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熄灯前死胖子在文科班男生宿舍中转了一圈,但一点也不影响学生们兴奋的心情。
熄灯了好一会,仍然有叽叽呱呱声在评点,直到宿管老师公鸭般的嗓音一点也不留情地在外面再次响起,他们才不那么情愿地闭上嘴。
但是又怎么能如此轻易地睡去?
于是床箦子只好发出此起彼伏的声音,互相传递着主人在这个春天的夜晚无限兴奋之情。
次日白天,沙志心中一直颇不宁静。晚餐后依然如此,于是随李才华和吕新文去白衣江边转了转。
回校时,当走到小饭馆附近,立刻发现校门对面有一帮人正围在一棵杨柳树下。当人群突然散开,一声响亮的“嘭”声也随着传来。
不用说,那里正在炸爆米花。沙志已经很多年没见过炸爆米花,立刻带头冲了过去。
果然,白色的爆米花,一粒粒硕大饱满的爆米花就在眼前,空气中氤氲着大米的清香。
两个不认识的学生正将炸进一个长长的布口袋中的爆米花倒出来,一个学生已经抓了一把在旁边吃着。
很多年没见过炸爆米花,也很多年没吃过刚炸出来的爆米花,沙志闻着新鲜的爆米花香,看着眼前不认识的师弟们,对身后的李才华和吕新文说要是有点大米就好了。
没想到,李才华却跟着来了句“我出米,你出钱”,沙志马上点头说好。
沙志本以为李才华只是在开玩笑,没想到不一会儿后还真拿来了一小袋米。
终于轮到三人了,终于开始炸三人的大米了。此时暮色已降,在校门对面的一棵杨柳树下,炸爆米花的老人安静地坐在一张小板凳上,左手摇着小鱼雷一样的爆米花机,右手拉着风箱。
风箱呼呼地响,爆米花机下面的炉火也随之忽忽地冒,蓝色的火苗不时地冲出来又缩回去。
火光中,满脸皱纹的老人不时看看爆米花机上的压力表。
吕新文站在老人身旁问起一些关于压力与时间的问题,老人则慈祥地进行简单说明,微笑绽放在深深的皱纹里。
当时间与压力到后,老人站起来示意围观的人群散开,然后拎着爆米花机放进那长长的布口袋,拿起一根铁棒猛地敲向充满了压力的爆米花机头。
随着一声巨大的炸响,已经膨化了几倍的爆米花飞速冲向长长的布口袋另一头。
吕新文迅速冲过去打开布口袋,抓了一把放进口中,欣喜地连说“好吃好吃!”
沙志也过去抓了一把,然后摊开手掌,白白的硕大的爆米花立刻呈现在眼前。
暖暖的,惬意极了!
随即送进口中,慢慢品着香与甜。
当李才华带来的大米全部炸完后,三人拎着一大袋爆米花走进校园。在云秀湖边遇到张松云后,四人一起走进揽云亭中大吃起来。
“李才华,没想到你还有先见之明,不会是早就预见了今天会有人来炸爆米花吧?”张松云边吃边说。
“瞎猫碰到死耗子,”李才华哈哈一笑,“这点算什么,厉害的还是我们这位探花郎。昨天晚上,探花郎好歹给我们男同胞挽回了点颜面,否则太丢人了。”
“探花郎?”张松云边吃边问。
“不知道吗,你这个老同学昨天在教室里玩飞花令,风光无限,只差一点点蟾宫折桂,”李才华跟着“嘿”了一声,“不对,说不好是你这老同学在故意放水呢!”
“能进入前三甲也不错啊,状元和榜眼是谁?”张松云问。
“状元是柳叶兰,榜眼是傅常婷,昨晚与在座的这位可是与她们杀得难解难分啦!”吕新文笑着说。
“我们老二班同学出人才哇,一个沙志一个傅常婷,了不得!那个柳叶兰以前好像是隔壁班的,见过。”张松云跟着呵呵一笑,“依我看,沙志肯定是故意放水了!”
“对,肯定是放水!”李才华伸手指着沙志,“这小子见着了漂亮女生,肯定是放水!”
“想放,可没机会。”沙志说,“不过跟着我探花郎一起吃爆米花也不错嘛!”
“对哦,难得今天和探花郎在一起大吃爆米花。”吕新文停住手,瞅着沙志说,“探花郎,有没有关于爆米花的诗词,来一首。”
“别乱叫!”沙志丢了一颗爆米花在口中含着,说,“关于爆米花的诗词还从未听到过,你们知道的话来一首?”
“古代没有爆米花机,古人也没有口福吃我们这么好的东西,”李才华边吃边说,“他们自然写不出关于爆米花的诗词。探花郎,要不你现场来一首,就在这云秀湖上揽云亭中,让这理科班的兄弟也见识见识什么是探花郎?”
“对,既然是探花郎,”张松云跟着起哄,“作诗还不如探囊取物一般,来来来,赶快来一首。”
“你以为我是诗人?”沙志笑着说完又对李才华说,“什么探花郎?是他们发挥不好。文科生嘛,谁不记得几首?既然你能留着米预到今天的爆米花,今天还是请你先来一首,好歹也是文科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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