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笑话。”
小北撇了撇嘴：“你是在嫉妒我们帮她吗？”
“维尔薇”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
“嫉妒？你说我嫉妒她？”
“她就是个只会躲在我们背后的胆小鬼，没了我们，她什么都不是！”
“帮她……你说得对！对对对，她就只会让别人帮她，自己什么都不敢去面对。”
“维尔薇”低低怪笑，她猛然抬起头，透过镜面朝着上方望去。
“我知道你在听，有本事就出来啊，反驳我，来啊！”
维尔薇始终没有任何回应，小北微微沉眸，看着面前神情略显张狂的女子。
“看吧，她根本就不敢出来，因为她知道我说得都是事实。”
“你想帮她夺回思维关键？慕北……”
“为什么呢……”
“你不要被她骗了……什么我是恶，她是善，这样的标准，全都是以她的剧本书写。”
“我才该是真正的维尔薇！她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她不能帮你的，我也能帮你。”
“我能帮你取得这片空间真正的主导权，帮你将深渊踏在脚下，甚至……”双瞳之中旋转着漆黑齿轮的女子气势凛然，仰头大笑。
“帮你彻底颠覆这个世界……天理的秩序！”
“这是我作为‘维尔薇’对你的承诺！”
“怎么样？如何？”
“呵……颠覆？天理？嗯，我相信你。”
白发女孩神情平淡，微微点头。
“所以呢？那又如何？”
“维尔薇”的笑容渐渐消失了，流溢着黑气的齿轮瞳孔阴翳晦暗。
“你不答应？你拒绝我？为什么？”
“我讨厌你，就这么简单。”
小北轻声说道。
“你让阿北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痛。”
“就在你对爱莉希雅动手的那一刻。”
“那是假的！是假的！”女子陡然情绪激动起来，死死盯着小北，猛然厉喝道：“那是我的计划，是为了欺骗深渊意志，你都知道了不是吗？而且爱莉希雅也跟我早有默契！”
“连她本人都不在意，那又算得了什么？！”
“如果是真正的维尔薇，哪怕有一丝一毫的风险，你觉得她会对爱莉希雅动手吗？”
女子的话音戛然而止，她瞳孔收缩，眼神剧烈闪烁。
“呵……据我所知，以她那温软的性子，恐怕……宁可牺牲自己，也不会让爱莉希雅冒任何风险。”
“这就是你跟她之间的差距。”
“你太自负了。”
“自负？”女子喃喃自语。
“呵，你懂什么？小丫头，你根本就不懂维尔薇，就不要装作一副什么都看得很透彻的姿态。”
“好……你不是要给她找思维关键吗？”
“那就来吧。”
“我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维尔薇！”
女子话音落罢，她的身影陡然消失在镜面内，紧接着，小北便感觉自己脚下原本坚硬的镜面变得无比柔软，就像是融化成了液体，噗通一声，女孩的身躯彻底没入其中。
……
“报告，一队在埋伏地点，始终没有发现目标。”
“报告！演出台里里外外都搜遍了，没有发现目标下落。”
“报告……四队追踪疑似目标的家伙，但是……却被引到了一个死胡同里，可恶，那家伙难不成还会隐身吗？！”
嘭！
身着特种作战服的男人面色铁青。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一个女人……就只是一个女人！”
“两周时间，横跨五百公里，犯案几十起，从你们眼皮子底下跑了一次又一次，把你们耍得团团转！”
“长官……这……真的不能怨我们啊，兄弟们都快被那个混蛋女人逼疯了，那女人……简直是个妖孽！”
“什么妖孽！她就是个会点心理学和伪装术的普通人！”
“都是你们太废物了。”
“再这样下去，就连逐火之蛾都要开始介入了！”
男人冲着对讲机内压抑着怒火低喝道。
就在这时，一只手从他身后伸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嗨~”
男人下意识回过头，只听呲的一声，一阵喷雾迎面而来，顿时令他感觉天旋地转。
“表演的不错，该好好休息了。”
带着淡淡笑容的女子随手接住掉落的对讲机，冲着里面怒气冲冲地喊道：“行了，各小队在a3街角集合，我有事情吩咐。”
然而她发出的声音，却是与男人惟妙惟肖。
“是！”
将对讲机丢进垃圾桶内，女子看了眼倒地的男人，将他拖到暗巷内，露出了略显古怪的笑容。
“逐火之蛾么？有点意思。”
片刻之后，一个男人从暗巷内走出，神情自若，随手摩挲着掌心的怀表。
“就让我来见识见识吧。”
……
小北眼前陡然一阵模糊，她再次出现在了一处镜面之上，女孩微微吸着气，皱眉道：“刚刚那是什么？”
“那个女人……难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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