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忽两年时间过去。
陆南十二岁,杨过则十一岁。
两年的时间里,发生了很多事,有好事亦有坏事。
陆南的武功在这两年里大有长进,逍遥游拳法已被他练到内劲自生的地步,如今的他就算同时面对十多个成年大汉,也能战而胜之。
与他相比,杨过则差了许多。
这并非是杨过天赋不及陆南,而是因为杨过小孩子心性,收不住自己的心猿意马,练武时没有陆南认真刻苦,所以才导致了这种差距。
这两年里,穆念慈的病愈发严重,如今更是只能躺在床上,生活无法自理。
好在陆南先前靠作画攒了不少银两,因此一家人在衣食住行方面还算过得去,不然光是替穆念慈抓药治病的钱,就能令这个家破产。
说起陆南作画赚钱,这里不得不提一下。
两年前,陆南靠着独特的作画技巧和风格,迅速吸引住客户,疯狂赚了一笔横财。
可是好景不长,素描的画法很快就被这个世界的土着们研究透彻,并且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有了这些实力强劲的竞争对手,陆南很快就被市场淘汰。
如今,陆南已经不再为人作画,一心一意只专心练功,照顾义母穆念慈。
至于他跟聂三娘之间的合作,自然也早就断了。
其时聂三娘已经脱离了那常客,当时那常客心中不甘,还曾找过聂三娘的麻烦。
不过这事后来被陆南知晓,展露一手功夫后又对那常客大加恐吓一番,那常客只是一富家翁,无甚势力,被恐吓之后便即屈服罢手。
后来,聂三娘在陆南的指点下,开始投产玻璃,生意越做越好,日子也越过越舒坦。
因此两人虽然不再合作,但关系却并没有变得生疏,反而因为陆南对聂三娘帮助甚多,令她感念其恩,愈加亲近。
至于为什么陆南不自己做玻璃生意,那是因为他深深明白一个道理。
在这个世界,唯有自身实力够强,方能不受拘束,纵情江湖。
而提升自己实力的唯二途径,一是练好武功,成为天下绝顶高手,二是权势滔天,做那人上之人。
陆南无心权势,所以唯有练武。
何况他本身就是一个武侠仙侠迷,早在上一世孩提时代,就对种种武功、法术向往不已。
而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接触,自然是希望把更多时间用在上面。
还是那个农舍院子,陆南身形灵动飘逸的辗转腾挪,拳法打得虎虎生风,嘴里喝哈声不断。
忽然,杨过从屋里奔出。
“哥,哥,不好了,娘快不行了。”
“什么!”
陆南脸色一变,连忙收拳,跟着杨过进屋。
房间里,穆念慈脸色苍白,气若游丝的躺在床上,陆南跟杨过齐齐站在床前。
“义母,你怎么样?”
穆念慈费力的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比起两年前长高不少的义子,脸上露出一个苍白的笑容来:
“南儿,你来了。”
说着她想要伸出手抚摸陆南近在咫尺的脸颊,却因为身体机能衰败得厉害而不能成功。
陆南见此,忙在床边坐下,握着穆念慈靠外侧的右手按在自己脸上。
“义母,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跟二弟说的吗?”
穆念慈手掌在陆南脸上摩挲一阵,然后对陆南道:
“南儿,义母虽收你做了义子,却没对你尽到义母的责任,反倒是承你不少恩情,让你受了不少苦楚,你……怪义母吗?”
陆南鼻子一酸,眼眶微微湿润。
“义母,南儿不苦,也从不曾怪过您。相反,南儿很感激义母能收我做义子,让我不致孤苦伶仃,漂泊无依,流落江湖。”
“好……好孩子。”穆念慈脸上露出笑容。
她又看向杨过,把手从陆南双手中抽出,对着杨过招手:
“过儿,伱过来。”
“娘!”
杨过眼眶红红的来到穆念慈面前,声音哽咽。
“过儿,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你性子跳脱,顽劣成性,跟你那死去的爹一模一样。”
“本来我若在世,还可对你多加管教,可现在我不行了,你……你以后要听大哥的话。”
“大哥一向成熟稳重,行事考虑周详,有大哥在,定不会叫你吃亏的,知道了吗?”
杨过转过头看了看陆南,然后声音哽咽的对穆念慈点头道:
“知道了,娘!”
“另外,我还有一个心愿未了。”
陆南见状忙开口道:
“义母,你还有什么心愿不妨说出来,我跟二弟一定全力替你完成。”
“我死后,你们要把我的骨灰葬在嘉兴城郊的铁枪庙外,与过儿的爹一起,一起……”
“义母你放心,我跟二弟一定将你葬在铁枪庙外,跟二弟的爹作伴。”
“那就好,那就好。”
穆念慈嘴里喃喃念着这句话,声音渐渐变小,终于溘然长逝。
“娘!”
“义母!”
陆南和杨过见穆念慈断了气,都忍不住一声大呼,神情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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