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害死自己的亲妹妹?”
甄蔷冷笑一声。
“陛下的人也效率太低了。难道他们还没查到什么?”
“高丰死了。”
甄蔷的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陛下杀得太心急了。”
“朕知道你和他有私情!”
“妾身没有。”
甄蔷丝毫不避讳地迎上秦明帝的眼神。
“收起你的演技,朕不会相信你。”
“该承认的,妾身都承认了。妾身没有做的,自然不会认。”
“你这叫什么?欲擒故纵?!”
甄蔷闭上了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朕再问你一遍,为何要害死甄静芷!”
“她腹中不是陛下的子嗣。”
秦明帝垂下眼眸冷哼了一声。
这女人是什么话都敢编造!
他慢慢地站起了身,一步跨到甄蔷面前,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晨轩轻抚摸手中佛尘,完全不知说什么好。
呜呜——
甄蔷的整张脸变成了猪肝色,额头的青筋爆出,但依旧毫不畏惧地盯着秦明帝。
她眼角的泪水滑落在秦明帝的手背上。
秦明帝眯了眯眼,放下了手。
“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再不说实话,立马将你扔到旁边的内侍省。”
甄蔷抹了抹眼角的泪水。
掖明宫离内侍省很近,那是处理有过失的宫女之处。
夜晚夜深人静之时,她能听到从那里传来的悲鸣声。
奄奄一息,仿佛死前最后的呐喊。
“陛下,那本册子里。其他妃嫔都是小产,但是——”
甄蔷垂了垂眼眸,她也不想杀妹妹,只是担心东窗事发,怕牵连整个家族。
届时即使秦明帝不怪罪自己,但肯定是无望当上皇后。
“给妹妹用的不是去子汤,而是…鹤顶红。”
说完甄蔷闭上了眼,她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那也是她疼爱的妹妹。
秦明帝靠在玫瑰椅上,没了刚才的震怒。
这是甄蔷第一次哭得这般狼狈,就算替哲儿求情时,也努力保持楚楚动人的样子。
她说的是假的!
秦明帝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
他猛地起身,沉声道:“回宫。”
步辇刚行出掖明宫,秦明帝立马说道:“去御书房,宣珍绾。”
晨轩立马应诺,随即吩咐一旁的小太监。
不过此时的珍绾并不在宫内宫厅,而是在刑部办公。
等珍绾进宫后,已是傍晚时分。
“陛下恕罪,微臣来迟了。”
秦明帝摆了摆手,推开了眼前的奏折,他身子微微向后靠去,闭了闭眼。
“甄蔷之事,进展如何?”
珍绾咽了口唾沫,已经连续劳作了几日,头发都快掉光了。
果然老爹比儿子还狠,关键是看高丰不爽,直接杀了泄愤。
明明还有许多事都没交代清楚…
“微臣走访了曾经在宫中侍奉的宫女,大体也和册子里的时间对得上。”
秦明帝嘴唇抿紧,每提一次,他都想从甄蔷身上剐一块肉下来!
“罢。关于甄静芷,你可查到什么?”
珍绾皱起了眉头,他知道当年陛下十分疼爱甄静芷。
“回禀陛下。关于甄婕妤,微臣觉得当年的死因有些蹊跷。其他妃嫔均为小产,甄婕妤的记录上写着暴毙,似乎没有小产迹象。”
秦明帝的脸色阴翳得可以滴水。
珍绾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微臣派人走访了高丰的祖籍。据说当年有个孪子叫高盛。哥哥进宫不久后,弟弟也去了京城,之后就杳无音讯了。”
“二人祖籍何处?”
“回禀陛下。和甄蔷一样,都来自涿城。微臣查到两人在当地不算贵胄,但也算中产之家。”
珍绾深深吸了口气,屏着呼吸说道:“据说高盛当年…和甄婕妤暗生情愫……”
秦明帝怒发冲冠,抓起案桌上的青玉三鹅笔架,狠狠地向地上砸去。
顿时三只鹅变成了一只鹅和一对鹅。
御书房内的太监跪倒一片。
晨轩和珍绾不约而同的喊道:“陛下息怒!”
此刻的秦明帝不止是愤怒,还十分后悔。
高丰杀急了,突然他怀疑死在牢内的可能不是高丰而是高盛!
秦明帝的呼吸越来越急,突然胸口涌上一股血腥味。
噗——
“陛下!”
就在秦明帝身旁乱成一团时,寒王府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秦水寒的脸色也是阴翳得可以滴水,似乎下一秒就会暴雨倾盆。
“景侍郎的意思是说君泽馆很有背景,查探不到什么?”
“回禀寒王,青郎是在君泽馆内出事。那日凌晨,客人们都散去后,他便上楼休息。似乎没过多久便有几名黑衣人潜入馆内。但依微臣所见,青郎所住的那间屋子,窗栏并没有破损的痕迹,应该是从正门而入。”
秦水寒的眉头拧得更紧,他记得君泽馆的格局,至少伤害青郎的人肯定是得到掌柜的默许。
“那个掌柜,你可查过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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