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星人?
没什么印象。
贝利亚伸手,将一身冷汗的男人毫不留情的丢开,或许是砸断了什么部位,一声尖利的哀嚎过后,男人神色扭曲,一把鼻涕一把泪,却只能在地上痛苦的扭动。
一直沉默的站在一旁的凯西发出一声怒吼,两眼通红的扑了过去。
江祀低着头看不清神色。
贝利亚走到一处办公桌前,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张合影,抬脚将桌子挪开。
“明明自己也有女儿。”
鲜血划过额头,被揍得奄奄一息的男人艰难的抬了抬眼皮。那个他认为“视人命如草芥”的女人正拿着他曾擦拭过无数次的相框,看向他的神色嘲讽到了极致,却又透着一股难言的悲悯。
空白的玻璃相框砸在地上碎裂,黑白两色的办公室里只剩墙角奄奄一息的男人和一地刺眼的血红。
站在上升的电梯中,季零左手放开江祀的腰,右手松开凯西的衣领。
没有封闭的方形电梯,只有脚下拖着他们上升的圆盘。
凯西双手依然紧紧攥着沾染鲜血的拳头,后知后觉的颤抖着身体缓缓坐到了地上。
他是不是……杀人了?
“还活着。”
季零低着头在手机上打着字,用不同的语言回答了凯西的问题。
凯西怔愣的抬头,温和的女声带着未知的语言,他却不知为何能够听懂意思。
季零收起给桐生唯发消息的手机,侧头和坐在地上的凯西对视。她说:“他会去他该待的地方,用余生赎罪。”
这也是桐生唯的意思,季零没有意见。
“在这个有秩序和法律的世界,他们都会得到应有的报应和惩罚,无论是地球人,还是宇宙人。”
地球有地球的规矩,宇宙也有宇宙的律法。
【别以为我没看到你的动作。】回到精神空间里的贝利亚嫌弃的拆台。
突然从空间里出来的季零拎走了边哭边下死手的凯西,没有让地上的男人死在他的手里,却在离开办公室前扭头不惜耗费蓝条去收人头。
如果不是桐生唯发的消息打断了她的行为,那男人现在恐怕已经邦硬了。
电梯逐步上升,站在昏暗的上升通道里,季零没有回话。
鼻尖仿佛萦绕着一股难闻的气味,恶毒的咒骂和绝望的求饶声交织在一起,由远及近的传来,在耳边尖啸。
昏暗的空间骤然变亮,上升的圆盘停时轻轻震动,驱散了幻象。
垂着头沉默了许久的江祀似有所感的抬起头,对上了季零复杂的眸子。
“生命的重量没有人能承受的起,任何一条性命都是洗不干净的罪孽。”
“我们迟早都会还回去的。”
她这么说着,再次回到了精神空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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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德星人舒服了百年的日子终究还是到头了,他到死都想不明白,走在人群里都一眼认不出来是外星人的自己为什么会被传说中的贝利亚皇帝单刷。
他在地球圈了这么多钱,拥有那么多产业,带回去那么多美人,全部打水漂了。
临死,逐渐消散的巴德星人带着奇怪的崇拜眼神,为贝利亚提供了同伴的情报和位置。
不求别的,只希望贝利亚大人下次复活怪兽的时候能顺便捞他一把。
等巴德星人那有碍观瞻的脑袋也消失在空气里,贝利亚才放下自己的装逼姿态,垮着批脸嫌弃拽了拽旁边凯西的衣服擦了擦手。
对未知角色升起来的兴趣早就消失的干干净净了。光听“巴德星人”这几个字他还真没想起来是什么人,直到见到这屁股脑袋才有了点零星的印象。
菜到他都忍不住侧目的地步。
这还不如想办法出去和季零面对面干一仗来的有趣,大不了他等身和她打。
一脚踹开门,贝利亚摸了摸墙壁打开监控室的灯,一地的制服和属于死去人形兵器的散沙也映入眼帘。
江祀打起精神,走到监视器前看了看:“有人来过……诶?”
位于各个角落的监视器已经黑屏了很多,基本都是贝利亚在来的路上废掉的而剩下的监控画面里却都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个白大褂。
还非常突兀的在这些人身边堆着属于死掉的“人形兵器”的空制服,明显是故意被人摆在了摄像头面前的。
可能是研究人员的数量不太够,江祀还看见有个走廊摆着一个光着身子,只有屁股被制服盖住的人趴在地上,而在它旁边的屏幕还突兀的摆着一排上衣、裤子、裤衩子、鞋子以及白大褂。
江祀:“谁干的?这么抽象。”
贝利亚:……
季零:……
是啊,谁呢?根本猜不到诶。
“喂喂喂。”
熟悉的声音不知道从哪里响起。
江祀迷茫的环视了一圈,突然定睛,指着某个屏幕:“他??啊?”
屏幕上熟悉的黑西装三七分烫头男人靠在墙壁上,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咧开一个歪着嘴的熟悉邪笑。
“撒西不理哒奈~零酱~想我吗~我可是刚打完架就马不停蹄来这边帮你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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