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宁市乡间一处古色古香的院落外,几辆警车停在门前。
这里是着名陶艺烧制大师陶德明的宅邸。
一辆出租车堂而皇之地开到了门口,现在维持秩序的陈警官连忙跑了过去。
“老简,你终于来了。”
简奇胜身穿黑色的西装三件套,胸口别着一朵红花,手里拎着一个粉红色的礼盒。
“老陈,辛苦了。”
“哦?老简,你今天看着比平时帅气不少啊,怎么啦?第二春啦?”
“别逗我了,刚才加完婚礼,被要求当证婚人。”
“这个是好事啊。”
“对了,老陈,这个……这个给你……”
简奇胜说着在手里的粉红色礼盒中翻找着。
“……新人送来的伴手礼鲜花饼。”
“可以吗?这么有纪念的东西送给我。”
“没事,反正都压扁了。”
“什么?”
“我是说,新人的祝福嘛,扁了也是祝福。”
“那我就收下啦。”
简奇胜挥了挥手,走进了房子。
房间里,几位警员正在收集指纹。沈科左顾右盼,好奇地在房间里搜寻着。
一具男尸趴在地上,渗出一滩血迹。
简奇胜路过时,皱着眉头扫了一眼,随后来到沈科身边。
“师父,你来了。婚礼如何?”
“非常热闹。”
“张婉婷今天漂亮吧?”
“当然,她以后会是个好太太的。”
“是呀,真替她高兴,希望她的婚姻能够幸福美满吧。”
“没错,我也这么认为。”
简奇胜向四周看了看,低声询问:
“你们这边情况如何?”
沈科掏出记事本,认真翻看起来。
“初步判断应该是入室盗窃,被发现之后,转为入室杀人。犯人是从窗户侵入的……”
沈科指着简奇胜身后破损的窗户说,简奇胜回头瞥了一眼,点了点头示意沈科继续说。
“……被害者叫陶德明,是我市非常着名的陶艺烧制大师,据说他的作品在市场上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师父,婚礼上你表演节目了吗?”
沈科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简奇胜有些发愣,扭头瞥了他一眼。
“唱了首歌。”
“唱了什么歌?什么歌?”
沈科对于简奇胜在婚礼上节目的兴趣似乎远大于案发现场的兴趣。
“我这会唱的也不多……你跟我聊家常呢啊?案发时间大概是什么时候?”
“昨天晚上,附近的一位邻居恰巧经过这里,听见玻璃破损的声音,大概是晚上八点半左右,与现场发现的一个损坏的闹钟时间吻合,所以犯罪时间应该就是在这个时间段。”
简奇胜听着从旁边的工作台上抄起一个日记本认真地读了起来。
“师父,你在婚礼上到底唱了什么歌?”
“你没正事了吧。”
简奇胜头也不抬的训了一句。
忽然,日记本上的一句话吸引了简奇胜的注意力。
“嗯?沈科,这位老先生的身体不好吗?”
“这个倒是没听说过。”
“你看这里……”
简奇胜指着日记本上的最后一行字向沈科说。
“……‘六半蹲着身,相当寒冷’。六半应该就是指六点半吧。相当寒冷,身体状态不好吗?”
“毕竟他也是快八十岁的人了。”
“这个日记本暂时保管一下。”
简奇胜随手将日记本交给了沈科,随后四下看看了,来到了尸体身旁。
忽然男尸背上的一个小亮点吸引住了简奇胜,他俯下身子认真观察着。
发现这竟然一小片玻璃渣。
“沈科,过来一下。”
简奇胜招了招手。
“怎么了,师父。”
“你看看这个。”
“玻璃渣,这有什么吗?”
简奇胜抬眼看了看对面窗户上破碎的玻璃,咬了咬嘴唇,陷入了思考。
搜查还在进行中,又一辆出租车驶来。
一个身穿中山装的四十多年的中年男人走下车,朝着陈警官点了点头。
“耿理事长,这边请。”
耿明亮,华宁市古董协会理事长,陶瓷鉴定专家。
耿明亮一进屋,忽然看见古韵艺术馆馆长薛曲端坐在屋里,看到耿明亮,薛曲猛地站起,还没等两个人说话。
简奇胜带着沈科从另一边的门走了进来。
简奇胜:“劳烦你们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我是简奇胜,这个案件的负责人。请问您是耿明亮理事长吗?”
耿明亮点了点头。
简奇胜:“那这位一定就是古韵艺术馆馆长薛曲先生了,很高兴见到你们。两位先请坐吧。”
简奇胜伸出手,指着一旁的桌椅说道。
简奇胜:“昨天傍晚的时候,两位曾经来过这是是吧?附近的邻居说曾经看见两位。”
两个人点了点头,说自己确实来过。
简奇胜:“也就是说,最后看到陶德明的就是两位了。我有些问题想请教两位。”
耿明亮:“简警官放心,我们能帮上忙的一定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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