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直到这时,陶幺幺才感觉到打过他的手掌阵阵发麻且刺痛不已,不用看也知道手心红肿得老高了。
她想抽回手来,夜明寒却紧抓不放,一直给她按揉手心,甚至还放在他唇边吹了吹,笑着哄着:“不疼了,不疼了,吹一吹就不疼了......”
手心娇嫩连同心脉,感官异常丰富敏感,她被他粗糙大手以及微凉气息整得红肿手心痒得不行,挣扎着瞪他,眼角的泪随着动作滑落滴在他手背上。
夜明寒被热泪烫得大手微微颤栗了下,抬眸瞅见她止不住眼泪,在排斥他,总想抽回手去,就松了她的小手。
再次将她拥进怀里,俊脸凑近,冰唇覆在她湿润眼角,吻她眼角的泪。
大手轻拍她瘦弱脊背,温柔低哄:“别哭了,本王都同你道歉了,都自扇耳光请罪了,还让你打了两巴掌,本王都吐血了,你还要怎样?能不能别哭了?别哭了,好不好?”
“滚!”陶幺幺咽喉疼痛不适,好不容易又吐出一个沙哑的字来,对他这给个巴掌再给颗甜枣的做法,感到深恶痛绝。
刚刚,若不是侍女给她求情的话拉回了暴躁的他,那她就死在他手里了。
以为道个歉,哄她两句,自扇几个耳光,再让她打两下脸,她就会感恩戴德原谅他了吗?
她又不是恋爱脑,会被他的俊美外表和惺惺作态以及花言巧语给迷惑住。
除了今日他动怒要掐死她,往常凌虐她的时候还少了?
狗是改不了吃屎的,她只相信这句古训。
什么往后再也不会这么对她了,都是放屁。
若是刚刚死在他手里了,她还能感激他给她一个痛快了,不用继续面对他这个讨人厌的恶魔了。
可老天爷总是不站她这边,临近死亡的罪遭受了,结果人又没死成。
老天爷,为何要这样反反复复的折磨她啊?
为何不让她痛快的死一次啊?
夜明寒见她身体虚弱疼痛不适,情绪不稳,亦不想看到自己,已被自己的暴行吓坏,颇感无奈地叹了口气。
“对不起,本王的错,本王这就滚了,你好好躺着,好好坐小月子,等你身体养好了,除了自由和名分,你想要什么,本王都可以满足你,听到了吗?”
给她画了个大饼,还不忘告诉她不要有什么出格的非分之想,给他老老实实的休养身体,一甩衣袖就起身了。
吩咐屋内侍女好好照顾陶幺幺,警告门口侍者和屋外侍卫务必看牢了她,若陶幺幺有任何闪失,则拿他们是问。
然后,彻底不见了踪影。
屋内,陶幺幺想着他离开前所说的话,哭着笑了。
谁想要他给名分啊?狗都不要。
左右她腿伤还没好,跑也跑不了,不要自由也可以,但能放任她去死吗?
现在,她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求一死,彻底的摆脱掉他。
如今孩子没了,护身符也就没了,还不知道狗男人接下来要如何惩治凌虐她。
为了不再受他的折磨和羞辱,她决定再死一次,因为只有死亡才是真正的解脱。
趁夜明寒不在,屋内只有几个下人守着,她忍着身上剧痛,在床头摸索发钗耳环之类的东西,虽然没摸到饰品,却摸到了一颗银锭子。
当即双眼放光,觉得这是老天爷给她的指示!
古有吞金自杀现象,那她是否可以吞银子自杀呢?
她的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中,哪怕是死亡!
这个想法一出,她并未过多犹豫,寻了个好时机,直接将银锭子放入口中并吞咽了下去。
顿时,她被银锭子卡住了喉咙,小脸涨红,再次陷入了窒息当中!
她痛苦不堪,本能地以双手握住了那被卡住的喉咙,强迫自己镇定不要出声,不要害怕死亡前的过程,熬过这段痛苦期就能一了百了,并暗自祈祷死亡的那一刻快快来临。
谁料,吞下银锭子后,她的意识清醒了数分钟,痛苦持续了数分钟,都没有嘎掉。
天公不作美,屋外有侍者端了药汤进来,同屋内侍女道:“药煎好了,让幺幺姑娘趁热喝了吧。”
侍女接过药汤,走至榻边,将药放在小桌上,掀开帐幔唤道:“幺幺姑娘,该吃药了。”
陶幺幺是背对着侍女的,为了不发出动静,还将头蒙在被窝里,但因为银锭子卡喉实在太痛苦了,她整个人控制不住的发抖。
侍女没有得到回应,又见被窝在抖动,就摇晃她的肩膀:“幺幺姑娘,怎么了啊?是不是肚子很疼?喝了药好得快,也就没那么疼了,我扶你坐起来喝药吧。”
“幺幺姑娘?”
侍女始终得不到回应,一种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猛地掀开被子,凑到陶幺幺跟前一瞅,吓得大惊失色。
连忙喊了同伴来,对陶幺幺施以急救。
通过对陶幺幺腹腔猛力击压,她喉咙里的银锭子最终被排了出来。
陶幺幺将银锭子又吞下去,结果又被两人按压着帮她给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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