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娉婷上下打量着胡表姐,毫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夏家那头的亲戚!怪不得这么面生,怎么从未在京中见过你啊?”
胡表姐假装没看到她眼中的鄙夷,尴尬起身,没再提方才的事。
安王府和夏家不和是京中谁都知道的,所以受了白眼她并不觉得奇怪。
再说胡表姐是真心觉得方才说的是件好事,一点不心虚。
赵大人官越做越大,怎么可能一辈子就守着一个人,就连爱妻名声广为流传的安王府里都养着一二个偏房呢!
“见过郡主,久未见表妹,便多聊了会,既然郡主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慢聊,慢聊……”
等人走远了,钟娉婷才开口:“芸芸姐,怎么看你好似不太高兴,今日可是你的生辰宴,别被无关的人影响了心情才是。”
辛月摇摇头,表示无事,两人携手往院中走去。
翠竹对辛月最是忠心,也知道老爷和夫人的感情,要不是碍于身份,真真恨不得打那表姐两巴掌,这会儿见人终于走了,欢喜得不得了。
斜睨着身后小丫鬟手中的珠钗,呵呵,就是可惜了那一百两银子,这钗注定要放在库房吃灰了!
“你今日怎么来的这么晚,星星又闹你了?”
不想被揪着不放,辛月有意转移话题,钟娉婷果然被带偏。
“还不是昨晚,星星闹着要爹爹,一直到子时都没睡,哭得眼睛都红了,等到她爹回来才睡下,今晨自然就起晚了。”连带着她也没起得来。
战事将要告一段落,朝中正是忙碌的时候,赵之晖同温景玉一样,每日到深夜才回家,回来的时候辛月已经睡下,天还未亮,人又出门了。
辛月了然,曈曈又长了几岁,知道自家爹爹忙着国家大事,问了几句便没问了,但星星年纪小,正是需要陪伴的时候。
“你也不用着急,这些时日下来,应是商谈得差不多了,正好铺子里出了新品,走的时候带些糕点回去哄哄,有了新东西转移星星的注意,过几日就好了。”
“你说皇上也是,早先接了降书不就好了嘛,非得再拖一年。”
朝廷为什么拖着不愿意和解,理由其实很简单,练兵!
品质优良的火枪和火炮受产能的限制,只能少量装备,一个队伍里有一支连发的火枪已经很了不得了,更不要说火炮。
除了边关的将士,大庆其他军队也只是有所耳闻,从未亲眼见过。
就连边军用的也不多,解了燃眉之急后,火炮就留在了军中以作震慑,只偶尔发两炮,进攻的主力还是步兵和骑兵。
所以在朝廷的后勤、银两都跟得上的情况下,就算全力依靠火炮、火枪能够快速结束战斗,大庆依然拖了三年,这三年不光是练兵,军器监研发的各种新式武器也全部在匈奴身上试验成功。
三年过去,军器监培养的匠人已经成熟,边军的武器基本配备齐全,就算不是连发火枪,单发的也够人手一支,战斗自然可以结束了。
再者,匈奴那边军队已经死的差不多了。
皇上经过深思后,决定留下现存的一支匈奴,这段时间赵之晖就是忙着和新单于派来的使臣扯皮。
最后还是大庆的军队去匈奴王城逛了一圈,使臣才终于松了口,除了赔偿,草原三分之二的土地全部无偿划入大庆,并且还要对大庆俯首称臣,年年供奉。
皇上很满意,穷寇莫追,若是真被逼急了,在草原上放一把大火,或者抱着同归于尽的念头,直接在水源里下毒,大庆肯定会损失惨重!
再者草原太大了,初期光靠大庆派过去的官员治理是不够的。
现在大半的草原都纳入了大庆领土,除了被匈奴朝廷赎回去的将领,留下的俘虏经过教化后,刚好可以在草原替大庆养马、养牛。
当然,这里的俘虏说的是平民百姓,也就是没有参军的匈奴人。
不管是哪个朝代,过的最苦的永远是百姓,自从匈奴和大庆开战,只能在草原内躲躲藏藏的百姓遭受无妄之灾,不知死了多少,现在可以回到草原,像原来一样养牛过活,反抗的情绪都少了大半。
毕竟是匈奴又没有灭国,是主动放弃了他们——不想花钱来赎人。
而且大庆比匈奴更加繁华,以前的互市也重开了,百姓们的日子反而过的更好,就这样几年,十几年,那一整片草原,早晚会归于大庆。
至于匈奴大军的俘虏,则全部带上镣铐,长途跋涉拉到了大庆另一头,开矿、采矿、修城墙等等,当免费的劳工使。
有那反抗激烈的,早就被砍了脑袋。
也有大臣提出过,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赵之晖却觉得,人都是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留着这些人,是对朝廷的警醒,大庆朝的发展不可停滞不前。
也有可能击溃匈奴大军,占领大半草原的功绩对皇上来说已经够了,他多少看出来皇上想把彻底消灭匈奴的功劳留给太子来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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