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笑得有些心虚,这么多年以来,每次唐促叫他白寒学长,他都觉得有些紧张,毕竟唐促在他心里的形象和其他人不同,多了一个笑面虎的角色。
“那是,我跟秦筝啊……你是不知道,我能跟秦筝在一起,那可真是比夸父追日愚公移山精卫填海蔡家顺自宫加在一起都要困难的事情,还好我做到了,不愧是我。”
“等等,其他的我都听过,蔡家顺自宫是什么鬼……”
“就是那个我上高中的时候,同届里有个脚踏几条船,趁着假期跟其中一个女生连续打了三十三个小时电话,还宣称只是普通同学关系的渣男的名字……”
秦筝忍无可忍,在旁边伸手掐了唐促一把,后者龇牙咧嘴,节目效果瞬间拉满。
“看看场合,别什么话都乱说。”
秦筝瞪了唐促一眼,转而看向了正在宴席之中以茶代酒,感谢葬礼来宾的常乐和林初墨。
唐促收起笑容,看向常乐时表情欣慰。
“我们可以走了,有些饭,我们可以私下单独吃。”
唐促在门口高高举起手臂,常乐看到之后跟唐促对视了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撤了。”
唐促带头领着后面的一行人准备离开龙凤酒店,在偶然提起白言去哪里了并且得知了年轻人的爱情八卦后,唐促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好啊,常情可是个老实人,比他爹还老实呢。”
“怎么没看到沐兮?”
秦筝对着身边的唐促开口发问,唐促轻轻摇了摇头。
“之前听她说是外出去隐居山林旅游散心了,可能是山里根本没信号,所以没收到消息。搞不好啊,是出家当尼姑去……哎哎哎,谋杀亲夫了啊,要被掐死了啊……”
秦筝面带微笑看着众人,手指一直捏着唐促的腰间不放。
白言拽着常情一路下楼,走出龙凤酒店以后,她才看向身边的常情。
“你的车呢?”
“在那边停着。”
“走,开车走。”
常情不知道白言想让他去哪里,但是他没问。
按照白言的指示,常情一路开车,没想到最后开到了白言家门口。
白家一家三口都去参加常歌的葬礼了,现在家里肯定没有人。
白言推开车门下了车,常情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她。
“那我回去了。”
“回去什么,给我下来。”
“……”
常情一时间有些没明白白言是什么意思。
白家现在没有人。
白言回家了,他跟着进去,偌大的别墅里就剩下他们孤男寡女的,传出去影响多不好?
只是在短暂迟疑下,常情还是跟着白言下了车,之后便跟着她进了门。
白家的别墅常情不是第一次来,他跟在白言身后,视线偶尔停留在墙上的各种画作上,那都是天才画家木逢春的手笔。
上楼梯的时候,常情的表情有些微妙,他从来没上过楼,毕竟就算是来做客的时候,他的活动区域基本也就在宽敞的一楼以及院子里。
常情更没想到的是,白言推开了二楼某扇白色的房门,映入眼帘的赫然是白言的房间。
壁纸和装饰品都是粉红色的,充满着少女气息。
宽大的床上挂着收拢在一起的蚊帐,就算夏季蚊虫多,电蚊香也足以应对这种情况了才对。
房间宽敞明亮,白言带头走进房内,之后冲着常情招了招手。
“进来。”
进来?
他敢进去?
常情在门口停下脚步,看上去有些为难,好像随时都会转身落荒而逃一样。
“进来啊,莪又不会吃了你。”
白言脸上的神情有些无奈,她都不怕,她不知道常情在怕什么。
在一番短暂的纠结之后,常情还是迈步进入了白言的房间,他站在房间里,像个小巨人。
“坐。”
“哦……”
常情正要坐在旁边的粉色靠背椅子上,椅子却被白言伸手拿走了。
“坐这里。”
她拍了拍自己柔软的床榻,纵然是一向成熟稳重的常情,也难免在这一刻显得有些慌乱。
“这样不太好吧……”
“少废话,快点坐过来。”
白言再度伸出白皙的手掌轻轻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常情只得听话坐在了白言的床上。
白言的床很软,触感像有弹性的馒头,又像柔软的白云。
白言拿起身旁的遥控器打开了空调,又用另一个遥控器降下了面前的投影白板。
常情这才注意到头顶的圆形灯竟然拥有投影的功能,怪不得白言的大床正对的位置留下了大片空白。
“你房间里这个位置应该是电视机吧?”
白言主动跟身旁的常情搭话,常情点了点头。
“我开空调了,我去把门关上。”
“……”
从始至终,白言都表现得非常自然,仿佛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一般。
在这间充斥着粉红色物件的封闭房间里,常情正襟危坐,一刻也不敢懈怠。
白言回到常情的身边,与他一起坐在自己的床上,身体却较之方才起身之前要更加靠近他一些。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