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褚奉主公之命运前来迎接公子。”
虎卫骑三百人,拱卫曹昂,往许都方向疾驰。
曹昂颇感意外,打趣说道:“让你这个堂堂武卫中郎将亲自接应本公子,有点过意不去。”
虎卫骑乃曹操护卫队,责任不可谓不重要。而作为虎卫骑的都尉许褚,应寸步不离司空曹操身边才是。
而且接应这种小事,随便派个副将前来即可。
许褚幽幽道:“公子执掌虎卫骑,末将自然不能大意。万一主公怪罪下来,许褚担待不起。”
曹昂前往许都,大多数人都不看好,就凭他的身份,吕布定趁机扣押,以换取钱粮。
果不其然,曹昂前脚抵达徐州后,司空府后脚就接到吕布书信,向朝廷索要一个营的钱粮装备,当即把所有将军气得直跺脚。
但曹操却出奇地冷静,没有许诺吕布要求,并让许褚前往小沛外三十里接应。
众将军是一头雾水,人被扣押在徐州,为何要去小沛接应。
许褚本不想去,他根本不相信曹昂能逃出徐州,去小沛岂不是白忙一场。
还不如给他数万精兵,直接攻打徐州,将曹昂救出来得痛快。
但是,结果却出乎所有人预料,曹昂真的安然无恙从徐州出来了。
“仲康,你是不知道,出徐州城时,魏续率三百西凉铁骑追赶,被我们杀得只剩数十骑,痛快,痛快啊。”
许褚微微一怔,他自信手下的虎卫骑不逊西凉兵,可能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几乎全歼对手,这根本就是匪夷所思的事。
他回头看了狼卫,伤者三十余人,无一人阵亡,这可是辉煌的胜果啊。
难道魏续手中的不是西凉铁骑,而是刚组成的新兵?
“恶来,怎么可能?你的狼卫再厉害,怎么可能全歼西凉军?”
许褚不停摇头,这个结果显然有很大水分。
“是真的。”曹彰从身后钻出来,兴奋道:“不仅如此,我们还生擒吕布大将高顺。”
说到这里,他不禁叹气,“要不是兄长将他放走,押回许都,定是大功一件。”
“三……三公子,你果然偷偷去了徐州。”许褚满是关切,道:“你突然不见了,卞夫人十分担心,下令全城搜索。最后还是四公子说,您可能偷偷跟去了徐州,夫人当场便被吓晕过去。”
曹彰听闻母亲为自己担心,不禁有些后悔,关切问道:“母亲现在如何?”
“卞夫人已无大恙。不过主公说了,等你回来,定要严重责罚。”
曹昂知道,许褚亲自前来,还有一个原因,只怕是卞夫人再三请求,要保曹彰安全。
“咱们绕过小沛,取道许都。”
曹昂一行人刚绕过小沛,迎面突然来了一队人马,为首之人环眼浓眉,面如墨汁,手握一杆蛇矛长枪。
“前方是何许人?”
那人吼声如雷,音震四野。
典韦认得此人,道:“公子,此人乃刘备之弟,张飞张翼德。”
曹昂眉毛一扬,上次在驿馆内,与刘备煮酒论英雄,未曾见过张飞。
“回将军,我乃天子使臣,路过此地。”
张飞策马挡住他们去路,打量片刻,问道:“天子使臣,去往何处?”
曹昂笑道:“此乃机密,请恕在下无可奉告。”
张飞眼神浮现一抹蔑视,冷笑道:“就算你不说,俺也猜得出,你们是从徐州出来的,定是去见吕布那厮。”
曹昂笑而不答,道:“公务在身,不敢逗留,还望将军恕罪。”
张飞将蛇矛枪横在众人前,神色倨傲道:“留下马匹,俺就放你们去。”
这是赤裸裸的打劫啊。
典韦怒道:“我们是天子使臣,你胆敢这般无礼?”
张飞戏谑一笑,道:“你们可知俺是谁?俺大哥刘玄德,乃汉室宗亲,与天子是亲戚。如今夺你们的马,那也是家事,哪轮得到你们外人说三道四。”
曹昂不禁莞尔,都说张飞有勇无谋,但这些诡辩之话,倒是让人无从还击。
典韦嘲笑道:“素闻刘玄德仁义,但不知其弟乃强取豪夺之辈。”
张飞听他出言侮辱,怒吼道:“俺说了,这做亲戚的借几匹马怎么了?更何况是天子,几匹马不过九牛一毛,何故小气吧啦。”
许褚怒不可遏,道:“既知是当今皇上使臣,还当街阻拦,分明是藐视天子。”
张飞哈哈大笑,重重哼了一声,道:“借几匹马就是欺君之罪。那徐州本是我哥哥刘玄德的,被吕布夺去,那他岂不是在天子头上拉屎拉尿。”
这话糙理不糙,曹昂心知,这张飞今天是故意来找茬的。
吕布如今是朝廷赐封的徐州牧,名正言顺。而刘备只有一个豫州牧名头,连落脚之地都没有,他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许褚实在难以容忍,道:“张翼德,莫要欺人太甚了。是你主刘玄德有眼无珠,竟让你这个贪杯好酒之徒守徐州,才被吕布夺走。而今又阻拦皇帝使臣,当真可恶。”
醉酒失徐州,乃张飞生平之耻辱,现在只要旁人谈及,便怒气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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