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配,延初升没多搭理他。
而且对方满脸褶子,他也不爱看。
老三是秘书,跟他的时候,延初升还跟着孟兴军爸爸干,弄到手的钱不多,仅有的存折也被抢去,气的抱着八岁的儿子哭。
老四现任财务,最有钱,可她会藏,延初升只翻出来几千块钱。
“金手指,金项链,都给老子摘下来!”延初升肚里的火,一层一层往外冒,全发在家里。
延家鸡飞狗跳。
张晓兰这边,没别的事,就是蹲在村口唠嗑。
“听说五里镇的事儿没有?”
她给朱大婶子等人,仔细描绘了延家最近的种种丑闻。
“延初升得罪人了,想跑路,到处刮钱。”
“他完了!”
她还顺便造了个谣。
仔细想一想,都是假的。
可谁让延初升名声臭呢?
人就是这样,当坏蛋得势的时候,大家不敢吭声。
可是只要他一倒,大家就会蜂拥而上。
这就叫墙倒众人推。
那些之前被延初升欺侮的大姑娘家里,并不是个个爱财。
有那么些没办法,只能忍气吞声的,立刻跑派出所举报。
还有举报延初升巧取豪夺,跟张晓兰情况差不多。
不是一个人,好几个。
这性质就严重了。
镇上还想往下压,但人家绕开,直接去县里告,拦都拦不住。
事情愈演愈烈。
但这都不足以动摇延初升。
谣言也传到延家。
延父延母慌了,追问延初升。
延初升对天发誓,这是有人搞他。
还让家里人放心,只要他手里还有钱,就能打通一切,保自己平安。
这倒是实话。
延家父母不慌了。
可是自己将自己锁在屋里的延婷妈妈,心慌。
她的钱,都被翻走了,一分不留。
在延家这么多年,她早就一切向钱看。
没有钱,难道伸手朝延初升要?
对方恨不得将她扫地出门呢!
延婷妈妈从床底下摸出钥匙,将锁链打开,跑出去。
一出门,就听到风言风语。
“老三老四心眼多,明显上被搜走了钱,其实都藏着呢。”
“就延婷妈妈好可怜哦,傻不拉几。”
“哎,可不是。”
“听说延初升要撵她走,一分钱不给。”
“还给啥,都要破产了。”
“要我说,趁早走,免得跟着喝西北风。”
延婷妈妈心慌慌的,不安的情绪一层一层往脑子里钻。
而且她走哪,都能听到这话,听的脑袋懵懵的,只剩下一个穷字!
她害怕了。
跑,必须跑!
可是跑前,得搞钱!
延初升搜刮完钱,就不回来了。
她只能盯着老三老四,看她们还有没有藏钱的地方。
延婷妈妈派延婷盯着老四,对方是厂里会计,最近事忙,带着孩子住到厂里。
延婷打着照顾弟弟的口号,也跟着住进去。
延婷妈妈自己,盯着家里的老三和原配。
这俩人,天天凑一块。
也就延初升那个自大狂,才认为原配老实,不藏钱。
没有孩子,谁不为自己搂钱傍身啊!
结果延婷妈妈盯了好几天,还真发现了蛛丝马迹。
每次原配进小佛堂的时候,都要小心翼翼观察一下四周。
有猫腻,太有猫腻了!
半夜,延婷妈妈悄悄下楼,推佛堂的门。
竟然还上锁。
她更确信里面藏着东西。
第二天,延婷妈妈趁着全家人都没醒,就扛着包匆匆离开。
刚出了村,就同一辆自行车撞在一起。
延婷妈妈直接摔倒,包飞出去老远。
“玛德,不长眼啊!”对方一脚踩地,冲着她破口大骂。
延婷妈妈很生气,也要骂,可是忍了忍,冲对方翻个白眼,转身跑去捡包。
对方倒是没有追上来骂,吹起口哨,晃晃悠悠骑车走人。
到了村外玉米地,他等了一会儿,后面撵上来另一个青年。
“怎么样苟一,摸到了吗?”
被叫苟一的那一个,直接从屁股兜里扔出一个笔记本:“就这一个,不知道管不管用。”
骑车的人翻了翻:“看不懂,交给兰姐去!”
这俩,都是钟朝阳身边的狗腿子,如今也跟着兰姐兰姐的喊张晓兰。
延婷妈妈到了服装厂门口,花钱让一个小孩去喊延婷。
她躲了起来。
延婷出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个行李包:“叔,我回家换洗衣服。”
门卫没当回事,摆摆手,让她出去了。
延婷匆匆来到约定好的地方,见到了延婷妈妈:“妈,东西找到了吗?”
“找打了!”延婷妈妈越想越生气:“咱都被你爸坑了!”
延初升看着冷落原配,其实值钱的东西都在佛堂里藏着。
房本、合同、国库券……还有几条小黄鱼。
延婷妈妈一生气,全给装包里了,不过最后想想,还是将房本和合同放回去。
那玩意她拿着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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