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平稳的停在了城阳侯府,广陵王妃还未下马车 ,却有几分踌躇,面色慌张。
“外祖母……”
“清儿,老身就送你到这……”
“外祖母不进去看看侯爷?
您不是一直都惦记他们?”
广陵王妃牵强一笑,笑意苦涩:“你……进去吧,代老身问候那孩子!”
“可是……”
“今日,这孩子必然是遇见作难的事,才会让人去找老身,老身不是糊涂虫,断然不能够为了这事自居功劳,便登堂入室!
阿羡那孩子,是个极为要强的,说不定我这般冒冒失失的来了,反而不好!
好孩子,外祖母知道你的心意!
今日,还不是最佳时机!
来日方长!”
广陵王妃的进退有度,让沈临清感叹,这么有分寸感的长辈,很难不让人喜欢!
沈临清目送广陵王妃离开,才回到了府邸。
一进华阳居,楼枭便快步上前,脸上的担忧之色,这才消散:“夫人,你可算是回来了!
你没事吧!
老夫人没有刁难你吧!”
“我没事!
侯爷呢?”
“侯爷刚晒完太阳,在里头休息!”
沈临清进门,靠坐在床榻上的魏羡,听见了动静,探着身子道:“你回来了!”
“嗯,侯爷错过今日的这一场好戏,真是可惜!”
沈临清把今日发生的事情,说与魏羡听,他拧眉。
他想过,冯氏会刁难沈临清,却没有想到,会想出来这么下作的法子,毁人清白,诬陷她与别的男子有染!
到时候,就算是圣上赐婚,为了侯府的颜面,也必然不会护着沈临清!
好阴险的手段!
见魏羡脸色凝重 ,沈临清又继续道:“今日,在上清寺遇见了外祖母!
是她送我回来的!”
闻言,魏羡的脸上,几不可察的闪现过一抹期待。
“只是,外祖母怕你不想见她,人都到了门口,又失望而归!”
魏羡声音淡漠:“如此!”
“侯爷,倘若……王府上再来人,你还会那么冷漠吗?”
“你想让本侯如何?
锣鼓喧天?
还是热情相迎?”
沈临清一脸认真:“那倒不必,只要侯爷别摆着这张臭脸唬人就行!”
魏羡的脸色,越发阴郁,这么多年,也就沈临清敢与他这般说话,这个女人,实在是放肆。
这一场闹剧,换来了沈临清数日的安静日子。
冯氏的人,好几次来华阳居,以各种由头想要进来!
都被东西南北拒之门外。
原本在府中,横行肆意的冯氏和小冯氏,全都收敛了不少。
他们的行径,若是传回到了王府,只怕是冯氏一族就要出面了!
毕竟晚辈当中,魏羡是最有能力的,即便是如今他是个废人。
半月后
在沈临清的细心调理之下 魏羡体内的毒素,已经排除干净。
沈临清借用空间里的X光检测设备,确定了魏羡的双腿病灶的具体位置程度,便开始安排手术事宜。
她让楼枭带人开辟出一间闲置的耳房,将里面的东西清除干净。
随后又命下人日日打扫,以醋熏制半个时辰,她则在众人离开之后,在那屋子里,不知喷洒些什么,味道刺鼻,有一些让人上头。
一转眼,就到了三日后,沈临清命人带着魏羡沐浴之后,穿了一件长袍,就把人送进了那间屋子里。
沈临清进去之前,对着东西那些还有楼枭道:“没有我的允许,不管发生何事,都不能让人进来!
知道吗?”
“是 夫人,卑职遵命!”
进入临时的手术间,沈临清换上了一身提前消过毒的青衿,魏羡躺在一张特制的床榻上,俊颜清冷 ,视死如归。
“侯爷,你准备好了吗?”
“嗯!”
“那我便开始了!
你若是有痛感,一定要言语!”
“嗯!”
沈临清把需要用的手术器材,已经提前准备好,深吸一口气,便开始了。
麻醉剂是她精心调配过的,药效很快释放,魏羡只觉得身体一凉,渐渐的便失去了知觉,只感觉膝盖处一凉,有什么东西喷涌而出。
手术刀划破皮肤的那一瞬间,黄褐色的脓液混合着血水,便涌出来。
沈临清动作娴熟,很快的将那脓液清理干净,魏羡的双腿,腐肉横生,一层一层的 想必是伤好了,又被人翻开,周而复始的这般折腾,才形成的。
她手起刀落,娴熟的切掉那些腐肉,很快就找到了魏羡腿里的异物,那是一块柳叶形状的铁片。
不知在魏羡的腿里多久,已经混合着血肉生长,锈迹斑斑,那画面,实在是令人毛骨悚然。
沈临清快速的将那东西取出来,随后清理伤口,缝合,所有的动作,都是上一世她熟稔的。
没有先进仪器,靠的全都是沈临清过硬的临床经验。
见她额头上沁着汗水,眼神专注且认真,魏羡的心中 ,升腾出来一种异样的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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