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前堕域一番尽显仇恨的话说着,墨御酌那双好似鬼煞的双目下沉沉的质问着,“…所以你就杀了他?”
“哼!…哼哼!”
听着墨御酌这话,堕域一下不禁笑了起来,连同着他那张阴邪的脸都变得狰狞起来,“对!我就是要杀了他!我不仅要杀他,我还要让他看看,他一心要谈和的那些正道的伪君子们又是如何待他的!”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堕域一番激动的话说着,嗓音越发的高了起来,而紧接着,他那脸上渐显露出一丝阴邪和哂笑。
于此时,立于一旁被绑住的纪景行也似渐要醒了过来,他那因痛昏迷着的双眼浅浅的动着,似明非明,而一整张白净冷峻的脸上同样未能幸免的留下了几道小的血痕。
此时,堕域一副狠恶的神情又缓缓走过墨御酌的身侧,他一边迈着步子,一边扑朔着那显得阴鸷的眼神回想着,继言:
“令司世代相传,至他墨渟渊手上,却仍是一离世孤岛。以接悬令为生,空守着那不枉杀,不滥杀的陈旧规矩,反被冠上狠戾阴邪的名头!我屡次劝他扩大令司,走出这方寸之地,让人不敢轻视!…可他,他却说我心念不正,要将我逐出令司!”
堕域的话说到这儿,整个人都变得愤慨起来,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昔日被墨渟渊狠狠斥责的情形。随即,那张不甘和愤怒的脸上逐渐转变成了由怨生恨。
而那狠辣的眼神中回想起,一个电闪雷鸣到极致的雨夜,墨渟渊正于殿内问询着身下诸令主,“都安排好了吗?”
“是!都已准备妥当!”几个亲信令主同样一副严肃的神情回着这话。
随即,那正上的墨渟渊便显得一副很是坚决的神情应了下来,“好!出发!”
紧接着,以墨渟渊为首的几人匆匆离开了殿内。而在他们身后,伴着那又一白光而轰响下的惊雷,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堕域从一藏着的转角走了出来,他的目光紧盯着眼前渐离开的那几人,而神色之中,尽显狠毒与险诈。
一想到这儿,毒室内的堕域便又不自觉奸笑了起来,随即,他一下子猛的又将身子转了过来,他看着眼前墨御酌的身影,扭曲的神色下的再道着:
“你知道别亭的惨案是怎么造成的吗?我将他赴约的时间和地点告诉了那几个想要他命的正派人。果不其然,…那些伪君子只想着自身声望,将永靖,正阳等派统统给困了住,连夜带着大批弟子赶至别亭,将他带去的那些亲信令主,精干司徒全都杀了干净!而他,就被我困在不远的亭子里,亲眼看着自己麾下的令士一个接一个的死去,却无可奈何,束手无策!…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
堕域的话及此处,整张脸上又透着阴毒的笑了起来,而听着他的这笑声,身前站着的墨御酌神色之中尽显怒意,他那披风下的一双拳头攥的紧紧的,青筋尽显。
而此时,身后背对着笑的正欢的堕域那眼神忽然又一下变得阴鸷起来,他一副阴沉的嗓音怒目切齿般的自言着:“若不是纪以正带人赶来,如今还有何正盟,有何大派!”
堕域一番怒声自言的话说着,随即又逐渐平复下来。
“哦!对了!”
他似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随即连忙走了上来,他停在墨御酌的身前,一副让人觉得极其憎恶的嘴脸又仿佛卖着关子的继言着,“你知道你那个好父亲最后死在了谁的手里吗?哼哼!”
他的话说着,又忍不住笑了两声,随即才又揭开谜底般的小声回着:“是我!”
堕域的这话说着,又不禁笑着,而他的这举动更是让眼前的墨御酌一副积压的愤怒。
然而堕域却只自顾自的又疯了般的边自得着,边又继言:“我亲手杀了他。一刀!两刀!三刀!”
他一边在脑海回想着那天晚上倾盆的大雨和能直震入人心底的惊雷,一边迈着小步细细回溯着当时他同墨渟渊站的方位,甚至,那自己一次次狠下匕首的位置,而同样让人记忆深刻的,还有那一次次伴着电闪雷鸣的惊恐和脸上溅上的血以及那凉凉的…分不清的雨还是泪。
毒室内,堕域仍一边带着那丝毫没有的悔意的回想着,一边又用他那扭曲的脸冷哼着一声继言:“他还妄想弃了毒术,举司从医,再遣了毒士!你说,你那尊敬的父君,可不可笑!幼不幼稚!”
堕域的一番话尽说着,又笑了起来,连同他那双眉都显得尽力的扭动表演着,而笑着,他忽然又再转过身来,惊言道:“你说,他要是知道,我将他费心守的令司堆成了白骨,铲光了他的草药,烧尽了他的医书,会不会气的从野狼寒鸦的腹中又爬出来!哼!哼哼哼哼!真是可笑!哼哼哼哼哼!”
堕域的这话说着,那阴邪的嘴脸又不自觉笑了起来,而他的一字一句却都仿佛都如利刃般的一道道划在了身后墨御酌的心上,他的双眉间被蹙的紧紧的,仿佛,就像天生刻成的那般似的,而那双充斥着刻骨仇恨的双目内,泪水被紧紧的噙着,被那血色发红的眼眶映的透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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