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在激昂,高喊出“反对”?
噢,原来是我啊,我知道,这次要让人看笑话了。
像一个小丑。
会议室里,几人没反应。
甚至都不问我意见。
林健社直接拍桌子说:“反对无效!”
这个蠢人。
“你说无效就无效啊,在我和佳怡正式离婚之前,别人都没有资格接管公司,夫妻共同财产,她不在,公司管理权应当由我接手。”
许兰心笑了,说:“呵,小政啊,强词夺理了不是,董事长是由股东大会选出来的,佳怡人还好好地活着呢,你可没有权利代表她的股份,不懂呢,就不要发表意见,惹人发笑。”
“谁笑了?谁敢笑我。”
我颇为无赖。
现场果然没有人笑我,只是低头抿嘴不语而已。
大概是摆烂了,我干脆小丑到底,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大放厥词。
“许总,各位洛溪的栋梁,我跟佳怡一直是一致的,我的意见就代表了她的意见,她还说过我在公司的权限跟她一样,让我做主就行,在场的人都能作证吧。”
“额……”
“这个事可能比较久远了。”
在场一致装聋作哑。
许兰心说:“谁不知道你们感情破裂了,你还想代表她意见,有证明吗,有书面文件吗,有我就信你们是一致行动人,拿出来看看。”
我说:“没签,没事签那东西干嘛,要你想也可以,等她回来我跟她签一份就是了,我警告你们不要乱搞哦,小心违法了。”
许兰心烦躁了,忽略我的话,直接说:“公司需要正常经营,现阶段先投票。”
许兰心和林健社持有的股权占比加起来,比我还多二十余点,碾压我轻轻松松。
投票结果自然是他们胜出。
走个过场而已。
现实人生的烂剧本,没有多少悬念,一点都不刺激。
许兰心怡然自得,站起来做就职演讲。
“那么就由我来担任新一届的董事长,希望大家齐心协力,配合好我的工作,一起把洛溪经营好……”
“最大股东没参与的投票,我不认可!”
我再次插嘴。
直接在办公室吵了起来。
林父忍无可忍:“你这白眼狼,到底想干嘛,真想要我林家的财产想疯了啊,这些年我给你的还不够吗!”
没错,林健社又在急不可耐地教训我。
要不是你开车撞残我,也许我早就以科研技术入股,随着就职的巨头公司的上市而暴富,还用得着死皮巴拉地争这点东西?
许兰心一边安抚林父的情绪,一边说:“我希望在座的认清一个事实,林佳怡已经投过票了,我们的会议是合法的,首先公司已经行使了布达的责任,也已经确认林总收到了通知,只是她不想来,身体还在疗养。对于缺席的成员呢,都会视为‘弃权票’处理,符合相关规定,结果有效。”
“真的吗?如果说当选人意图危害全体股东的利益,还能有效吗?”
“荒谬,诽谤,无稽之谈。”
许兰心连续驳斥。
众高管眼巴巴地看我们吵架,她们当中有佳怡的心腹元老。
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我对洛溪的人员确实很陌生,人心难测。
但是既然已经杠上了,就得再争取一些。
股权就是话语权,执行董事长之位铁定没有转机了,我只能在别的方面尽量争取多一些空间。
我尽了最大的努力保持对抗的状态,争取谈判不至于输太惨。
勾起一抹怪笑,我说:“许总,最近跟欣琪的黄总聊的挺投入的吧?我呢,很想知道,你对欣琪想跟我们合作的事情怎么看?”
“那是一会要讨论的事情。”
“你就说怎么看?”
“我觉得这是公司的一次快速提升的机会……”
“哦,你想答应跟他们合作对吧?”
“有何不妥吗?”许兰心不满地瞅瞅我。
我满意地笑了笑,巡视众人,坚定地说:“为了防止公司在林总休假期间被一些谋求私利的人拿去变卖,我觉得有必要增加约定,包括但不限于与三方长期合作的限制、独家战略合作的限制、以及对产品秘方的保护,每一件涉及架构调整的重大事项,都必须经过大会讨论确认,且必须通知到林总参与。”
众“洛溪的栋梁”面面相觑,但都没有表态,欲言又止。
我懂了。
实力悬殊,一群打工人,跟我没感情,本来就走过场的,谁赢,他们就帮谁。
林健社居然真听进去了,小声说:“这个倒没什么问题。”
许兰心面露不快,跟林健社耳语了一句,我离得近,基本能听见,意思大概是“签不签这种协议都可以,但就是看不惯我捣乱,不想顺我的意”,真能扯。
高管终于也开始有出息了。
“谨慎一点也不是不行。”
“林总毕竟是创始人,虽然不在了,地位得给她留着,重大事项大家一起敲定,符合企业管理规范,我觉得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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