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伯黑着脸点点头。
“调查过,暂时只查到流言起于七月初,最开始是从浣衣局开始传出来的。
其他的,暂时查不到。
这事,多半又是宫里那几个老妖婆搞的鬼。
王爷,娘娘都仙逝这么些年了,他们还往娘娘头上扣屎盆子。
老奴好恨!”
赵景昊眼睛通红:“原来如此!这样就能讲得通了!
你想想,父皇怎么会允许一个身份存疑的皇子,手握兵权?”
容伯咬牙切齿:“皇上多疑,定是把那些流言听进了心里。
所以,才会那么急急地招您回京,收了您的兵权,把您圈襟在京城里。
他的另外几个皇子,买凶杀您,他也睁只眼闭只眼。
过往我们宫里没人,不知道这件事,就任由他们编排。
现在知道了,老奴定查他个水落石出,还娘娘和您一个清白。”
“母妃十五岁入宫,直到死都没有出过宫门一步。
父皇竟然轻信流言,这对母妃来说是莫大的羞辱,真替母妃不值!
我倒无所谓,但母妃都不在了,不能让她背负这种污名。”
说罢悲愤地闭了闭眼。
“只是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追查起来可能有一定的难度。
让我们的人不着急,慢慢查。
若实在没有头绪,就先放在那里吧。
总有一天,我会让一切水落石出,还母妃一个清白公道的。”
容伯应下离开。
到了饭点,容伯带着人,把饭菜送到了赵景昊的卧房。
赵景昊却摆了摆手:“我有很多事需要理理,想一个人静一静。
容伯,你去忙你的吧,别管我。”
容伯犹豫了一下,还是转身出了主院。
赵景昊则去了一间内室,抱回一坛桂花酿,一个人自饮自酌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坛酒喝光,人也成了一棵“红萝卜”。
入夜,容伯进来就看到这种情景。
惊慌道:“王爷,老奴知道您心里苦,但也不该这样折腾自个儿。
您小时候沾了一点果酒,都周身通红,您又不是不知道。
前院又来了不少客人,您若心里不痛快,完全可以去找他们出出气嘛,何必把自己喝成这个样子?”
不成想,赵景昊“腾”地一下站起了身子。
“对,出气!我要杀光那些人,让他们知道知道,我战王之名,不是虚得的。”
说罢,就径直往前院冲。
“王爷、王爷,您喝多了,不能去!”
容伯吓坏了,猛拍了自己的嘴巴一巴掌,提着衣摆“呼哧呼哧”跟在后面追。
追到前院,就见赵景昊已经原地拔起,然后稳稳地落在了打斗的人群中。
王府的人手,见自家主子这副样子,赶紧虚晃一招,退出了打斗圈。
黑衣人看到突然出现的“红萝卜”,不明所以,又惊又惧。
容伯朝退出来的阿风等人道:“盯紧点,别让那些人伤了王爷!”
“容伯放心!王爷这个时候的杀伤力是最强的,这些人都是小菜一碟。”
容伯不解:“王爷以前也这样过?”
阿风点头:“嗯,前年娘娘忌日那天,王爷也喝多了酒,刚好遇到一小股蕲国人来偷袭。
王爷一个人对战别人几千人,悟明师父还乐呵呵在一旁观战,说不妨事,让我们好生看着。”
“结果呢?”
“那简直有如神助啊!
您看着吧,这些人还不够他塞牙缝的,眨眼的工夫,这些人就得躺地上。”
容伯定眼看去,场中的赵景昊,衣袂无风而动,手中的剑指向黑衣人。
“你们敢来挑衅本王,受死吧!”
话落,容伯只看到人影一闪,还没看明白是怎么回事呢,在场所有黑衣人,已然如倒干柴块似的,一个个的倒在了地上。
而赵景昊本人,却怔怔地站在场中,然后一屁股坐下,最后是直接仰躺在地上。
容伯大惊:“这……”
阿风笑道:“好了,没事了!把他带回卧房去,让他睡上个一天两夜就行了。”
说着跑到赵景昊身边,又招来一个暗卫,两人几下把人抬回卧房,放到了床上。
“容伯,弄点水来,给他洗洗,让他睡得舒服一点。”
容伯不放心:“这样真的没问题?需不需要去叫小姐来看看,给他醒醒酒?”
“不用,没问题的,前年也是这样,一觉睡醒,什么事都没有,武功还提升了。”
容伯将信将疑:“还能这样?那何不天天喝醉?让武功突飞猛进!”
阿风抿嘴:“容伯,您知道的,王爷平日不喜喝酒,除非到了伤心处!
再说,王爷的武功在大月国,已经能算数一数二了。”
这下,容伯放心了,沉着脸打来洗漱的水,伺候自家主子睡觉。
赵景昊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三天的午时了。
“小祖宗,您总算是醒了!再不醒,老奴就要去找小姐了。”
赵景昊坐起身:“我睡了多久?”
“两夜零一天半!老奴命人给您备了粥,这就让人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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