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乐迟迟没有看见云水,早就担心的不行,听到隔壁宴会厅出了事,就马不停蹄的赶了过来。
盛迎霄却皱着眉头看向尤乐,“你哥说过,你身体不好,不要过多接触A信息素刺激。”
这个时候还能想到尤乐的身体,盛迎霄自认为对得起吴虑的嘱托。
说完,也顾不上尤乐的反应,盛迎霄抱着云水匆匆出去。
云水惨白着脸,无力的把头靠在盛迎霄胸口上,听着强壮有力的心跳声,内心也镇定了。
“盛迎霄,你要注意身体,不要乱放.......”
盛迎霄却突然重重的呼吸了一下,声音有些沙哑,“我要疯了。”
“阿沇,我快疯了。”
尽管盛迎霄的身体不足以支撑释放高浓度信息素,但他的内心却无法压抑狂暴的野兽。
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叫嚣,让他也像臣尧和方宗谨般,不计后果地发泄和暴走。
直到云水被塞进了车里,盛迎霄都无法平静下来。
“盛迎霄?”
云水强打精神,摸了摸他的额头。
炙热的温度让他惊了一下。
“你发烧了?”
盛迎霄握住他的手,与他滚烫的身体相反,盛迎霄的手心却冰凉刺骨。
“没事,我休息一会儿就好。”
盛迎霄将头埋在云水颈间,贪恋地嗅着向日葵味。
车外是狂风暴雨,偌大的雨点密密麻麻打在车窗上,让整个车身都笼罩在雨幕中。
.......
不远处,站在高楼的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雨夜中的黑车。
恍惚间,男人似乎叹了一口气,像是放下心来吧。
“四爷,大先生说让您马上出境。”
四爷转过身,冷冷地看了属下一眼。
“知道了。”
“四爷,是走水路还是.......”
四爷嗤笑一声,“坐飞机,订个头等舱。”
“啊?”属下惊了。
四爷却冷冷的哼了一声。
刚走了两步,他还是转身,看了一眼雨夜里的车,眼神意味深长。
......
云水有些喘不过气,身上的力气还没有完全恢复。
就连推搡的手都显得有气无力,像是欲拒还迎一般。
车里的薄荷味和向日葵味渐渐浓郁。
两股味道混杂在一起。
盛迎霄的呼吸声渐重,声音也越发沙哑。
“阿沇,阿沇。”
云水捧住他的脸,手心炙热滚烫的温度让他放心不下,“我们去医院吧。”
两人的手机早就被盛迎霄扔到了后车座,云水伸长手费劲的够着。
可是伸出去的手被盛迎霄握在手心里,放到唇边轻咬了一下。
车窗外的雨势越来越大,渐渐的,道路里充满了积水。
不知道纠缠了多久,云水觉得脑袋晕晕。
如果不是鼻尖一直萦绕着清新的薄荷味,他或许早就晕了。
是盛迎霄的出现,减缓了药效。
“去医院。”
云水固执地说着。
盛迎霄突然伸手摩挲着云水的后颈。
自从从穆家被救出来之后,盛迎霄就再也没碰过云水的脖颈。
此刻,云水停下了挣扎的动作。
盛迎霄垂着眼,仔仔细细地看着云水,像是要把他的模样刻进心里。
指尖下的触感很温暖也很细腻,可是渐渐地,盛迎霄触到了一处凹凸不平的地方。
那是云水后颈上的疤痕。
尽管拆了线,可还是有痕迹,像是光滑无比的绸缎,平白填了一处破洞。
云水有些难堪地低下了头。
“是不是不喜欢?”
听到他的话,盛迎霄朦胧的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不喜欢?不喜欢什么?”
盛迎霄根本没给他再次回答的机会,直接封了口。
他含糊不清地吐出几个字,“你身上,我就没有不喜欢的。”
云水快要把他迷死了,要不是对自己的自制力完全没有信心,盛迎霄早就上手了。
可惜,他始终害怕吓到云水。
上次云水不惜重伤自己,也不让贼人讨到好处。
盛迎霄就知道,云水是个性子刚烈,说一不二的人。
这样的人,是无比自尊和自由的。
雨声很大,掩盖了些不能察觉的声音......
半晌过去,警笛声悠悠响起,不远处的宴会厅人声鼎沸。
停在路边的车,被积水淹了一小半的车轮胎。
颗颗硕大的雨滴滚落,雨势并没有减小。
车窗缓缓降下,一只白皙细长的手从缝隙伸出来。
继而被另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握住,拿进车里。
“阿沇,要干什么?车里都被打湿了。”
盛迎霄趴在云水身上,餍足的阖着眼。
云水推了推他,可惜丝毫没有力气。
“我,想透透气。”
云水难受的转了转脖子,后颈还有湿润的触感和些许疼痛。
他伸手触了触,想看看是不是出血了。
“......”
手上除了涎水什么也没有。
“盛迎霄,你的腿没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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