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睿与言豫津一起前来拜访在林白蔹的意料之内。
前两日,梅长苏告诉林白蔹莅阳长公主打开了谢玉留下的那封手书,然后带着手书到了萧景琰那边,最后莅阳长公主几经纠结还是决定了由她来呈上那份罪状。
林白蔹给萧景睿和言豫津倒上茶,看着萧景睿道:“兄长今日不在家,不过我想你们应该也不是来找他的,萧公子找我何事? ”
在看到谢玉留下的手书后,萧景睿瞬间想明白了那日林白蔹给他说的话,在想明白了之后他整个人又恢复了往日那般如玉君子的模样,只是比以前成熟了许多,他看着林白蔹笑着说道:“我只是想明白了你当初说的话,觉得应该来看看你和苏兄。”
听他提起梅长苏又换回了以前的称呼,林白蔹就知道他彻底明白了。
萧景睿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意,“以前我觉得是我不了解苏兄,觉得自己与他不是同一条道路上的人,现在我才明白,我确实不了解苏兄。”
林白蔹脸上同样带着笑,调侃地说道:“你这话让兄长听到了该难过了,在他心里你可是最担得起君子二字的人。”
一旁的言豫津故作不乐意道:“什么,在苏兄心里居然是这样的吗?不行,景睿我吃醋了,你离开的这段时间明明是我在帮苏兄的忙,怎么在他心里你还是比我地位高。”
萧景睿被两个人调侃有些无奈,“你啊,怎么都差不多一年不见了,你还是这个样子。”
对于林白蔹特意透露给他的身份他也已经明白了,所以三个人相处起来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毕竟小的时候也是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玩的比较多。
等到梅长苏从太子府商量事情回来听到萧景睿和言豫津来拜访,他想到那日在太子府,萧景睿陪着长公主看他的样子,想来还是那日蔹儿与景睿说过一些什么让他没有失去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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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定下的日子是在皇帝生日那天,林白蔹作为在九安山救过驾新封的县主也有机会参加皇帝的寿宴。
坐在穆霓凰的右边,林白蔹与穆霓凰和厅中知道今日会发生什么事的人一样,都心不在焉等着莅阳长公主的到来。
宴会到半,莅阳长公主面无表情慢慢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脚步轻盈无声,但是她的每一步都仿佛是踩在众人的心上,随着她对着皇帝行礼跪下叩首,林白蔹看向了坐在穆青身后梅长苏。
上首的皇帝看着单独跪在中间的莅阳长公主,略带疑惑地问道:“莅阳,刚刚众卿给朕拜寿,你怎么不在啊?”
莅阳长公主的声音不如往日那般柔和,满是坚定,“臣妹这一拜并非只为陛下贺寿。”
“嗯?今日之拜不为贺寿,又是为何呀? ”
随着皇帝的发问,莅阳长公主从袖中掏出来那封谢玉的手书,举起手书,“臣妹是想借此良机,在诸位大臣面前代罪臣谢玉供呈欺君罔上,陷杀忠良的大逆之罪。”
随着她的话落下,厅内陷入了寂静,今日在场的都是重臣宗室,都不是傻子,不知道今日行动的人,反应比较快的例如纪王爷已经猜到了长公主想要做什么,就算是没想到当年之事的人也猜到了今日必定会发生大事。
“你想说什么?”皇帝的声音沉了下去,不似刚才柔和,“谢玉已死,他的罪行朕早已处置过了,也没有牵连你和孩子,你还有什么不满之处,要在朕的寿宴上闹吗?”
“谢玉虽死,但他还有未公布于天下的大罪,此罪霍霍滔天、人神共愤,若不供于御前,只怕会遭来上天之谴,还请陛下容臣妹详奏!”
林白蔹看着有些发抖的莅阳长公主跪伏在地,还有上方已经开始发怒拒绝听长公主说话的皇帝。
莅阳长公主在皇帝的怒气下,继续说道:“十三年前谢玉与夏江串谋,令一李姓书生,模仿赤焰军前锋大将聂锋笔迹伪造密告信件,诬告赤焰军主帅林燮谋反,此其罪一也......”
随着长公主愈发铿锵有力的言语,林白蔹的脸色越发沉静,面无表情地看着上方的皇帝,如今整个宫殿里也就只有她看着这个色厉内荏的皇帝,看着进来的禁军和站起的大臣还有同样跪下请皇帝听完长公主所言的蒙挚。
为了案子她不能以林氏女的身份出场,只能就这么听着。
长公主的声音已经在颤抖了,但她依旧坚持着将谢玉手书中的所有内容一一说完。
最后她恭恭敬敬地对着皇帝再一叩首,“五条大罪桩桩件件均有谢玉亲笔供上,绝无半句虚言,还请陛下明晰冤情,顺应天理,下旨重申赤焰军一案,若得陛下恩准,臣妹纵死也可心安明目了。”
随着霓凰的起身,殿内的皇亲重臣纷纷出列附议请皇帝重申皇长子与赤焰旧案,看着跪了一地的人,与此事相关的人只剩下太子、梅长苏和林白蔹他们三人还在原地。
萧景琰缓缓起身走到莅阳长公主面前,将她扶起,殿内的人看着他的动作也都站起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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