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奕虽然也很意外,但他却显得十分平静。
母妃当年不就差点死在甄蔷的手里。
景兰死死地盯着册子,这笔迹的确出自高丰之手。
“焕儿,这本册子,你从何得之?”
“母妃身子欠佳,昨日进宫看望母妃,觉得夜晚有些寒凉,便帮母妃去讨要了些炭材。遇上喝得酩酊大醉的高公公,好心将他送到司礼监,偶然发觉他滑落在地的册子。儿臣随手一翻,觉得这册子上的内容十分——”
秦明帝的目光似乎要将秦焕看穿。
谈不上有何漏洞,但听上去却不太现实。
高丰是太监总管,好端端的就能让焕儿遇上?
秦明帝叹了口气。
这一声叹息,在他三个儿子心中激起了不同的涟漪。
秦水寒感到了一种未知的危机,虽然没有弄明白彼此间的联系,但似乎宫中的形势过于复杂。
这就是后宫之争的必然结果。
再过几日便是春季的选秀之日,不过今年的春天到是有史以来通过人数最少的一次。
父皇竟然把年龄定在了十七到二十,不再是往年的十五开始。
秦奕心中一紧,准备等会和五哥商量一番,是时候让芸汐打探一番了。
秦焕皱了皱眉,父皇是什么意思?
“焕儿,找出涉事之人,私报给朕。”
秦焕有些意外,没想到父皇竟然让自己调查此事。
可是自己没有任何查案的经验。
“回禀父皇,儿臣一定尽快查清此事……”
秦明帝揉了揉脑袋,沉声说道:“朕暂时不会立太子,你们好好专注手头的公务。”
秦水寒丝毫不在乎地回道:“儿臣领命。”
以前不在乎太子之位,现在更加不会在乎。
秦奕皱了皱眉,也立即表态:“儿臣领命。”
可是在他心中,太子之位就是属于他的五哥。
秦焕微微一愣,虽然心有不甘,但也立马附和道:“儿臣再接再厉,希望早日能像五哥那般替父皇分忧。”
秦水寒斜睨了他一眼,九弟秦烁锦也年满十七,还有两位皇弟也年满十五,太子的人选多得去,何必操之过急。
出了天御阁。
秦焕疾步拦在秦水寒面前。
“五哥,我的礼物可还满意?”
“那本册子并不是你发现的。”
秦焕有些心虚,为何他说得如此笃定?
“…不算是我本人,不过的确是偶然入手。”
“你有没有想过为何这个时候你拿到了那本册子?高公公能爬到总管的位置,岂是这般疏忽大意?”
“……”
秦焕没了刚才那副意气风发的样子,但是舅舅肯定不会陷害自己,那本册子的确是舅舅亲自拿到手的。
“你可是嫉妒我抓到了甄蔷的命门?”
“……”
秦水寒哭笑不得,父皇交待给他的事,哪里只是调查这么简单,分明就是试探。
甄蔷杀害子嗣之事必然会牵扯许多人,摆明了就是一个烫手山芋。
而且他十分怀疑,此事从头到尾就是一个计谋。
“六弟真是厉害!为哥自愧不如。”
秦水寒已经懒得和他说话,刚才已经好心点拨了他一句。
可惜他丝毫领悟不到其中的深意。
秦水寒看了一眼秦奕,加快了步伐。
秦焕有些自讨没趣,他停了下步伐对着秦水寒喊道:“五哥别让我失望了。”
没想到翌日早朝,秦明帝便当着群臣之面,废除了甄蔷。
圣旨宣:失妇道,有狼虎之毒,宗室所怨,贬为庶人,交刑部问罪。
珍绾拧紧了眉头,陛下让自己判案,不就是让自己定她罪吗!
他看了一眼薛橹,只见他也皱着眉头看向自己。
两人视线相交,似乎擦出了火花。
虽说大理寺审核,但陛下当着众臣的面指派自己,甄皇后定是无法翻身了。
何必再做不必要的挣扎。
薛橹双唇紧闭,一定要尽自己最大努力帮助甄皇后!
两人都暗自较劲。
不过眉头拧得最紧的却是秦焕。
他昨夜补习了一夜的法典知识,就是为了这一次在父皇面前表现。
可是如今看来,父皇完全不信任自己!
“焕儿,此事你跟着珍大人学习。”
被父皇点名,秦焕立马提起了精神。
“是,父皇,儿臣一定不负父皇的期待。”
珍绾看了秦水寒一眼,心中有些纳闷,陛下把焕王推给自己,是何意?
不过此刻的秦水寒并没有任何表情,父皇要栽培秦焕也好,那是父皇的事。
但是他要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退朝后,秦水寒迅速赶往珍绾的公厅,在他耳边留下几句话便迅速离去。
秦奕没有和他一起行动,而是赶往母妃的蓉澜宫。
他找到芸汐,第一次分配给她任务。
“五哥让你一定要小心,感到危险便立马收手。”
芸汐点了点头,自己卧底三年,对皇宫之事也了解了不少。
不过皇帝的金铠胄卫的确十分难缠,特别是那甲胄,完全分辨不出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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