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婶一脸横肉,目的显而易见。
叶支花沉默一下,直接问:“你这是,要撵我走呢?”
胖婶:“……”
你吵啊,你闹啊。
你咋直接就说出来?
我不要面子吗?
“就是滴,怎么着吧!”胖婶确实不要脸。
称霸街道好几年,脸算什么玩意,能吃还是能喝?
胖婶一叉腰,目光不善的看着叶支花:“你如果识相,就从小吃街滚蛋!”
“我不明白。”叶支花淡淡问道:“小吃街第一家凉皮摊是我,你们后来的抢了我部分客源,我说啥没有?”
“我没有阻拦你们挣钱,毕竟出门做生意,各凭本事。”
“你是怎么有脸要撵我走的?谁给你的勇气?”
胖婶:“……”
小娘皮,还不服气!
她一捋袖子……嗯,天热,穿的短袖。
胖婶在胳膊上随便捋两下,做要打人的模样:“你那么多废话,知不知道我叔干啥的,再啰嗦信不信我揍你?”
左右两边摊主,赶紧站出来拦在中间。
一个说:“叶大姐,她家亲戚是厂办的,还兼任保卫科科长,官小权力大,你别跟她冲突。”
另一个说:“霸道着呢,狗从她身边过都得踹一脚。”
胖婶看谁家摊位挣钱她家就干什么,然后排挤走别人,吃独食。
好在胖婶两口子手艺都不好,做出来东西不好吃。
排挤走好吃的,她家也干不下去。
于是继续霍霍别的。
卖火烧的摊主很有经验:“我当初就被排挤出去了,直到他们换了旁的,我才回来。”
叶支花奇怪,胖婶一家就不能干点别的吗,非要跟小吃过不去。
其实胖婶一家也不是没干别的。
可惜有一个词,叫财运。
别的东西要压货,卖不出去就是一个字:赔!
小吃卖不出去可以自己吃,一点都不浪费。
而且棉麻厂特别大,一千多号人,多难吃都有人过来尝尝味。
自从开了第一个小吃摊,挣了点钱。
胖婶两口子,就在这条路上一去不复返。
摆摊,撵人,卖不动,换!
循环往复,乐此不疲。
反正这种人的想法,你别猜。
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万一绕进去,正常人也变极品了。
不划算!
两位摊主大哥的意思,就是惹不起躲不起,让叶支花先去别地避避风头。
反正胖婶两口子,早晚得霍霍下一个。
胖婶叉腰:“听到没有,都知道我的厉害,瞧你农村来的没见过世面,不跟你一般见识个,赶紧滚,惹恼了你姑奶奶我,吃不了兜着走!”
叶支花翻个白眼,一伸手,将胖婶的摊子给拽出来了。
胖婶:“……嗨,你敬酒不吃吃罚酒?”
说着,就扬手打向叶支花。
叶支花一个闪身,胖婶扑了个空,一下扑在地上,来了个狗啃式。
“哎呦,哎呦!”胖婶就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她快速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叶支花鼻子:“你不走,还动手,对不对?”
“我凭啥走?”叶支花老老实实做生意,好不容易培养起来一批回头客。
重新换地方,等于重新开始,回头客会流失。
胖婶气得呦,手指头都颤抖:“你等着,你给我等着!”
刚叶支花拽摊位的时候,胖婶就察觉了,这农村妇女劲儿不是一般的大。
她好汉不吃眼前亏。
摇人去!
叶支花不理睬,自顾自将三轮车放到原来的摊位。
左右两边的摊主,都替她担心:“你得罪她,怕是要遭殃。”
“随便!朗朗乾坤,还不让老实人安心做买卖不成?”叶支花不信那个邪。
钟朝阳喜欢软糯的米皮口感,配上叶支花独特的油泼辣子,简直是热天一道透心爽。
估摸着时间,他就带着小伙伴来了。
刚到,就看到胖婶和叶支花起冲突。
他快走两步,还没到地方,胖婶就怒气冲冲离开了。
钟朝阳皱眉:“刚看这边吵闹,咋回事?”
叶支花已经跟他熟悉了,于是一边按钟朝阳口味调米皮,一边将刚才发生的事儿说了。
钟朝阳无语。
“没事,大姨,今个儿我带着兄弟们就守着你摊子,哪也不去!”钟朝阳很仗义的拍拍胸脯。
熟客陆陆续续过来,知道这件事后都说胖婶太霸道,路走不长。
但他们吃完,各有各的事。
只有钟朝阳,说不走真不走,领着三个狗腿子站在叶支花身后,跟四大护法一样。
胖婶亲戚是厂领导,他爹也是。
谁怕谁!
叶支花过意不去,忙完一阵,就给他们一人买了一瓶汽水,还说想吃啥就去吃,回来她付账。
钟朝阳几个小年轻,可高兴了。
其中一个狗腿子说:“大姨,像你这个年纪的,难得有大方的。”
“不会说话就闭上嘴!”钟朝阳拍了他一脑瓜。
随后,钟朝阳对叶支花说:“大姨,不用破费,回头你给我们一人一瓶辣椒油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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