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乡,县衙的告示写了啥,咋贴这么多张?”
林宝初将各个产业园的通知、规划、份额购买流程等,以告示的形式贴在县衙大门口的墙上。
因为产业多,再加上还得跟百姓们解释清楚。
所以这次的告示,密密麻麻的有三四十张,把县衙大门口的两边墙都贴满。
这架势,比以往隆重得多。
那些不识字的百姓路过见了,吓得心都跳到嗓子眼,差点以为出什么大事了。
有热心的城里人站在县衙门口,展示自己的学识,将墙上的东西摇头晃脑地念出来。
其他人就围在一块儿听,颇有说书的架势。
许久,那人才慢慢吞吞的将墙上的内容读完。
“啥意思?还要咱们交银子?”
“粮种不是都不花钱的嘛,怎么种这些玩意就要交银子,衙门啥意思?”
“是不是拐着弯儿的跟咱们要税啊?”
一听到要银子的事儿,百姓们就不淡定了。
也不管县衙的最终目的是什么,只要是让他们交钱的,在他们眼里就都是坏事。
当然,这是不识字的乡里百姓的看法。
那些住在城里的,一眼便知,这是一个顶好的赚钱机会。
林宝初种的辣椒、玉米、甘蔗、葡萄有多挣钱,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如今她肯拿出来分给大家伙儿一起赚,定是忍痛割爱、大公无私了。
这是一个坐着就能挣钱,钱变钱的机会,只可惜只能买三份。
城里的人见那些乡下百姓牢骚不断,他们并未过多解释。
对他们来说,竞争对手越少越好。
告示还在县衙大门口挂着,份额购买还未开放,林宝初给足百姓们时间,让他们吃透她这一份告示里的意义。
-
金秋十月。
稻田见黄,稻香满城,林宝初的向日葵终于熟透了。
“沈戟,咱们去把葵瓜子收了吧,熟了。”
二十几株的向日葵,贵在稀缺,林宝初想要跟沈戟分享收成的快乐。
“叫相公。”沈戟纠正她。
林宝初白了他一眼,悠悠道:“是谁晚上求我喊他名字的。”
说到晚上的事儿,沈戟不禁挑眉,眼里的满足都要溢出来了。
要是早知道男欢女爱这般美妙,他哪里会多等这一年?
“晚上不一样。”沈戟凑到她耳边,无赖道:“晚上我喜欢你喊我的名字,那会让我更兴奋。”
“……”
他真的,彻底变坏了。
林宝初推开他,耳尖微红,躲到菜地里去了。
“辣椒又红了不少,收割了葵瓜子还得把辣椒摘了晒干。”
县衙后院的菜地,扶贫小队在的时候,佟平安给他们做饭都会来这儿摘菜。
现在扶贫小队下乡了,佟平安不用做饭,菜地的菜疯长。
她跟沈戟根本就吃不完。
辣椒隔三差五就变红,他们每天晚饭的时候都要去菜地里转转,把红辣椒摘了,丢在簸箕里晒。
簸箕越晒越多,辣椒也越来越多,一会儿得用针线串起来晒到房檐下去。
沈戟拿了个箩筐跟在林宝初身后,她摘切一个花盘,就会丢到箩筐里。
没一会儿,二十株的葵瓜子就摘收完了。
沈戟看着这个长相奇特的东西,感慨世间之大,这种东西都能吃。
“阿宝,这个东西要怎么吃?像煮饭一样吗?”
这东西跟稻子、玉米一样,都是一粒粒的,应该也是用水煮的吧。
他猜测。
“可以水煮,也可以生吃。”林宝初找了张板凳坐下,迎着十月的秋风,准备串辣椒串。
“不过最好吃的做法就是炒制,加上桂皮和花椒,很香的。”
葵瓜子还得晒一晒,否则很难把瓜子从花盘里抠下来。
沈戟还是想象不出来。
他将葵瓜子的花盘整齐摆在后院的竹架子上晾晒,接着又从竹架子上把晒辣椒的簸箕搬下来。
跟林宝初一起,在太阳底下拿针线串辣椒。
“爷,林姑娘,有你们的信。”
张强刚送货回来,路过后院时,将从池州府驿馆带回来的信拿给二人。
信是林宝初叮嘱他多留意的。
距离他们往盛京送特产已经过去一个月了,镖局送货如果要二十天的话,那驿馆送信骑马只需十天便能到。
所以上次张强出去送货时,她便交代他回来的时候,去池州府的驿馆问问,有没有丰耕县的信。
果不其然,信来了!
“信?”
沈戟在丰耕县待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写信。
他立刻就猜到这封信可能来自于何处。
沈戟的双手忍不住颤抖,手里的串到一半的辣椒串掉在簸箕上。
是林宝初起身去篱笆院前把信接过来,信封上插了根鸡毛,只写了‘丰耕县县衙’五个字。
“呐,给你。”林宝初把信递给沈戟。
这封信肯定是沈戟的哥哥或者母妃给他写的,总不可能是林家还记得她这个替嫁流放县的二小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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