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早跑了。
秀河村叶支花大名,谁不晓得。
那是随时让你上天的女人。
看秀河村民的态度,就推出叶支花态度。
此时不跑个,更待何时?
吴六婶子,你自求多福吧!
吴六婶子孤孤单单,站在原地,迎风凌乱。
可她不死心。
来都来了。
吴六婶子直接上大招:“你们啥也不知道,我儿子和晓娟都搂搂抱抱了,不结婚,当破鞋吗?”
“呸!”朱大婶子啐她一脸:“果然昨天传言是对的,你家就爱造黄谣。”
“自己村上的寡妇被你们造谣喝农药,现在跑我们村故伎重演!”
“你家小子偷看女人洗澡,摸姑娘大腿,啥人品也敢往我们村里凑,我们村是粪坑,晓娟眼瞎吗?”
吴六婶子气的眼角直跳:“不许说我儿子,我儿子根本没那些事。”
“办坏事的谁承认自己坏啊,呸!”朱大婶子又啐一口。
吴六婶子崩溃了,跳起来指着朱大婶子骂。
朱大婶子统领秀河村情报机构的人,能是好惹的。
两个人对着骂,唾沫星子满天飞。
辈分最长的张六奶奶拄着拐杖,颤颤悠悠:“动手不动嘴,揍啊!”
朱大婶子上去就扯住吴六婶子头发。
吴六婶子想反抗,被秀河村的妇女一哄而散,直接摁地上。
朱大婶子上去两巴掌:“还造谣不造谣?”
“不是造谣,是真的,张晓娟跟我儿子约会……”吴六婶子还嘴硬呢。
朱大婶子又是两巴掌:“放你娘的屁,晓娟大门都不出,我成天在村口坐着,我能不知道?”
吴六婶子冤死了:“就昨天,她进城没有?”
“还嘴硬!”朱大婶子再呼两巴掌:“晓娟两次进城,一次跟她娘,一次跟她爹,从来没单独出过门,你编瞎话也不会编!”
吴六婶子:“……”
秀河村不讲理!
叶支花得到消息,知道吴六婶子竟然还敢上门提亲。
奶奶个腿,今天不揍的对方满地找牙,她不姓叶。
结果来到村口……
朱大婶子冲叶支花招手:“赶紧,就等你呢!”
“……你们都揍完了?”那她还能干啥?
朱大婶子:“扔树上,快点,我们扔不上去!”
叶支花:“……”
她牢记张有粮的话,嗖一声,将吴六婶子扔到附近最高的树上。
吴六婶子:“……”
这就是飞一般的感觉吗?
朱大婶子满足了:“这就对了!”
不扔树上,总感觉没收好尾。
…………
张晓兰和孟兴军交完货,留下BB机号码。
尾款要看销售量,需要等几天。
多待一天,就多花一天钱。
张晓兰手头紧,见没什么事,带着孟兴军转头就回来了。
两人没有在县城停留,直接坐上回镇上的公共汽车。
下了车,没走两步,就听到有人提吴有德的名字。
张晓兰立刻放慢脚步,偷偷听。
什么?
吴有德偷看寡妇洗澡?
什么?
吴有德摸小媳妇屁股?
这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
张晓兰直觉,这件事不对。
“晓兰,晓兰!”也是巧,张素梅急匆匆赶过来,一眼看到看到张晓兰。
她张素梅一脸焦急:“你爹啥样了?”
张晓兰再次震惊:“我爹?”
张素梅一愣:“你不是从城里医院来的吗?”
张晓兰:“不是啊,我刚从海市回来。”
“晓兰啊!”张素梅说着就要掉泪:“听说你爹不行了!”
张晓兰瞪圆了眼睛,不敢相信。
这事吧,其实就是传岔劈了。
农村人从来不矫情,小病小恙忍忍就过去了。
等到住院,那都是大病,要走了。
张有粮送医院这事,具体原因大家不晓得,但上车送县城,都瞧见了。
“听说晕倒,镇卫生所都没办法,只能送县城。”
“当天没回来。”
然后传着传着,就成了张有粮不行了,秀河村要吃席了。
张素梅在镇上听到风声,整个人都是懵的。
张晓兰比她还懵。
孟兴军人也傻了。
三个人你看我,我看你。
“赶紧,上车!”
家先别回了,去医院看爹吧!
县医院,张晓兰三人一路打听,来到张有粮的病房。
这是个四人间,目前只住了两个人。
三个人进去的时候,只有一张床上躺着人,不过蒙着头。
张素梅一看,好好的谁蒙头啊。
“哥,我嘞大哥,我命苦的大哥呦~~~”张素梅哭着就奔过去。
张晓兰也红了眼圈,正要奔过去,孟兴军一把拽住她。
张晓兰不解。
孟兴军一脸便秘表情,指一指对着病房的厕所门口。
张晓兰仔细一瞅,那正洗手的好面熟。
爹?
那病床上……
张晓兰脖子僵硬的转回去,就看到小姑姑和病床上一老头大眼瞪小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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