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这边,林小娘直接让人拿去火烧了,“不知道带毒没有,远着些烧”。
墨兰最近伤心自己老爹给挑的亲事,巴巴围着盛长枫叮嘱,“三哥哥你可一定要考上啊,我还指望你呢,不然父亲真得把我嫁给那个穷举子了”。
她这个三哥哥的水平忽高忽低,她是真担心他掉链子。
虽然这人比不上二哥哥刻苦,可脑子是真聪明,投机取巧一把好手。
这就得看运气了。
盛长枫:“……”。
这几日被自家亲娘跟妹妹嚷嚷得耳朵都快要掉,感觉真心压力山大。
送考这日,莘莘学子挤满了街头街尾,盛家四个兰排排站,一一说着吉祥话。
墨兰的蟾宫折桂,鸢兰的鲤跃龙门,如兰的金榜题名,最后是明兰的多喝水。
不得不说很是标新立异,但不妨碍盛长柏很买账,其她三个兰说话的时候他一脸收债嘴脸,让他多喝多拉的他反而笑了。
鸢兰缓缓转身看向周围,眼不见心不恶,如兰也小跑着跟上,墨兰将盛长枫拉到一旁不厌其烦的叮嘱。
最后是头发梳上去的林氏同满脸担忧的大娘子并列送儿入考场的画面,这是鸢兰见过她们俩最为和谐的一幕,想来若非嫁的同一个男人,这两人一刚一柔,其实很适合做朋友。
恍惚之际,一阵惊呼声在耳畔响起,察觉一道视线袭来,鸢兰抬眸迎了上去,是高头马背上的齐衡,正囧囧的看着她。
他们其实很不熟,不明白这下是不是她的错觉,又或许人家只是看着她们这块方向,如兰杵在一旁低声说道,“姐,这小公爷瞅你干啥?”。
鸢兰微顿,摇摇头便收回视线,“大概是……我貌美如花”。
如兰也没太纠结,毕竟这两人见面都屈指可数,“哎呀,这齐国公家是不得了,整条街都给包下了,据说还要在樊楼点灯呢”。
“姐,你说这要是考不上,他会不会尴尬?”。
鸢兰看过这位的文章,沉思片刻,“谁知道呢”。
应该没有那种可能性,齐衡的功底比盛长柏要来的深厚,他考不上,除非意外降临。
说起来,盛家学堂还真有点东西在里边,姑娘们且不论,男儿们若是运气到位,全体上岸都不成问题,包括盛长枫那个上蹿下跳的都有着真本钱。
三日间,盛家被香火味包得圆圆,大娘子儒释道三家不落的拜,林小娘揣着个罗盘到处算,忌讳的字眼一日赛过一日的多。
下,落,掉……都不被允许,鸢兰都快被折腾疯了,上了马车去了太师府。
她其实心情不是很好,老太师反手提溜了她去钓鱼,“丫头啊~世道不公,世道永远都不会公”。
“但你不能停下,即便抗衡不了,也得往前看呐”。
鸢兰确实郁闷,何以女子满腹经纶却无用武之地,真是能进考场的话,女子的录取率指不定能领先多少。
她不甘心,为千百年来压制女性的主流感到极致不爽,当然,她本人其实也没啥太大追求就是了。
可不愿和不能是两码事。
鸢兰闭上眼睛睡觉,王老太师扭头看着她,眼底滑过一丝惋惜,他倒不是觉得女儿家不好,只是若为男儿,会更适合这个世道。
考试很快结束,盛家去接人的阵仗不比送的时候隆重,起码鸢兰跟如兰就没去,她们在家炙羊肉。
如兰幸灾乐祸,“据说二哥哥回来的时候脸色煞白,腿脚是软的,走路都不稳当呢”。
鸢兰的嘴也没好到哪里去,“对啊,浑身馊臭,跟放了几天几夜的泔水一样”。
两人吐槽完后对视一眼,然后捂嘴笑,像两只呱呱蟾蜍。
之后的盛家依旧安静得很,等待着最终放榜,而真到了这天的时候,鸢兰如兰两人在床上抱团睡得喷香,大娘子叫不醒她们干脆也就随着了。
只是出门不防一个脚底打滑摔了出去,鸢兰跟如兰到底还是起了床,但依旧不乐意去看什么榜。
“他自己这么大个人了,不会自己去看啊”。
如兰小声跟着逼逼,“就是就是,又不是没长眼睛”。
大娘子:“……”。
最后是老太太自喻官家派了什么使臣,也就是明兰去看,林小娘没摔着,跟墨兰早一步就上马车跑了。
齐衡掀开帘子扫了眼热闹的广场,榜前围满了人,视线滑到最后,停在不远处小巷子口的盛家车队上,眉头不自觉皱起,又舒展开。
郡主看儿子裤腰带似的,立马就察觉了,“元若这是在看什么?”。
齐衡语气淡淡,“没什么”。
郡主面色不愉,忍了又忍,到底没说什么,这个儿子自大病一场后是愈发的不受控了,凡事有主见得很,若跟他硬着来,他能直接掀桌。
很快,不为领着几名小厮急匆匆过来,脸上的笑遮都遮不住,“大喜,大喜大喜啊!”。
这情况看来是中了,郡主方才的不开心被勉强压下。
听结果。
结果就是,“咱们哥儿中了一甲第二名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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