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月时间匆匆过去。
这两月里，韩青着实给了另外两人一点小小的韩青经震撼。他一旦放开修炼，一个人就能弄出当时双王大战的气势。
具体有多夸张呢……黄晴雪抢灵气抢不过他。
没错，一个王境，吸纳灵气的速度还没一名化神期快，这话说出去都没人信。
无奈之下，黄晴雪只能带着澹台轻语遁出十里，这才避免灵力吸纳产生冲突。
当然，澹台轻语还要再额外放到另一个地方，不然若是待在黄晴雪旁边，她也只能在这里喝西北风。
没办法，布置聚灵阵需要灵脉，可这里没有灵脉。
这两月时间下来，澹台轻语突破到了金丹中期，黄晴雪……黄晴雪没变，还是王境九重。而韩青……
地煞后期。
仅仅两月过去，他的修为已直逼天罡。
尽管如此，他也并未出现任何道基不稳的症状。他过去压制了那么久的境界，如今也算得上是厚积薄发。
不过比较恐怖的是，他这么离谱的修炼速度竟然还能接的上上辈子的剧情，而且之前他可没有韩青经这个外挂。
很难想象他当时到底是怎么练的。
在痛痛快快的修炼了一场之后，他如今也算是畅快了许多，短时间内倒也不急着继续提升修为。索性摸一会鱼，和澹台轻语再聊一聊天。
之前那段时日，他连自己十分之一的问题都没问出来，如今黄晴雪与澹台轻语暂且分开，他正好也能多去问一些东西。
“你问雪儿的事？”
澹台轻语一边将一枚柑橘味的丹药扔进嘴里，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她只是我上一世提携的一个道童，没啥好说的。”
“说起来，你的上一世又是什么情况？”韩青好奇的问道，“为什么会死？”
澹台轻语差点被一口噎死：“咳……什么叫死，我是自我封印的好不好？”
韩青毫无诚意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所以你又是为什么自我封印？”
“为了应对‘无’。”
“无？”
澹台轻语点了点头：“正常情况下，那些东西都是由我顺手处理掉的，毕竟我可以和过去的我一起打配合。自我封印主要是为了维持状态，没有其他特别的原因。”
“这样啊……”韩青松了口气，但很快又把这口气吸了回来，“等等，你上次自我封印是什么时候？”
“大概两万年前。”
“？”
这个时间……是不是有点耳熟？
“说起来……那个魔力是怎么回事？”
澹台轻语翻了个白眼：“你别听她瞎说，这东西还没正式起名字，而且也不是所有人都能用。何况，魔力……你既然去过这个世界以外，就不会觉得这个名字很容易串戏吗？”
“啊？为什么？”
“……当我没说。”
澹台轻语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那种力量确实与魔气同源不错，但并非简单的浓缩。要真是那么简单，魔皇……或者说你妹妹，当初也不会只弄出一个半成品来。”
“这我自然知道，所以说这到底是什么？”
“这个嘛……”澹台轻语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解释起来还挺麻烦的，你知道修士的起源是什么吗？”
韩青摇了摇头。
“为什么各大境界间会有如此之强的割裂感，为什么许多修炼法中都会存在与现实情况不符的桥段，答案其实很简单。”澹台轻语长吐了一口气，“修炼的起源最初只是一本来自其他世界的小说。”
“哈？！”韩青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你说真的？”
“自然是真的，我骗你干什么？不光如此，那上面记载的甚至还不全。最初的一批修士得到了那所谓的修炼法之后，硬是凭借几个境界名称把这个修炼体系给做起来了。你要是见过其他世界的修士就会发现，这个世界的修士都有一种朴实无华的美。”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全在堆数值，一点花里胡哨的东西都没有。别人打架都是什么法宝傀儡一堆往上糊，你们就是二话不说一拳往上砸，而且他们还未必打的过你们。也就是阵法一道你们这还算稍微有点研究，还没到彻底的抛弃大脑的程度。”
“呃……”
“不对，扯远了。”澹台轻语一拍脑门，“那些能做到这点，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这个世界的灵气足够丰厚，支撑得起他们乱搞。而灵气这东西，本质上应该称之为自然力，几乎所有世界的自然力本质上都是同一种东西，只不过当地人运用的方式不同。”
澹台轻语略微喘了口气，继续说道：“而魔气则是自然力的对立面，这里暂且将之称为虚无力。虚无力的存在也和无有关，若是这种力量占据主流，相当于将无直接引入世界中，所以其大规模出现才会给世界带来灭顶之灾。”
韩青默默竖起了耳朵。
前戏差不多都说完了，接下来应该就是正戏部分了。
果然，只听澹台轻语继续说道：“而虚无力也不是完全没有利用的方法，毕竟无本身也是某种力量的一部分。只需要负负得正，用一种同样来自虚无，但这个世界能够接受的力量中和，就能够将其转变为可用的力量。”
“具体是指什么？”
“星血。”
“那是什么？”
“你妹妹起的名字，你有空找她问去。我前面说过，修炼的源头便来自于虚构，但由于这千百万年来所有人的认同，哪怕是虚构的东西也已经与这个世界彻底绑定，其中最显着的，就是星宿学说。”
澹台轻语抬起了头，伸手向天。
“漫天星辰，甚至日月均为虚假。尽管虚假此刻已为真实，但其本质依旧未变，来自星辰的力量自然能够成为虚无力的载体。有关所谓魔力的问题就是这样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吗？”
“如果我说我全都不明白的话……”韩青小心翼翼的说道，“你能从头再讲一遍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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