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宁府城,夏府后院凉亭中。
“啪!”
夏柳双手持马鞭,毫不留情的给了跪在地上的侍卫一鞭。
“怎么这么没用!都这么久了,还没找到人!”
眼看着祭祖都完成了,马上一家人就要回京城,等到了京城,被爹看着再想寻人无异于难如登天!
她向来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过是想寻个人,这么久了一点音信也无,怎么能不让她生气!
地上跪着的侍卫挺直腰杆,双手紧握,忍着痛答话,面上不敢露出丝毫痛苦的神色。
“那位公子恐怕当天就出城了,只查到那人姓赵,是今年来考院试的学子,请二小姐恕罪!”
“真是没用!”
夏柳双一下把旁边石桌上的茶盏扫落在地,又踢了侍卫好几脚出气,才让人离开。
等那侍卫走出小院,已经离凉亭有一段距离后,他才敢露出吃痛的表情。
扭着头看了下自己后背的伤,还好今天只受了一鞭,听说前几天来汇报的兄弟,都是浑身带着鞭痕离开的。
“虎子,怎么样,严重吗?”
那侍卫转头,见是自家长官,这才放松下来。
“无碍,小姐今日用的力气小些,不疼,嘿嘿。”
侍卫长仔细看过他背后的伤口,见确实没有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唉,早知道就不该让你们回来,跟着我受苦了。”
明明该在战场上流血流泪的好男儿,落得这朝被后宅小姐磋磨的下场。
孙永平眉头紧锁,他本以为回来后还是会继续跟着侯爷,给侯爷效命,否则以他的功绩,在军中当一个校尉是绰绰有余的。
边关是苦寒,那也比在这里受欺负强啊!
“大人,别这样说,被夫人听到了不好。”
侍卫仔细看过周边无人,这才放心。
“您忘了吗,您上次喝醉酒说了酒话,转头屁股就挨了板子!”
“可二小姐明明知道,没有侯爷的允许是不可能查到那人姓甚名谁的,她已经受了责骂还偏偏让你们去找,这不是存心折磨你们吗?”
院试放榜那几日,夏柳双天天让他们去找人,后面被赶到的侯爷知道了,当即下令禁止。
否则以夏家的权势,怎么可能查不到一个穷书生的底细。
侯爷一生戎马,秉公无私,也不知道为什么生出来的女儿这般飞扬跋扈,要不是看两人眉眼间有些相似,永平都要怀疑到底是否亲生了!
侍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脚印:“没事,马上就要回京城了,二小姐要消停了。”
长官这是为他们这些跑腿的小兵担心,就算二小姐再彪悍,也知道孙永平是侯爷亲信,动不得,所以从未吩咐他做什么事。
但孙大人就是太爱操心了,不管怎么样,来侯府是大家共同的决定,兄弟们从未后悔,受的苦却被他揽在了自己身上。
每每看见兄弟们受伤,孙永平都会觉得是自己的责任,怎么劝解都想不通。
孙永平还想说什么,侍卫却远远看见一个穿着雍容华贵的妇人走过来了,连忙踢了他一脚。
两人立马靠边站立,单膝跪地行礼,避开了走过来的一行人。
那妇人直接无视了两人,走进了院中。
夏柳双还在凉亭中生气。
“可恶,可恶,我就不信找不到人!”
“双双,谁又惹你不高兴了?”
见是娘亲来了,夏柳双脸上生气的表情微收,嘟起嘴,娇嗔的说:“娘,还不是那个穷书生,本来也没多喜欢,没想到这么久都没找到,真烦人!”
那妇人坐下后摸了摸顺势靠在她肩膀的夏柳双的发髻。
“双双,你爹都发话了,你觉得你还能找到?”
“哼!本小姐要的东西,就没有找不到的!”
看她只是有些不服气,眉眼间不带男女之间的相思,夏夫人这才放下心来。
“好了好了,找不到就算了,东西收拾好,明天一早就要启程回京城了。”
“对了,你今天是不是忘了去给二姐上香,又想让你爹收拾你了?”
一说到这个,夏柳双就忘了刚才的事,放开抱着的的双手,有些不服气。
“什么二姐嘛,明明我才是侯府的二小姐,凭什么要给一个死人上香!”
夏夫人看她这样子也没生气:“这话就在我面前说说就好,别被你爹听到,知道吗?否则又得饿你几顿了。”
“还有你这边赶紧给我收起来,现在到年纪相看人家了,可不能再这么任性。”
“好了好了,知道啦,娘亲,快走快走,我要收拾东西了。”
夏柳双听着不耐烦,推着夏夫人离开,言语间难掩亲昵,又带点娇憨,一点不见面对侍卫时的跋扈。
“这孩子,好好好,记得不要忘了一会儿去把香补上。”
夏夫人顺从的离开了。
与此同时,赵之晖几人已经乘船来到了崂山县。
这会儿已经驶进了京越大运河,这条运河连接了京城到越中府的诸多府城。
原本平昌县有支流流经,是不应该这么闭塞的,问题就出在这条支流太小了。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