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柔柔的声音将雍正唤得莫名一怔,随即心口处变得软趴趴的,像是被一股暖流缓缓注入,满足的不得了。
他蹲下身把孩子提到自己怀里,又牵起她的手。
“朕不在这些时日里,你都忙些什么?”。
“带孩子啊,弘煜最近可是调皮了呢,到处乱钻,什么床底下,桌子底下,软榻底下……得时刻盯着才放心”。
雍正扫了眼屋内,发现但凡尖锐的地方都被裹上了厚厚一层。
“你是用心,朕之前便说过,你定会是个好额娘”。
卸下这身繁杂,怕也是担心一不留神戳到或砸到孩子吧。
陵容并未反对,她的确在学习做一个好额娘。
孩子是第一次做孩子,她也是第一次做额娘,他们可以一起成长。
生了他自然就要负责,不负责的乱生什么,就像她那个渣渣爹,生而不养,生而不教。
让她自幼便看尽了人性的扭曲与丑陋,残酷与现实,饱尝冷暖心酸,身旁到处充斥着奇葩跟极品,肮脏龌蹉之事比比皆是日日上演。
皇上这次回来后在陵容宫中一待便是小三月不见挪动,就连初一十五都独自待在了养心殿处理政务。
这可是前所未有的情况,景仁宫请安的众人看陵容的眼神直接不对劲了。
华贵妃明火执仗就差约架,皇后从暗示变成明示,齐妃酸言酸语满天飞,新人不太敢开口,但意思就是这么个意思。
就连旻常在都暗戳戳让她稍微别太过火,她怕到时候她俩合伙也打不赢别人。
陵容哭笑不得捏了捏她的小脸蛋,头一回真诚发问:
“本宫入宫前并未同你有任何交际,入宫后其实也不多,可你为何像是就一定认准了我呢?”。
对她比对皇上还尽心尽力,毫无缘由一般。
旻常在一捧着个大肘子啃,思虑半天回答:“可能因为……你长的好看”。
这是真话,那日选秀候场,贵妃娘娘站在角落里,一身衣服料子不算多好,可就是让她再也挪不开眼。
那会儿她就想着,若是能跟她做朋友就好了,一辈子洗眼睛,看着都能开开心心,吃嘛嘛香。
“我没想这么多,就是跟着感觉走”,想护着她,帮着她,陪着她,哪怕她好像不太需要。
陵容听完跟没听一样,这是什么说法?
陵容不懂,但门外的雍正有些懵:这说法好熟悉,貌似跟他有点像?
尤其现在,离不开未央宫的感觉愈演愈烈,一发不可收拾。
意识到某种可能性的雍正觉得自己病了。
他是帝王,他不懂什么爱不爱的,他自幼受的教育是后院妻子妾室各司其职,安他大后方无忧。
他从不多加过问自己女人们的种种,于他而言女人分两类,有用无用。
譬如皇后管理后宫,为有用,是他最趁手的工具。
再譬如生子者,也有用,为他孩子的生母。
……只是安氏,让他惦记太多,时常挂念。
这好像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毫无征兆的,皇上回归了后宫,这是一件大好事,众妃们喜大普奔。
大家看陵容的眼神又跟着温柔了下去。
高位除了两位贵妃还侍寝,别的皇上大多都是去给个体面坐一坐。
新人里比较热闹,皇后这次出山后直接不遗余力的举荐,连年岁上来的方佳常在都被她抬了出来。
被华贵妃指着鼻子的骂老鸨,皇后不放在眼里,继续没底线拉皮条,不过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
皇后略过了敏答应,甚至还隐隐打压对方。
雍正恢复了雨露均沾,皇后一边卖人一边开始筹谋另一件事了。
“可准备好了?”。
剪秋取出一个盒子打开,里边静悄悄躺着一串红麝香珠。
“和常在得宠,本宫少不得偏爱几分,送去吧”。
“是,娘娘”。
和常在倒是戴上了,不过不多,给皇后两分面子意思意思两天就放柜子里落灰了。
皇后脸色阴沉得厉害,只是再如何黑也没用,还是只能眼睁睁看着瓜尔佳氏怀孕一月。
人家身体倍棒,怀孕不是也理所当然自然而然?
只是还来不及头痛,后宫便接二连三传出好消息,史答应三个月,徐常在两个月,旻常在一个月,都是新人处传来的动静。
正巧临近年关,加之一堆喜讯让雍正大笔一挥大封六宫。
贵妃二,翊坤宫华贵妃,未央宫的陵容都没动。
妃位有二,咸福宫敬妃,长春宫齐妃也没动。
嫔位有三,延禧宫恬嫔不动,曹贵人晋嫔,赐号襄,钟粹宫吉贵人晋嫔。
贵人有五,启祥宫徐常在晋为贵人,赐号贞,储秀宫欣常在晋为贵人,储秀宫和常在晋为贵人,延禧宫旻常在晋为贵人,延禧宫方佳常在晋为贵人,赐号淳。
常在有一,咸福宫史答应晋位常在。
答应有一,钟粹宫敏答应,未侍寝,没动。
四妃六嫔皆不足数,皇后扫了眼见高位还是那样,自我作下许久的心理建树才算勉强舒服了些,还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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