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尘转身看着抱着双臂,瑟缩在墙角里,满脸委屈的春燕。
他知道,今天虽然没有真正占了她的身子,但是却拉她打了一下午掩护,这姑娘的清白名声算是毁了。
不过,这种情况在这个时代也属常见。低级使役丫环的地位,跟牛马牲口也差不了多少。
如能用来讨重要客人的欢心,主人绝对是乐于施舍的。
他看得出来,春燕定是因为什么事情逼迫,才委屈在相府沦为丫环的,想必也是个苦命的女子。
他凝望着春燕的眼睛,言辞恳切地说道:“春燕姑娘,你今天把本公子侍候得很好。本公子是个重情重义之人,将来若是遇到什么困难需要我帮忙,可以到城西南春喜路的夜府找我。若是有人敢欺负你,只要你告诉我,我会让他用命来跟你道歉!”
春燕眼神中透着感激,却不敢正面回答他的话。
叶轻尘理了理衣领,大踏步朝门外走去。
杜兴昌跟上道:“夜公子,相爷在宴会厅等候多时了,请随我去见相爷吧!”
今天的情况,叶轻尘已经一清二楚。
曹仲达定是奉太子之命,故意要把他留在相府看着,然后另一边太子则趁机去请医仙,以证明宫里的叶轻尘和外面的夜倾城并不是同一个人。
如若不然,刚才杜兴昌也不会那么激动,直接下达踹门的命令。
曹仲达现在请他过去,不过是想把戏演完而已,岂有真心请他喝酒之理?
他对着杜兴昌淡淡一笑,说道:“烦请杜爷转告曹相爷,本公子还有其他要事要办,相府的美酒,只能改日再来品尝了!”
“什么?”杜兴昌难以置信地问道。
跟在后面的彭家俊,老嬷嬷,秋菊等人也是大吃了一惊。
这个人到底是不懂官场规则,还是本来就这么狂妄?
一个小小的监察使,竟敢拒绝曹相爷的邀请。
什么叫还有其他要事要办?再重要的事,有见相爷重要?
却见叶轻尘甩着衣袖,大摇大摆地朝府门而去,丝毫没有半分犹豫和顾忌。
杜兴昌等人目送着他远去的背影,久久伫立。
……
次日,叶轻尘来到监察司。
一进门,就看到了江映月那拧成一团的表情。
她的眼神中,充斥着厌恶,鄙视,嫌弃,愤怒,甚至是仇恨。
叶轻尘没有理他,他今天带了一包瓜籽,坐下来“咔嗞咔嗞”地嗑起来,悠闲自在,旁若无人。
监察司从来没见过如此狂妄的人,入司第二天,就敢公然嗑瓜籽。
而且,他还是个毫无背景,甚至连入司渠道都有点不太正规的商人子弟。
尽管如此,也没有人敢说什么。
毕竟人家可是入司第一天就受公主传召嘉奖,并且一来就敢去查右相府的人。
今天早上,在叶轻尘到来之前,监察司简直像是炸开了锅。昨天他去右相府调查的事不径而走。
有人说他是傻子,有人说他是疯子,也有人暗中竖起了大拇指。
要知道,对于一个正常的监察使来说,左右相府那可是老虎的屁股,谁也不敢去触碰的。
但是叶轻尘敢碰!
他不但碰了,今天还好好地回到了监察司。
还公然地嗑起了瓜籽。
就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没人知道他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还是因为,他的身后有什么大家不知道的隐形力量?
此时,叶轻尘在众人眼中,突然增加了几分神秘。
只有江映月的心中不是滋味。她不愿意把叶轻尘昨天在相府跟人睡觉的丑事说出来,毕竟他们现在是一个组。
按照监察司的规矩,一个组的人,除非是遇到了有人死去,或有人升迁这种“不可抗力”,否则是不允许散伙的。
江映月现在很后悔,当初竟然心心念念地选了这个一个坏人!
叶轻尘没有理会其他人异样的目光,他的心里在盘算着另一些事。
昨晚去紫瑶宫指导和帮助南宫飞雪修炼,一直忙活到后半夜。
南宫飞雪现在对于修炼这事是非常的痴迷,就像是巴不得一个晚上就能渡劫飞升一般。
当然,对于南宫飞雪的渴求,叶轻尘是乐在其中的。
哪个老师不希望自己的学生多努力一点呢?
昨夜,在修炼的间隙,南宫飞雪向他讲了关于大国师鹤千行的事。
五年前,楚州大旱,鹤千行经人引荐入宫,声称自己有呼风唤雨之能。
楚帝本不相信,但抱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态度,让他一试。没想到,他真的求来了一场大雨。
楚帝让他留在京中,在星月宫中任职。
星月宫乃是楚国的神职机构,主管观星,占卜,祭祀等事。这一点叶轻尘在乾国时便已经知道,当初在雪雾秘境中击杀的薛松涛,就是星月宫的太卜。
后来,鹤千行提的有些建议过于荒谬,多次被楚帝拒绝采纳,星月宫也渐渐不被重视。
南宫飞剑从涯州脱身回朝,以极快的速度在朝中建立了自己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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