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露拉……你不该先来。你该让大尉先赶过来….!”
盾卫组长架着盾,冲塔露拉大喊道。
“你想知道我们出现在这的理由。”
皇帝的内卫突然开口:“理由是,我们在找你,公爵的女儿。我们需要评估现状。”
雪花落地的声音清晰可闻。
“你说什么?”
内卫仿佛在教育后辈一般:“公爵的女儿。谨记,凭你的身份,你应以更文明的词汇称呼我们。”
塔露拉心中的怒气奔涌而出:“………你说谁是谁的女儿?”
“你有妄图否认的事实。”
“我怎么可能是条蛇的女儿?!”
“愤怒。出自懊恼的愤怒……想要逃避事实。”
塔露拉抽出长剑:“‘皇帝的利刃’…呸!你今天来这里是想要嘲弄我?还是想要杀掉我?!”
“嘶……”
内卫发出一声嘶鸣,黑气缠绕在他的身边,又如雾气一般飘落。
“——护卫塔露拉!”
盾卫组长大喝一声,“兄弟们!内卫再厉害也只有一个,有塔露拉做主攻和指挥,我们扛住,然后你们支援上来,我们一定能干掉这鬼东西!”
战士们齐声高喝,在盾卫身后摆开队形。
“嘶.......”看到众人迸发出的战意,内卫发出一声嘶鸣,“你向他们如实宣告你的真实身份,这也是你的计划?”
塔露拉尚未开口,愤怒的盾卫便已然按耐不住,他一砸盾牌,“你在侮辱谁?”
“挑拨也要看人,刽子手。”
塔露拉平静的回答,“所有人共同的事业和我的身份没有任何关系。评价一个人不因他的身份、他的言论,而在于他的所做作为、带来的影响。”
“富有智慧的回答。”
“这并非我所言,而是我的姐妹,夜陌雅所说。”
“啊.....是她。公爵也多次与我们提起过她的这位女儿的出色之处,如此看来,真是名不虚传。”
内卫感叹一声,似乎是在羡慕科西切的运气,“但挑拨这个行为只能用以针对信任。你与他们之间存在信任关系一事,存疑。”
“一个为乌萨斯帝国暗地里实施屠杀的蒙面恶棍?这里没人需要他的评判。”
“你的言语很激烈,也很自信。如果这也符合你的安排......那么,我需要重估现下的局势。
哦,对了,你是否知晓先前一座感染者城市的毁灭?你们应该袭击过那个城市。”
“如果有什么人出了什么意外,那一定是你们所导致的悲剧。”
“这样.....我明白了。”
内卫背过手去:“就此告别。请记住,我们与他们有共同点。对你抱着不信任的态度这点,是我与你身边人的共通处。即使是一小点我们的信任,你也应该用行动去争取。”
塔露拉看着背过手的内卫准备离开,静静的将火焰缠绕在自己的剑上:“停下。”
“嘶......你有疑问?”
“你伤害了我的同胞,你知道我们在这里。”
“什么....”内卫显然没有理解塔露拉的话,“我是否误解了你的表达。”
“你想回去向谁告密?”
“呼......哪一个秘密?”
塔露拉向战士们呼喊:“战士们,我们不能让他暴露我们的位置。”
盾卫组长小声的问道:“塔露拉,你有信心.....打赢内卫吗?”
“不这么做我们只可能损失更多。”塔露拉同样小声的回答,“接连而来的纠察队,乌萨斯集团军只会让我们损失惨重。
皇帝的内卫想要对我们的行动做出反应也是需要时间的。只有迅速控制住面前的敌人,我们才能在撤退与深入两者间做出选择,想要有得选,就得当机立断!”
塔露拉放大了声音:“而且尽管我们应当小心,我们却没有理由畏惧他。他只是恐怖的代言人,而恐怖在对不公的愤怒面前不堪一击。”
“对!游击队与整合运动没有理由害怕这些帝国的杀手!”
盾卫组长也高呼起来。
“畏畏缩缩的还算是被压迫者的盾与枪吗?一个人再怎么样也不是团结起来的我们的对手!他只是一个刽子手而已!”
“一个人……并不是。”
内卫将手放在佩刀上,“你们身后还有一个。”
“什……”
塔露拉来时的道路上,现在也矗立着一个身穿大衣的“人”。
灰蒙的天空坠下片片白色,沾上他的风衣的雪片忽然变成黑色,进而碎裂、散落在地,污浊如泥。
“有两个……?!”
“这算什么?”盾卫组长刻意高喊着,“用两个人堵截我们几十个人?”
“科西切之女。”
内卫并没有对盾卫的话做出什么反应,“假定你已经做出了这样一个判断:他们不会因为你的身份就质疑你。
我们可以验证一下结果,如果你的判断是错误的,你父亲给我们的承诺,全都就此作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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