从早上开始就啥都没吃。“嘿,大家,有谁想吃点东西吗?”
“吃东西?现在都午夜了?”杰克有点困惑。
“可我好饿啊!”我抱怨道。
AJ眯着眼睛注视着我,“你妈妈没教过你睡前不要吃东西吗?不然你会变胖的!”
我翻了个白眼,“哦拜托,我长个几斤又没什么问题。你看我,除了皮包骨头就啥也没有了!……还有羽毛和毛皮!”
杰克笑了起来,继续开我的玩笑,“啊对,那挺不错啊,你得保持好身材黛茜小姐,泳装季就要来咯!”
伊万的目光在两个女孩子间游走,“什么?你们这些女孩子在说什么东西?”
杰克和我笑了起来,我转向伊万,“啊没什么,只是杰克喝高了,又拿我的性别开涮了。”
伊万摇摇脑袋,“啧,你们女生真奇怪,我已经开始怀念‘有弟弟的杰克’了。”
“我也是,老哥,我也是。”杰克兀自笑了几声,然后把我们带回了厨房。我跟在她身后,可我不能苟同伊万的感受。我也不清楚,但我其实还挺喜欢这个女版杰克的。我们现在的关系好像更近一步了,因为我们正在一起经历这场奇怪的变性灾难。
没一会儿,我们就在客厅里铺张开来了。伊万为自己做了超大份沙拉,背对着我们坐着,看着窗外的闪电划过。杰克拿了一整袋胡萝卜,坐在沙发上边啃边看《图解马类生理》。而我则给自己倒了一碗美味的苜蓿(伊万快恶心死了)并且全身心地享受着这绿色食物,顺便翻着一本我找到的名为《飞行》的书。它里面大多数的内容是关于飞机的,但它也很好地介绍了一下飞行的基础原理,以及飞机和鸟类是怎么维持升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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