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要安趁着假期没结束,又找了好几个兼职干着,每天都忙得厉害。
手机里还时不时传出骚扰消息——臣尧连一日三餐都要过问。
任要安又不懂得拒绝,臣尧问什么,他就乖乖答什么,渐渐的,日常生活中已经习惯了臣尧的‘骚扰’。
临近开学,任要安找了个建筑工地的活。
可是他没想到自己敏感期快来了,被监工抓个正着。
他身上没带抑制剂,阻隔贴也用完了,幸好监工嘴硬心软,给他用了抑制剂。
“谢谢你。”任要安低着头,小声说着谢谢。
可是监工却没打算给他结工资,虽说只干了半天,但这天气炎热,做事也不容易。
好在有个少年替任要安解了围。
那个少年看起来很冷酷,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长得却很吸引人,只不过脖子上有很多红点点。
任要安以为是蚊子咬的,将家里带的花露水给了他,“这是我带的花露水,给你。”
“今天谢谢你啊。”
任要安拿好东西,快速往回走,他记得家里还有剩下的阻隔贴。
不过还没跑多远,身后就传来喇叭声。
臣尧戴着头盔,骑着电瓶车,朝他按喇叭。
“又往哪跑呢?整天冒冒失失的。”
任要安傻傻的看着他,“臣尧,又是你。”
“什么是我,快上来,又要去哪里?”臣尧将他拉上车。
这可是他在蹲了好几天才遇见任要安的。
“我刚在附近兼职完,现在要回家,很近,拐几个弯就到家了。”
臣尧点点头,将车开得很平稳。
夏日的风很燥热,让人心烦意乱。
鼻尖有淡淡的秋梧桐味,臣尧的眸色暗了暗。
“你敏感期到了?”
“啊?”任要安愣了一下,“是的,我打过抑制剂了,现在回家拿阻隔贴。”
臣尧没说话,将车停在路边,去药店买了一堆东西,“喏。”
任要安接过,有点没反应过来,“为什么给我?”
“这是给Omega买的,我们俩谁是Omega?”
臣尧将任要安送到家附近,临走时,他喊住任要安。
“要开学了,别乱跑了。”
任要安乖巧地点头,眉眼弯弯。
臣尧的心突然快速跳动,他轻咳一声,压住脸上的红晕。
“还有啊,任要安,你的味道挺好闻的。”
“......啊?”任要安惊讶地捂住后颈,生气地看着臣尧。
又觉得脸上臊得厉害,低着头,小声说了一句,“流氓。”快速跑回家。
臣尧摸了摸鼻尖,“本来就好闻。”
秋梧桐不好闻吗?
......
江大开学很早,任要安报道完,简单收拾一下,就要去军训了。
他们经管院Omega很多,训练内容很简单,任要安适应得很快。
不过他知道身边很多人不愿意和他说话,任要安窝在被子里,无聊地闭上眼。
心里却有些委屈。
他知道自己不招人喜欢,同学、老师甚至是亲戚们,都觉得他太闷了,至今也没有个能说话的人。
任要安心情有点低落,脑海中倐的闪过臣尧的脸。
“臣尧。”他轻轻念出声。
宿舍里有人喊他,“任要安,你现在没什么事吧,帮个忙呗。”
“哦,好的。”任要安心里不情愿,可面上还是满口答应。
于是他跑下楼,抱着一大箱饮料还有卫生用品回来,室友们连声谢谢都没有,仿佛这些都是任要安该做的。
任要安心情越发低落,早早就躺下了。
“哎,隔壁计算机专业的,有个Omega今天分化了。”
“不是吧,上大学才分化,不会是个低能儿吧?”
任要安听着,突然来了脾气,他掀开被子,看着众人,“哦,原来低能儿都能上江大,那还辛苦你考什么?”
宿舍突然鸦雀无声,其余几人都看着任要安。
“我,我去上厕所。”任要安被他们看得发慌,找了个借口跑出去。
虽然怼别人很爽,但事后任要安却是一万个后悔。
他蹲在卫生间的角落,埋着头,有些难过。
“我干嘛要这样说他,以后还怎么和他们相处?”
“刚开学就跟室友把关系搞坏了,大学四年怎么办啊?呜呜呜。”
“谁在哭呢?大晚上的吓人不?”池泽行探了一个脑袋进来。
任要安倒被突然出现的人头吓得不轻。
“啊,你你你......”
池泽行摸摸后脑勺,“同学,你没事吧?我楼上BO宿舍的,厕所满了,下来找个坑用用。”
任要安脸通红,低着头,“我没事,对不起,吓到你了。”
池泽行哥俩好地拍拍任要安的肩,“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过的事了?别不开心了,人生有无数个坎儿,只要我们跨过去,就一定会看见美丽的风景。”
说完,池泽行还颇为满意地拍拍自己的胸口。
任要安愣愣地看着他,突然很感动,眼泪慢慢滚出来,“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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