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临清精致的柳眉攒蹙:“侯爷,这不妥吧!”
“有何不妥?
这处如今是睡不下人了,夫人该不会这般不通情理?”
卧室里都是腥臭味,沈临清身为医者,都觉得很上头。
只是——
“夫人这般推诿,莫不是,害怕本侯一个瘫子?”
魏羡的话,不冷不热,沈临清却听着有几分阴阳怪气。
“我怕你?
真是笑话,侯爷断了双腿,就算是唬人,也不过是纸老虎!
有什么可怕的!
楼枭,把你家侯爷洗白了,给我送去侧屋!”
沈临清邪魅一笑:“侯爷,那我等着你!”
沈临清有一些慌,却还是故作镇定的离开。
楼枭被沈临清惊人的话语骇住:“侯爷……”
魏羡仿佛是被人调戏了的小媳妇,脸蛋发烫,屋顶上,却似有什么动静。
楼枭的刚要动作,却被魏羡以眼神制止。
魏羡对着楼枭道:“沐浴,更衣,送本侯去夫人那!”
看样子,他的存在,的确是会惹的一些人紧张。
等着要他命的,只怕是侯府里,都不计其数。
沈临清说的对,如今他们二人,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沈临清有点心慌,听着外头传来的动静,这狗男人,该不会真的想要到她这睡吧!
吱呀一声——
茗药推开了房门,恭声道:“夫人,侯爷到了!”
说罢,楼枭和几个兄弟,已经带人进了屋子里。
那些人,安顿好了魏羡,很快就离开了,屋子里,只剩下沈临清与魏羡二人,魏羡虽残,身上的气场却异常强大,让人有一种压迫的感觉。
“你不必紧张,如今你我虽然说是有夫妻之名,可本侯自不是那强人所难之人!”
沈临清讪讪:“临清不怕,侯爷这身子,我比旁人都清楚!
只怕侯爷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魏羡脸色黑色,这沈临清的话,实在是伤人。
“侯爷,我有一事,与你商量!”
“何事?”
“我明日,要回一趟沈家!”
“三朝回门,自是礼仪,若不是被我这身子耽搁了,你怕是早该回去了,我让楼枭去备下一份礼……”
“侯爷不必麻烦,我这一早回沈家,不是回门,更不是看望他们,而是去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魏羡颇有深意的看着沈临清,她是沈家的嫡女,之前是个痴傻的,魏羡也不知她与家中关系如何。
如今沈临清这么一说,魏羡瞬间便明白了,她之前在沈家的处境。
竟然生了一种同病相怜之感。
“让楼枭跟你一同前去!侯府的人在,谅那些人也不敢对你如何!”
沈临清没有拒绝,点了点头:“谢过侯爷!”
两人之间没有了其他的言语,整间屋子忽然间静的可怕。
沈临清觉得尴尬,脚底下都快抠出了三室一厅。
“时候不早了,侯爷,您该歇着了!”
魏羡这人,有一点无耻,仗着自己腿上有伤,直接堂而皇之的霸占了整张床榻 ,沈临清倒也不是个矫情的,直接搬了床被,在脚踏之下打了地铺。
许是白日里太累了,沈临清很快就睡着了,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魏羡的内心,涌出一股复杂的情绪。
一双眼,这样半睁半合着,直到了天亮。
沈临清打了一个呵欠,坐起来的时候,却见魏羡俊逸的脸上,多了几分局促不安。
“早安,侯爷!”
魏羡不搭理沈临清,心里却是百爪挠心 ,时不时的朝着外头张望。
沈临清起初不解,却似忽然间想起来了什么:“侯爷是要撒尿吗?”
这一句话,脱口而出之后, 魏羡的脸,就更黑了。
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喊出来了三个字:“沈临清!”
沈临清伸手捂住耳朵,却还是大刺刺的对着门外道:“楼枭,你家侯爷撒尿,赶紧的!”
门外的人,急匆匆的进门,沈临清站在原地,丝毫没有动作的意思,却听见男人一声咆哮骤起:“沈临清,给本侯滚出去!”
沈临清不以为然,却心情极好的往外头走,一边走一边嘟囔:“就这么一小点玩意,害什么羞!
我又不是没瞧见过!”
紧接着,屋子里传来了杯盏落地,四分五裂的声音,还有男人的咆哮。
沈临清却觉得心情极好。
这个平日里,总是板着一张臭脸的男人,只有炸毛的时候,沈临清才觉得他有那么一丁点可爱。
马车一路平稳的行驶,最后停在了沈府门口。
沈临清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对着茗药道:“去喊门!”
沈临清下了马车,茗药已经拍了门板,不多时便有人来开门。
“谁啊,这一大清早的便来喊门!”
小厮开门,看见了沈临清,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大小姐回来了!”
口中虽喊着大小姐,却没有恭敬之意,那小厮挡在门口,门依旧是开了一条缝,丝毫没有想让沈临清进门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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