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毛鸟！你一身的臭味，隔着三万里都能闻得到！”
不对！不对！
关键不是这个。
老龙恍恍有些发疲带惫的拳脚，好让自己清醒几分，“小辈的，你先前说，我龙族怎么了？”
这什么反射弧！
秦天都怀疑，是不是这老泥鳅，连脑子都炼成一坨肌肉了。
都锤了混沌钟不下几千记，现在你和我说这个？
早干什么去了。
“你这老泥鳅，不问清楚就开打，是不是拳头比你的脑子转的还快！”
“揍你个半死，我想知道什么，还不能知道？”
这老泥鳅，居然还能说出道理来。
听得一旁的孔宣，都觉得有些牙酸。当年的龙族，都是这样子的么？
凤族呢？
做人，怎么也要讲点道理吧，这他么的先上手，在讲道理，到底是那个父母教诲出来的。
“你们龙族行事，一直如此？”
“小杂毛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褒贬我龙族上下儿郎！”
见孔宣居然还敢点头，老龙感觉自己的拳脚又痒痒了，不过看着浮荡在秦天身前，满是赤金之色星辰之韵的混沌钟，他觉得还是忍忍吧，他实在是打不破这破钟！
除非是……
老龙又不是真的傻，“杂毛鸟，教你个乖，你凤族也没好到哪里去，王八不说绿豆，我洪荒三族怕过谁来！”
打不打得过，打过再说！
这可是当年洪荒三族，一直奉行的准则。
反正。
不管是龙族的玄黄真身，还是凤族的涅盘之法，或者是麒麟一族的大地真身，都是强的离谱的保命之法。
三族中人，只要血脉传承足够，真的是想死都难。
甚至是，不断的厮杀，还能不断增长自家的修行与血脉，这可是大大的好事儿。
“还真的是莽！”
秦天还能说什么，只能说，当年的洪荒三族能有今时今日，怕是骨子里都注定了。
莽夫若是能依仗自身伟力，横扫一切也就罢了。
若是不能……
遇到如道祖鸿钧、魔祖罗睺那两位擅算计的，三族如此之莽，还不被算计死死的。
三族当年，也算是倒了血霉了，他们不死谁死！
“少说没用的，小辈的你先前说的那些话，可是半点不假？”
“骗你，有好处么。”
如今的四海龙族什么德行、什么地位，怕是随便问一位修行中人，都清楚的紧。
秦天都懒得诓骗这老泥鳅。
“该我问你了，老泥鳅你到底是哪位，是烛龙还是祖龙？”
一人一个问题才公平，不是么。
打生打死的什么还不急，最少先前，秦天从没从这老泥鳅身上，感觉到不死不休的杀意。
再说。
好容易遇见这么一位老不死的，多从他口中掏出一些太古隐秘来，才是正经。
若是有可能，秦天不仅想把凤族拉上战车，龙族也不例外。
“你知道我？祖龙……好熟悉的名字，可惜我可不是什么祖龙。不过，我也算不得烛龙，只是一道本尊特意所祭炼的法身罢了。无数岁月过去，也不知如今的本尊如何了。”
“你是烛龙法身？”
秦天惊了。
见到烛龙之眼的那一刻，伴随着眼前烛龙法身的显化，秦天其实就有一些感知。
却没想，眼前这老泥鳅，还真的与烛龙有关。
“你是烛龙法身，又怎么会被人给困在这里！”
“该我问你了！如今，我龙族还掌管四海上下么？如今的四海龙王，又是哪一位。”
老龙也不肯吃亏。
只是这问题么，就让人听得有些啼笑皆非了。
人尽皆知的事情，惠而不费多简单呢。
“东海龙王，我记得叫什么敖拜……不对，是敖广来着。你认识？”
“不认识。也不知是那代那生的小辈，身为东海龙王，那敖广又是何等修为？”
“大概，大罗金仙左右吧，或者说，还只是一位太乙？没在在意过。”
秦天顿了顿，也没在乎老龙多问了一个问题，“老龙，既然你知道孔宣道友出身，想来当年也曾参与三族乱战。龙族有你在，怎么还会败落了？”
见识过眼前这尊烛龙法身的伟力，秦天几乎都能想象得出，烛龙本尊会是多么可怖。
当年，不管是罗睺还是鸿钧，可都没成圣证道呢。
遇到这么一位龙族强人，能不能与之匹敌，可还两说呢。
可结果……
“我也想知道，当年是谁，算计了我。用本尊真眸将我引到此处，然后设下混沌大阵，将我封禁在此。想来，我另外一道法身，下场也莫过于此了。”
“你这法身，还不只一尊？”
他酿的，这东西还能量产么。
你龙族有如此大法神通，怎么还会败落成那般模样。
秦天想不通。
“不过十二尊而已，很多么！想当年，盘古开天辟地，一天七十一变，那是何等的神威。可惜，没等到本尊祭炼出七十二尊法身来，就被人给算计了。连我们这些法身，也没落了好。”
“小辈的，如今也不知多少年过去了，你就没听过，我其他两具法身的消息？”
当年。
烛龙可不仅仅是走的星辰大道，更想试试法身合一之路。
每一道法身，对于烛龙而言，其实都是一条大道的践行之功，只等着七十二道法身祭炼圆满，就可尝试突破混元大罗之境。
不过可惜。
根本没等到那时候，星辰道人、三光道人、斗姆圣君等人，好似嗅到了什么味道，径直的杀到了东海。
若不是当年龙族巨富，烛龙本尊除了诸宝随身之外，还有星辰宝树护持，怕是十来位涉及星辰大道的先天神圣们，都能将烛龙给吞吃了。
可最终，烛龙还是败了。
连那号称太初第一灵根的星辰宝树，都差点彻底化为漫天星斗。
那一战，如今的老龙多多的回想起来，都觉得心神摇曳不能自抑。
也是那一场惊世大战，导致烛龙本尊大伤，双眸被夺星辰之道崩碎，连带十二具大道法身，都只残存了三道。
眼前的老龙，正是其中的一道。
也是有如此的过往因果，老龙听闻有烛龙真眸出世，才会迫不及待来寻，最终被人给算计，设下了混沌大阵，彻底封禁在此地，不知多少年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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