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矜持点不好吗?”
“现在认我这个师妹了?算了,回头再跟你算账。”牛郎剜了一眼郭京,便筹备起施法前的准备。
一身男装打扮的人正是郭京的同门师妹。
她与郭京不同,是真正喜欢研究各种稀奇古怪的奇女子。
如今身处绝境,在前身郭京的记忆里,此人乃是现在唯一可依靠的人。
所以郭京立马联系师妹,为他准备一些装神弄鬼的玩意。
孙傅一脸狐疑:“郭大师,您不亲自实操吗?”
“操,当然是我操。”郭京神色平淡。
他很想说,前身掌握的喷火跟腾云魔技,都是跟小师妹学的。
“呃,那他?”孙傅若有所思的看向牛郎。
“他是我坑…..认来的师妹,打下手的。”
“嗷。”孙傅将信将疑,鼓励道:“老夫会为大师祈福,祝大师建立不世之功。
说实话,孙傅还是很忐忑的。郭京是他举荐的,如果郭京翻车,他这位推荐人掉的可就不单单是乌纱帽了。
哞——
水门下乍然传出一声牛哞,只见牛郎拎着麻袋走到母牛身后。
卧槽?
孙傅瞪大双眼,摩挲着山羊胡子近距离观摩。
袋子里装的可是恭液,臭烘烘的。
当初孙傅筹集这些,根本不知道作何用途,直到他亲眼目睹麻袋被塞进去时,顿时传出惊奇之声。
哦豁,雀食牛逼!
牛郎恨慥慥的剜了孙尚书一眼。
这老头,怎么这么下作呢?
随后便往牛身上涂抹爽肤粉。
孙傅好奇询问,只被告知这是除虱子的。
郭京自然清楚这玩意就是磷粉,盛唐时期的戏法师都能熟练应用白磷,以此来变出许多偷天换日之戏法。
说白了,哪有什么仙术魔法?全是科技与狠活。
半个时辰过去。
郭京抱着黄铜八卦镜登上城头,与他一同登城的还有孙尚书。
几乎在同时。
大宋新君宋钦宗赵桓,带着随行的大监登上了汴京东城墙的丽景门。
从皇宫内城到外城一路走来,天真可爱的百姓们夹道欢迎,他们都以为新君会带头抵御外辱。
甚至男人们纷纷抄起自家的农具跟菜刀,高呼着要跟金人决一死战。老弱妇孺则捐出零散的粮食,资军卫国。
这一切都让赵桓感慨良多。
他没想到,士大夫们面对强敌选择了躺平任干,布衣百姓却是主战情绪高涨。
“我大宋,武德充沛。”
“有此民心,何愁金贼不败?”
赵桓顿时信心大振,大步流星来到城墙垛口。
诶?
当他看清楚城外十万金军大阵时,脸上顿时遍布黑线,身形猛地一凛,当场晕厥了过去。
跟随其后的薛怀恩又被吓了一跳,手足无措道:“快,快传御医。”
…….
“郭大师,作法吧。”水门城楼,李纲已经失去了耐心。
“再等等。”
“还等什么?”
“李相公,我祈福之时卜了一卦,若作法成功,朝运反噬是必然,不过也有解法。”
“嗯?如何可解?”
李纲跟张叔夜一样。不是保皇派,也不是议和派。他们算是报国派,跟后期的岳飞一样。
只要对国家有利的,哪怕是杞人忧天的事情,他们也不会觉得多此一举。
郭京见二人动容,当即说道:“需文台郎献祭,如此可化解朝运反噬,佑我大宋国祚永昌。”
“当真?”李纲盯着郭京的目光。
不知为何,此时郭京的眼神极为极为真诚。
“嵇仲,你意如何?”难以抉择的李纲转身看向张叔夜。
张叔夜也无法从郭京的眼睛里看到撒谎的成分。
这事有些悬乎。
你说他是个神棍吧?可清澈的眼神里糅杂着满满的真诚。
不过归根结底,这郭京误国太深,必须得除掉,不能让他借口逃生。
但是,为了国祚气运免除反噬,也是势在必行。
毕竟,昨天钦天监的官员都说了,这段时间确实属交年。
古人诚不欺我,有些老传统还是得忌讳一些。
再说,一个文台郎,芝麻粒大的官员,为国献身是他的荣幸。
很快,李纲跟张叔夜两位军中大佬形成默契。
只是,文台郎这个官职目前是谁在当?
两人都是军中悍将,生涯跟士兵荣辱与共,压根瞧不起文官,更不耻与懦夫为伍。
无奈,李纲跑到孙傅身前,问道:“孙尚书,不知文台郎是哪位官员?”
孙傅摩挲着下巴:“文台郎,秦桧。怎么?找他何干?”
李纲扫了一眼郭京,旋即把郭京的诉求如实陈述。
“可以。”孙傅答应得非常爽快。
别看他是兵部尚书,文台郎归礼部跟吏部共管,但现在是战争时期,他这位兵部尚书就是其他五部的爸爸。
再者,只要能促成郭大师作法退敌,牺牲一个文台郎算什么。
不过听说那秦桧是个人才,底子清白,还精通一些外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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